攝魂之箭
﹝第二章:虛空﹞
翎羽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異常準時的來到幻海的寺廟；
「你不進去嗎？」桑原語中別有含意地說。
「嗯…我…我再等一下……你呢？…你怎麼也不進去呀？」幽助支吾地解示著，話鋒一轉又反問到桑原身上。
「我……我也是要再等一下………」桑原的聲音越說越小，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一伙人就這樣誰也不往前，似在害怕眼前的門後又會有什麼亂子……
唰！一聲，門已然被幻海推開:
「怎麼全停在這裡，是想我請你們你們才進去嗎！」幻海沒好氣的說，當然，其實她是看得出來他們為何裹足不前的。
幽助和桑原互看一眼，終於隨著幻海的腳步進往和室；眾人又再如昨天一般圍著一張小桌子，等著幻海開口。
「唔……先說說關於〝他〞的事吧…總之〝他〞一切正常，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今天已經可以下床了，他現在正在後院…」幻海才講到這裡，幽助便出聲打斷:
「等等……妳在說誰啊？」
「就是昨天被你們抬回來的那個啊，有什麼問題嗎？」幻海理所當然地說著。
「他不就是藏馬嗎……」看來幽助也發現語病中的怪異；幻海的眼神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這就是我要說的。」
眾人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
「他不是藏馬，不是同一個人！雖然他的外表和妖狐一樣，但他的氣很顯然與過去我們認識的藏馬不同！如果只是喪失了記憶，是不可能連氣也一起消失掉的，氣紋就像是指紋……」幻海說著，但幽助很顯然的不耐煩，希望幻海婆婆挑重點說下去……
「這個我知道，但是他到底是誰呢？」
幻海想了一會兒，才說出口:
「……嬰兒」
「咦？」所有人都發出意外的驚嘆聲！
「…大致上算……雖然他的智力並不如初生嬰兒那樣…但在各方面來說……他的一切都是初生…我不是說藏馬回到了過去……而是現在的那個人是一個新的生命……新的個體……」幻海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疑惑地說著。
「等等……為什麼？…妳說他是新生的生命？」飛影難得會提出問題，但一切都實在太古怪了！
「也不能這樣解釋…因為他並沒有〝活著〞」
「咦咦？」眾人又是一陣疑惑。
「……總之打個比方！當你抽走某一處的空氣，形成真空狀態，那麼其他地方的空氣便會遞補進來，填補那裡的空缺……我想藏馬的情形應該就是這樣吧。」
幻海似乎對自己的解釋頗感滿意，頻頻點頭。
「妳的意思是……」
「他的靈魂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消滅……不！也許只是分離了…總之就是不在他身上，然後在很多種因素下…也許是他特異的靈魂共存關係吧！他並沒有〝死〞…反正我也不太會形容，總之他的身體並未像一般人那樣隨著靈魂的分離而不再運作，反而產生了一個維持生命而〝遞補〞空缺身體的意識形態……應該是這樣沒有錯。」幻海推測著。
「那麼……他是〝意識〞囉？」桑原呆了一會，吐出了這幾個字。
「我不知道……！」幻海給這個問題弄得腦火了，她其實也不很明白。
「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幽助稍微冷靜了一下，問著幻海。
「我說不知道……」幻海似乎一點都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過度使用腦力是很傷神的；「我要回去休息了。」
說著她就帶上門，離開了；幽助一等人馬先是呆了半晌，才有如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你們說，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幽助問著，但大家都只是搖頭；
* *
* *
*
也許是為了舒解心情吧，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提出散會的意見；很快的，大部份的人都各自離去了，但卻很相巧地都沒有離開寺廟太遠，大家都只是去散散心；幽助離開了和室去散步，桑原也是，他想了一會兒，提議去看看〝他〞:
「你知道嗎，我其實還很難相信他是另一個人。」桑原認真的說著。
「嗯，我也是呀……」幽助說著，「飛影，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呀？」幽助轉頭向身後的大樹說著，一個黑影待在上面，那個人正是飛影。
「……」他頓了一會兒，毅然地跳了下來。
「一共是三個人…是吧。」幽助笑說著，但笑裡隱藏著更多憂鬱。
他們三人從容的來到幻海婆婆的寺廟後院，說是後院，也許更該說是一片樹林。
廣闊無際的樹海實在很難讓人從其中找出一個人的身影，他們真是感到失策；
「要上哪兒去找他呀……」桑原面色鐵青地說。
「我怎麼知道！」幽助沒好氣的說。
看來他們是必定得打退堂鼓了；正當他們想往回走的時候，突然身後的樹林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幽助大喝一聲，連架式都已擺了出來；飛影也抽出了腰際的佩劍，利落地往樹叢砍去！
「等一下！」這個聲音是從幽助身上發出來的，他制止了飛影的動作，走向前去。
綠色中閃著一點銀白色的光。
「……？」樹叢裡走出了一個人影，他很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三人。
「藏馬？」
他們有點驚訝藏馬的出現，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啊…我們弄錯了……以為你是敵人…」幽助尷尬的笑著，其他人也是。
「要不是感不到氣我才不會弄錯…！」飛影為自己辯著，他剛剛可是差點砍到他呀。
「…你們是……昨天的？」藏馬很努力的回想昨天在和室大眼瞪小眼的情形…他的記憶也只是從這裡開始。
「對！對！我們昨天有見過面。」幽助急忙說著，那模樣倒是有點引人發笑；藏馬笑著，跟他妖狐的外表行成一幅奇怪的構圖，三人不適應地看著，眼前孩子氣的微笑。
「啊…我想，以前〝我〞一定不常笑吧！」藏馬突然有所頓悟的說。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幽助問著。
「嗯……因為我每次笑你們都好像很驚訝的樣子呀。」藏馬又笑了，那顯然是感到略高一籌的微笑；幽助一時也答不上什麼話，只是看著。
「你一點都不像那隻狐狸，你比那隻狐狸可愛多了。」飛影有點不悅的說，是因為它想起了以前那個冰冷的琥珀色眼睛？
「你們是來找我的？我聞的出來。」藏馬撩起垂在肩上的銀白色髮絲，顯得不急不徐，「〝我〞是你們的朋友？好朋友？」
「對…對！」幽助說著。
看到幽助那單純的性格，藏馬不禁一笑。
「他似乎是個很幸福的人…」低下頭，被銀絲遮蓋的琥珀色的瞳裡，流露出一種無限寂寞的悲傷……
我是什麼？
我只是空虛……
一剎那，只是一剎那！
很快地，藏馬又抬起頭來。
~未完~
後記:
對不起ㄚ~~翎羽一直拖稿.....|||||
因為最近電腦大中毒!一大半的資料被洗光光~~~(嗚)
所以只好拼命找以前備份用的磁片......(找了好久，終於被我發現了~@@)
所以到現在才貼上來~~~@@
另外，為了補償這次大拖稿，我又貼了一則幽遊文上來~~
大概沒什麼好看的吧~|||||||
2001.2.1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