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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軀想見妳。」飛影注視著正埋在一堆機械零件中工作的『淨』--
在不久前他還稱之為『匠師』的傢伙。
^^「哦﹖什麼時候﹖」淨忙碌地敲敲打打。
^^「只要妳想見她﹐隨時都可以。」
^^「那就現在吧﹗」淨脫下戴在眼部的顯示器﹐從凌亂的儀器中『爬
』出來。
^^「現在﹖這麼快﹖」
^^「反正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沒心情做事了。走吧﹗」
^^「妳--就這樣去嗎﹖」飛影打量著她。
^^「怎麼﹖難道還得帶禮物﹖」淨大感奇怪。
^^「不……走吧﹗」
^^就這樣﹐當他們來到驅的面前時﹐軀看到的是一個穿著寬大的工作
服､凌亂的長髮隨便束在腦後､全身上下都髒兮兮的少女。
^^「雖然我知道飛影為我引見的是一個很特別的人物﹐但我沒想到大
名鼎鼎的『幻之匠師』會是這樣子的﹐真叫我有點意外。」軀含笑注
視著她滿是油污的臉。她發現這少女有著極其出色的姿容﹐即使滿身
的污穢也掩不住她的美麗。
^^「在來這兒的前一刻﹐她還埋首在工作中。」飛影向軀解釋。
^^「妳好﹐初次見面﹐我是淨。」淨一眨也不眨地盯著軀。這人的眼
神堅定且溫和﹐光芒內斂﹐她很喜歡。
^^「從飛影那裡聽說了妳的事之後﹐我就一直想和妳見一次面。我還
想過要去拜訪妳呢﹗沒想到妳先來了﹐而且還來得這麼快。」
^^「因為我很喜歡妳﹐想快點見到妳﹐所以我就來了。」淨直視著軀
的眼睛﹐很『坦白』地說。
^^軀有點訝異地睜大眼﹐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可飛影早就習以為常
了﹐他聳聳肩﹕「告訴過妳了吧﹖和這傢伙說話要有心裡準備﹐她時
不時都會冒出幾句像告白般不可思議地肉麻的話來。」
^^「不可思議地肉麻﹖難道我不該說出自己心裡所想的﹖」淨瞪著飛
影﹐很認真地問。
^^軀忍不住笑起來﹐極其愉悅地。「很高興認識妳﹐淨。我想留妳在
這兒多住幾天﹐妳不反對吧﹖」
^^「你帶來了一個很有趣的人﹐飛影。」軀想起淨可愛的言論﹐忍不
住又笑了起來。
^^「沒想到老愛說假話的你竟會認識一個那麼愛說真話的人。」
^^「喂﹗妳什麼意思﹖」
^^「呵呵﹐我實話事說而已。嗯﹐不過淨老是冷冰冰的這一點和你倒
是很像。我注意到她不大有表情﹐就連說話的聲調都沒有明顯的起伏
。」
^^「她不是沒有表情﹐她只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該有什麼表情罷了。
」
^^「哦﹖聽起來你好像很了解她似的。」軀似笑非笑地瞥了飛影一眼
。
^^「哼﹗」飛影決定不和她計較。「那傢伙在發明創造方面有著很高
深､旁人望塵莫及的智慧﹐但對一些很基本的事物卻是一竅不通﹐將
來妳就會知道。」
^^這個將來並不太遙遠﹐軀很快就知道了。
^^「這個……這個……淨﹐能請妳聽我說一件事嗎﹖」奇淋滿頭大汗
﹐緊張得直吞口水。
^^自從淨應軀之邀來這兒作客之後﹐軀的部隊裡掀起好大的一陣混亂
。若不是她有軀和飛影罩著﹐祇怕她早就被人用強硬的手段佔為己有
了。
^^「請說。」
^^看著淨如冰雪般晶瑩美麗的容顏﹐奇淋更緊張了﹕「我……我想告
訴妳﹐我一直都……很喜歡妳……」
^^「哦。」淨一派淡然﹐等奇淋繼續說下去。她不知道奇淋也在等著
她的反應。兩人對望著﹐大眼瞪著小眼。過了好一陣子﹐淨先打破沉
默。
