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同行(BL)
by影遙
我一出生便沒有了父母,雖然教養我的軀阿姨對我很好,但我始終也是不能忘記剛出生時媽媽的微笑。
軀阿姨把我裝扮成爸爸的樣子,不過髮型就始終模仿不了,因為我堅決要把頭髮留長……
而額頭的邪眼和手臂上的黑龍,則是爸爸遺傳給我的。甚至連他固執、自我的性格,我也照單全收。
但我不要當他的翻版,我想做真正的自己,我想要父母在身邊!
至於媽媽……他只能夠為我留下身上的妖氣和一個名字——
銀影……
「媽媽,他們終於趕到了,看來我是注定要和你相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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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銀影
「他們終於趕到了,看來我是命中注定要和你相認的……」黑髮少年轉頭,凝視著前方的道路。
「藏馬!」飛影看見他站在藏馬的身旁,便毫不猶疑地用劍指向他。而同時間,少年亦拔劍指向飛影。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眼神,甚至連劍所指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的,彷如一對孿生兄弟。正當飛影為此而感到疑惑的同時,少年做出了更令人驚訝的動作:他解下額頭的繃帶,並張開紫色的邪眼。
「邪眼?!你究竟……」飛影開始被弄得一頭冒水。
不過軀卻對少年的舉動有所理解:他是在證明自己的身份。
她一邊照顧藏馬,一邊道:「我敢肯定攻擊藏馬的人不是他!他是S級的妖怪,相信你也感覺到。剛才藏馬正處於昏迷狀態,一個S級的妖怪要殺他是何等容易的事?但這人沒有。加上藏馬的傷也需要雪菜來治理,我們何不把他帶回幻海寺廟再說呢?」
飛影望望少年,又望望軀,最後視線落到在藏馬的身上。除了他以外,飛影跟本不用擔心什麼。
「他只是吸入了少量有催眠作用的花粉而已,傷得並不嚴重,你無須擔心。」像是猜透飛影的思想,少年說著,並放下了劍。「我跟你們回去吧!」
飛影聽後也把劍放下,帶著少年回幻海寺廟。一路上,少年完全沒有反抗,甚至不用繩子綁住他也沒有逃走,看起來就像他在跟蹤著飛影似的。
“我的爸爸是個怎樣的人?他究竟和軀阿姨所說的有什麼不同呢?”
「嗯……」藏馬感覺到天漩地轉一樣,隨著意識續漸的回復,他聽到眾人的聲音。
「幽助、飛影、桑原,你們快來看看,他醒了!」
「那就好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清晰起來,軀、幽助、桑原、牡丹、雪菜,還有……飛影,全都圍住在自己的身旁,就連瑩子也來了。
飛影扶起他,眼神看起來有點兒忿怒:「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認為這件事與我無關嗎?」
「不!飛影,我……」
「當軀告訴我,你懷了我的孩子的時候,我真是擔心得要命!我怕從此就會失去了你!既然是我的孩子,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說著,把藏馬擁入懷中。「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擔心你?」
「知道,我知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也不會的了。」藏馬感到雙眼有點發熱,不過他沒有哭出來。既然是感動,為什麼又要落淚來破壞意景呢?
瑩子看後,用手肘撞了撞幽助道:「喂!連飛影也這麼體貼,你何時才懂得說甜言蜜語啊?」
「那妳得先替我懷個孩子!」他說笑地回答。
「幽助,你這混蛋!」
整間房子也彌漫著甜絲絲的味道,連軀和牡丹也顯得有點兒羨慕。
這時,藏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離開飛影的雙臂,問:「你們有沒有見到一個黑髮的小孩子?」
「你是說他吧!」桑原說著,指向一直坐在牆角不語的黑髮少年。「這傢伙的衣著簡直和飛影一模一樣,而且還裝了邪眼,十足飛影的fans呢!」
「說起來,的確非常相似。」幽助和意。
飛影亦不禁看了少年一眼。「哼!才不像啊!」
「你叫什麼名字?」藏馬問他。
他抬頭望了望藏馬,然後又把視線移向窗外,回答:「銀影。」
飛影和藏馬皆現出驚訝的表情,是巧合嗎?不過這麼說未免太牽強了,就算是,也沒理由會巧合成這樣子!
而軀卻是早預料到似的,自從銀影張開邪眼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他的身份,如今更是證實了她的估計沒錯。
「喂喂!藏馬,他不是打傷你的人嗎?」幽助問。
「不,你們誤會了!打傷我的妖怪叫做『祭』,和我一樣是隻四尾妖狐。在幾百年前,妖狐的族長私自替我們定下婚約。但我根本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他,於是我借故把他推下山崖……」藏馬說著,手不自覺地抓緊飛影的衣袖。「自此之後,我每晚也夢見他掉下去前拼命抓住我雙腳的樣子,然後我揮鞭把他的手切掉……」
「不要再說了!」飛影馬上制止他再說下去。
「不行!既然你們已經被牽連入這件事,就有必要知道一切的始末……」藏馬看著他血紅的雙眼,又道:「為了逃避過往的罪孽,我對自己使用夢幻花花粉。然後,我當了盜賊的首領,到處搶奪珍貴寶物。直至被獵人打傷,跟著遇上你們,從前的記憶也幾乎給完全拋開。怎料,祭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再出現……」
「算數吧!不是你的錯,從前的事都已經過去。」
在場的人也看待目瞪口呆,這麼溫柔的飛影還是第一次見呢!
