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關係 2



westwind



sec 2.

藏馬選擇的生活方式同樣讓人無法理喻,身為盟王的頭等高材生,藏馬在老師們痛哭流涕的惋惜聲中,選擇了當一名庸庸碌碌的小職員,拿著微薄的薪金,怡然自得的在世俗的旋渦中打轉。有時藏馬想這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也沒什么不好,魔界的記憶就象腿色的相片,沒有了色彩,甚至連人物也變的模糊不清了。久遠的記憶已經變的如此虛幻,仿佛只有南野秀一才是真實的存在,而妖狐已經成了夢幻中的人物。

那天晚上藏馬做了一個夢,看到了夢中的妖狐恢复了野獸的原形,銀色的毛皮上沾滿了鮮血,靜靜的臥在血海的中央,四處是斷裂的兵刃,散落的肢体,然后一個人影向他走來,有一張飛揚跋扈的臉,卻帶著溫柔的眼神,古怪的家伙,妖狐想,瞪著翡翠般的眼眸警惕的看著他。“來。”那人說著向他伸出手,莫名其妙的,當妖狐反應過來時,尖尖的犬齒已經刺入了他的指尖,舌尖彌散著鐵鏽的气息,如此濃烈的气息在口腔里一遍遍回旋,然后漸漸下行,滲入四肢,漸漸融入血脈。妖狐有點惊慌失措,莫不是下了什么藥,為什么會有這种感覺?那人卻微微漾開笑容,一點一點飄散開來,揚的漫天漫地,周圍的一切都融入了旋渦,變的模糊不清了。胸口有些悶悶的,几乎不能呼吸。

藏馬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只貓趴在自己的胸口,瑩綠的眼睛亮閃閃的,倒映著自己眼睛的綠色,濃濃淡淡的化抹開去,象燃燒的磷火,隨著自己的呼吸一簇簇跳動。藏馬皺了皺眉,伸手想把它從自己的身上赶下去,貓捍衛著自己的領地,低吼一聲便一爪子打過去。“好,好。”藏馬嘆了口气,向它妥協,調整了一下身体的角度任它打著呼嚕。

第二天早晨,藏馬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脖子上的一道細長的疤痕,那個犯案者跟在他后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身開始在門上繼續磨礪自己的爪子。“欠你的。”藏馬嘆了口气,揚起嘴角,笑開來。那只貓磨夠了爪子,理所當然跳在桌子上喝著碗里的牛奶。藏馬帶著微笑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它喝的滿身滿臉,一塌糊涂。然后電話鈴象瘋了似的響起,是气急敗坏的上司,責問他的缺席,藏馬冷淡的回了他几句就挂了,順手拔了電話線。“該換工作了。”藏馬轉身對貓笑笑,仰躺在床上。天花板白花花的映著窗外的陽光,有些晃眼,仿佛是那微笑從夢中溢出,鑽進了牆壁,爬上了天花板,在對著他笑。

依然很悶。

貓喝完了牛奶跳上了床,在床單上蹭干淨嘴,伸了個懶腰臥在了藏馬身邊。藏馬就這樣望著天花板,看著那顏色由白變成橘紅然后又變成黑色,“何必呢?”藏馬睜著燦亮亮的眼睛,對著天花板微笑,不知是對貓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正覺得有些朦朧之際,突然听到一陣敲門聲,确切的說是拆門的聲音。藏馬嘆了口气,站起身來,他已經听到了幽助的大嗓門,于是迅速的在幽助的破坏工程完成之前打開了門。

“藏馬,你到哪去了?”幽助一進屋便開始大叫,“我找了你一天,給你家里打電話總不通。”

藏馬瞥了一眼被拔掉的電話,問道:“有事嗎?”

“當然。”幽助喘了口气,“那個大叔,煙鬼,被殺了。”

藏馬愣了愣,微微皺起眉頭。

“恩,他們抓住了……嫌疑犯。”幽助斟酌了一下詞句,“是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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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兩個月沒碰電腦的感覺很奇妙,好象自己和世界一下絕緣了,開始的時候覺得自己几乎要崩潰,居然也就這樣習慣了。朋友問我想家嗎?我回答,恩,想電腦,她看了我兩秒,說,我要是你媽就把你踢出去。
回到家再次打開電腦,听到windows無比熟悉的音樂,居然有點愴然,難以置信,有點体味到什么叫失而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