^^「沒別的事了嗎﹖那我走了。」她轉身就走﹐卻被奇淋氣急敗壞地
叫住。
^^「等等﹗妳--妳還沒給我答覆。」
^^「答覆﹖什麼答覆﹖」淨大惑不解。「你只是要我停下來聽你說
一件事』﹐你話說完我就該走了﹐還須要給什麼答覆﹖你又沒問我
問題。」
^^奇淋傻了眼。她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可是如果有人對妳說他喜
歡妳﹐那妳也必須告訴他你接受不接受他的心意﹐妳喜不喜歡他呀﹗
」
^^是這樣的嗎﹖淨皺了皺眉。
^^「好﹐那麼﹐我並不喜歡你。」
^^奇淋恍遭雷擊。沒想到她那麼直接了當地拒絕了他﹐他的心碎了。
^^「妳--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嗎﹖」
^^「是的。」淨直認不違。
^^「他是誰﹖」
^^「軀。」
^^奇淋的嘴張成O形﹐怎麼也合不起來。
^^之後﹐這個具震撼力的八卦消息在部隊裡如潮水般氾濫成災﹐人人
皆知。
^^「喂﹗你聽說了嗎﹖那個冰山美人喜歡軀呢﹗」
^^「真讓人意外呀﹗可是--消息正確嗎﹖」
^^「錯不了﹐她就是以這理由拒絕奇淋的求愛的。」
^^「雖然軀向來是巾幗不讓鬚眉﹐充滿男性魅力﹐但我沒想到淨會受
她吸引。」
^^「喂﹐你猜誰是男方﹖誰是女方﹖」
^^「那還用說﹐軀那麼強悍﹐當然是她當男方了。」
^^那可不一定。飛影在心裡想。這些人太不了解淨了﹐她是在不分性
別的情形下長大的﹐本人一點女性意識都沒有﹐再加上好強的個性﹐
若說她和軀真有意手的話﹐她當男方的可能性還比較大。
^^「飛影﹐現在最盛行的兩個傳聞﹐一是淨單戀我﹐二是我早就看上
了淨﹐所以才留她住下﹐以讓我倆能互通款曲。依你看﹐哪一個是真
的﹖」軀平靜地問。她和飛影正站立在『百足』之上。
^^「兩個都是假的。」
^^「何以見得﹖」
^^「第一﹐妳已活了幾千年﹐什麼人沒見過﹐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怪
裡怪氣的小女孩晚節不保﹖第二﹐我說過了﹐淨這個人沒有性別意識
﹐又不通世務﹐她說喜歡妳﹐可能就和她喜歡一棵樹､一朵花一樣﹐
她不懂得當中的區別。」飛影極其理性地分析著。
^^「嗯﹐有道理。不過﹐你為什麼不親自去向她求證呢﹖或許她的答
案會讓你嚇一跳呢﹗」軀神秘地笑著。
^^嗯﹖有點不對勁。飛影本來對自己的分析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因
為軀那一番若有所指的話﹐他動搖了。
^^「喂﹗淨……」
^^「什麼事﹖」坐著的她頭抬也不抬﹐繼續在地面上畫著一些圖則。
她在這兒作客的期間﹐不是和飛影､軀二人交談﹐或偶爾去看看風景
﹐就是像現在這樣自行發明一些封印﹐或研究封印的解除法﹐畢竟發
明創造是她的最大興趣。
^^飛影原本打算問她關於傳聞的事﹐但看到她畫的圖則﹐想起另外一
個問題。
^^「這幾天我看了妳畫的這些東西之後﹐我才知道妳對封印解咒也很
在行。當初妳為什么不自行解除身上的封印﹖」
^^「『絕之紋章』代表了我與生俱來的『絕之力』﹐以我母親的血做
成的封印恰好封住了『絕之紋章』﹐讓我無法使用『絕之力』﹐這是
求之不得的事﹐為什么我要解除它﹖」淨扔下筆﹐不解地看著飛影。
^^「妳不想試用『絕之力』﹖即使它能使妳變得比S級妖怪更強﹖」
^^「請問﹐我為什么要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呢﹖」淨瞪著飛影。
^^飛影啞然。的確﹐她不喜支配﹐從不妄想稱霸魔界﹐更不渴望與人