「那他是什麼人呀?」牡丹指著銀影問。
「是他把我從祭手上救回的。」藏馬轉過頭,問他:「你的父母呢?他們在哪裡?」
「死了……是給祭害死的。」他垂下頭,長長的髮蔭遮蓋了雙眼。是在哭嗎?相信只有飛影看得見。
「可以告訴我,他們是怎樣死的嗎?」軀道。她知道這個問題非常之敏感,但這是事情的精要,必須問清楚!
「喂!軀……」幽助想開口,但又不好意思去責怪她。
這時銀影站起來,在房子裡做了個結界,又從衣袋中帶出一個光球,道:「這東西是我臨離開前,乾媽送給我的。」
“是用來傳達訊息的工具嗎?他怎會願意把自己父母的死因告訴別人?”藏馬想著,四周已經變成了漆黑的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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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馬被吊掛在牆上,手腳也被粗糙的麻繩綑綁著。祭提起鞭子,向自己的手臂劃了一個傷口,並強迫他喝掉自己的鮮血。
「怎樣?很久沒有嘗血的味道吧!」
藏馬奮力地掙扎,並把口中的血液吐出來。真的很諷刺,過慣嗜血生活、堂堂的極惡盜賊──妖狐藏馬,現在居然對血反感。他不作聲地別過頭去,表示抗議。
「你乖乖地給我全部喝下,否則我不知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你的孩子!」祭扣緊藏馬的頸道。
「哼!要是讓孩子沾染到你那些骯髒的血,我寧願他在出生前便死掉!」
「你這賤骨頭!」狠狠的一掌摑到藏馬的臉上去,他咬緊下唇不作聲。「想哭便出來吧!那忌子不會來救你的了!」
“不!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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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是我來的?」藏馬不可置信地看著另一個自己。
「究竟是什麼一回事?這些又是什麼?」幽助亦驚訝地道。
「這些才是原本的未來!假若在小徑時,藏馬真的被祭捉走了,現在他就會和你們所見到的一樣。」銀影回答,四周的景物又再次地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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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影轉頭,望向身受重傷的幽助和藏馬,他深知要救他們只有一個方法。
「幽助,藏馬就交給你照顧了!」他一面說,一面脫下手上的繃帶。不過,這次和平時有明顯的不同。他把自己的性命也一拼賭下了,這無非是要換取所愛的安全。
「飛影你想怎樣?」幽助覺得他的語氣很不尋常。
他沒有回答,默然地走向祭。
但當藏馬看見飛影手上的黑龍變成紅色,便立即上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道:「飛影!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做的!」
「對不起……」他拋下這句話後,用力甩開藏馬的手,繼續前行。
<對不起……我所能夠做的,就只有這樣……>
「飛影!!!」
然後,黑色的火焰遮蓋了眾人的視線,他們再也感覺不到飛影的妖氣。
「雪菜,藏馬他怎樣?」眾人緊張地問。
「他的妖氣不足以供給嬰兒,要是繼續下去的話,他會沒命的!」雪菜一面說,雙手一面抖顫。
「不能夠把妖氣分給他嗎?」幽助問。
「不能!要是這樣做,孩子便會有其他人的妖氣。」她搖搖頭,又道:「如果飛影未死的話,那就……」
「哇呀!!!」藏馬突然大喊,痛苦地瑟縮在被中,他腹中的胎兒將要把他的妖氣吸得一乾二淨!
「藏馬!」雪菜把手輕放到他額上:「孩子要出生了,既然是這樣,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有我便行。」
雪菜把幽助他們趕出房子……不久,她手抱著一對「龍鳳胎」出來了,但是她的表情並不愉快,大家也猜到發生什麼事。
「哥哥叫銀影,而妹妹就叫小翠……」她說著冰淚石散滿在地上。
軀抱起銀影,那個和飛影長得一模一樣的孩子,道:「這嬰孩遺傳了飛影的邪眼和黑龍,並不適合留在人間生活。可以讓我帶把他帶到魔界撫養嗎?」
雪菜點點頭,抱緊手上的小翠。儘管眾人察覺不到,但小翠身上的確有冰女的氣味,這是瞞不了雪菜的。即是說,飛影就是她一直四處尋找的親哥哥。
可是一切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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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生便沒有了父母,但教養我的軀阿姨對我卻很好。為了照顧我,她甚至抽出辦理職務的時間。她經常告訴我,爸爸以前在百足要塞的戰績和往事。她說我的生父是個非常固執、自我的傢伙,但我生母卻是一個溫柔絕頂的人。軀阿姨喜歡把我裝扮成爸爸的樣子,有時甚至會叫錯我的名字,不過她卻從不提起有關妹妹的事。」銀影道。
藏馬朝他這兒走過來,並跪到他面前,輕撫他的臉:「你真是我的兒子?那小翠呢?她在哪裡?」
「她……她死了,全都是因為我的任性!在出生前,也是我吸盡你的妖氣才害死你的!」說到這裡,他終於禁不住大哭出來:「媽媽……我好怕!我怕你和爸爸又再掉下我呀!」
「傻孩子,媽媽又怎會掉下你呢?」
這時,飛影亦上前拍拍銀影的頭,道:「你剛才親手救回自己的媽媽了,幹得很出色啊!」
「爸爸……」
軀在旁看著這溫馨的場面,心內滿是不舒服。她知道自己還是十分喜歡飛影,假若藏馬真的死了,她也會想把銀影帶到白足要塞,告訴他自己才是他的生母。不過她不會這樣做,她幹不出!
“無論我有多愛你,也不及你愛藏馬那麼多,亦不如他愛你那麼深……”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