戰鬥﹐強大的力量對她來說的確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那麼﹐『囚禁之痂』有怎麼說﹖」
^^「逆牙在我身上施『囚禁之痂』前﹐就已說過他若救了我﹐我就必
須將我的一生交給他﹐『囚禁之痂』是確保我不會背叛他的封印﹐那
時我答應了﹐所以我沒有解開封印的立場。」
^^「真是個守信的傢伙。」飛影蹲下﹐語帶揶揄。「現在﹐最後一個
問題﹐生來就是『絕之子』的妳﹐擁有過人的容貌､創造力､破壞力
和幻力﹐雖然後來妳的破壞力被封住了﹐但妳還是能自由地使用創造
力和幻力﹐告訴我﹐為什么妳從不使用妳的幻力﹖」如果當初她能使
用幻力﹐那她就能逃過族人的凌虐﹐也不會遇見逆牙。
^^「嗯……怎麼說呢﹖每個人都有一兩件無法辦到的事吧﹖」
^^「什麼意思﹖」
^^「我無法使用幻力﹐或者說我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幻力。」
^^「什麼﹖﹗」她在說什麼﹖不知道如何使用與生俱來的力量﹖
^^「……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很迫切地想使用這種力量的慾望吧﹖
」
^^她的罪惡感致使她認為所有加諸於她身上的苦難都是合理的﹐所以
她從沒有過設法去避開一切傷害的慾念。飛影看著她﹐不確定地問﹕
「淨﹐妳已擺脫過去了嗎﹖」
^^「你在說什麼呢﹖飛影」淨輕輕地笑了。「你忘了嗎﹖我早已親手
結束了『絕之子』的生命﹐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名叫『淨』的
人。」
^^看著她的笑黶﹐飛影決定不告訴她﹐她笑起來就如溶解的冰雪一般
剔透美麗。
^^這一天﹐淨正式向軀辭行了。
^^「淨﹐隨時歡迎妳再來﹐我很久沒和人聊得這麼愉快了。妳也知道
﹐和那傢伙說話﹐總要費心猜測他話裡的虛實﹐累得很。」軀以不大
也不小､恰好能讓飛影聽見的聲量說著。
^^「哼﹗」飛影心中老大不爽。
^^「淨﹐雖然我能猜到妳的答案﹐但我還是要問一聲﹐妳願意加入我
髦下嗎﹖我很需要妳這個人材。」
^^「不﹐我不願意。」淨笑著﹐極其柔和地。「可是﹐當妳有需要時
﹐只要妳以『軀』的名義來找我﹐我發誓﹐無論什麼事我都一定會為
妳辦到。」
^^軀注視著她﹐也由衷地笑了。
^^「你們看你們看﹗淨笑得多麼開心﹗她來這裡十多天﹐我還是第一
次看到她笑呢﹗」
^^「軀也很少會對人那麼溫柔的……」
^^「看她們含情脈脈的樣子﹐要說她們沒有一手我絕不相信。」
^^飛影聽著旁人議論﹐心裡也起了一絲疑竇。他有想起軀那古怪神秘
的表情。
^^半個月後﹐飛影去造訪淨﹐並帶了軀送的禮物。
^^「拿去﹗」飛影臭著一張臉。軀那混蛋﹗竟要他拿這種丟臉的東西
。
^^「這是什麼﹖」淨睜大眼。
^^「妳連花也沒見過﹖﹗」飛影差點忍不住咆哮。
^^「嗯﹐我當然知道這是花﹐但因為是你帶來的﹐所以我就不敢肯定
了。你……拿折磨一大束花來幹嘛﹖」她從沒見過如此奇異､美麗的
花。
^^「妳以為我喜歡拿﹖是軀要我交給你的﹗」
^^「啊﹗我知道了。」淨恍然大悟。「是『沙流蔓』﹐我曾向軀提過
。」不久前她聽說魔界的『北時都』出現了新品種的植物﹐她一直想
得到樣本﹐然後自行進行培植。她對軀提過這件事﹐沒想到軀聽了之
後馬上就為她取來了。
^^「軀對妳可真是細心哪﹗」飛影睨視著她。
^^「我也這麼認為。」淨忙著取出『沙流蔓』一部份的組織體研究﹐
沒有留意飛影怪怪的語氣。
^^那傢伙的表情如此溫柔(其實那只是他的心理作用)﹐好像真的有點
不妥哦﹗飛影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他忍不住開口問﹕「喂﹗妳該不
會對軀……」
^^「什麼﹖」
^^「就是……有一個傳聞--他們說妳喜歡軀……」
^^「我喜歡軀﹖」淨皺著眉。
^^咦﹖難不成傳聞是假的﹖
^^「為什么說是傳聞呢﹖這是事實呀﹗」
^^飛影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妳……明不明白我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
^^「喜歡就是喜歡﹐還有什麼別不別的意思﹖……好﹐你說說看你對『喜歡』的定義。」
^^「就是--和喜歡一棵樹､一幅圖是不一樣的﹐也不是朋友､親人之間的那種感情--」天哪﹗他到底在幹什麼﹖他為什么要為了這麼無聊的事長篇大論﹖
^^「我所說的喜歡﹐是想要一輩子和某人在一起､想為他做所有的事､認為他的存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一種特殊感情。」
^^淨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我懂了。」
^^「真的﹖」
^^「軀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你們兩人的想法很相像呢﹗」
^^軀﹖她無端端和淨說這些乾嘛﹖飛影心中納悶﹐全然不覺自己也是『無端端』和淨討論這些問題。
^^「軀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是啊﹗她問我是不是真的告訴過奇淋我喜歡她。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
^^「當時奇淋還沒聽完我的話就走了。」
^^「哦﹖」
^^「奇淋問我喜歡誰﹐我說我喜歡軀﹐他聽到這裡後大叫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妳原本想怎麼說的﹖」
^^「我想說我喜歡軀﹐她是我第二喜歡的人﹐而我最喜歡的人是飛影……嗯﹖飛影﹖怎麼了﹖」
^^飛影呆若木雞地﹐臉上佈滿奇異的紅霞。
^^他有沒有聽錯﹖這傢伙剛剛說了些什麼﹖
^^他祇覺得臉上燙得要命﹐感覺很奇怪。
^^「妳--搞了半天妳還是沒弄清我的意思﹗」
^^「咦﹖喜歡就是想要永遠和某人在一起､想為他做所有的事､認為他的存在比自己更加重要﹐這些都是你說的呀﹗哪裡錯了﹖」
^^「如果妳對我沒有這樣的想法﹐那就--」
^^「我有。」淨笑著﹐目光晶瑩。「我常常都這樣想。」
^^飛影面如火燒﹐差點就想奪門而出。他的心臟正以極其不正常的速度跳動著。啊﹗她也是這麼樣告訴軀的嗎﹖難怪軀笑得如此怪異。
^^「你怎麼了﹖臉好紅。身體不舒服嗎﹖我幫你檢查一下吧﹗」
^^「不必了。」飛影極力恢復平靜。
^^「不行﹗一定要檢查﹐搞不好有什麼隱疾。快來快來﹐我幫你檢查心跳。」淨拉著他的斗篷。
^^「喂﹗妳是故意的嗎﹖」
^^「耶﹖你說什麼﹖」
^^「沒什麼﹗」
^^「好﹐那就乖乖地讓我檢查身體。」
^^「別鬧了﹗」
^^「誰和你鬧﹖我……」
^^兩人的爭執聲一直持續著……
^^風聲呼嘯。
^^『食之沙漠』邊緣地帶的高原上。
^^淨站在頂峰。她沉默地注視著高原下的景色﹐長髮凌亂地飄散在風中。
^^「果然在這兒。」
^^飛影緩緩向她走去。每次當這傢伙無緣無故失蹤時﹐只要來這裡就一定能找得到她。
^^「來這裡緬懷過去嗎﹖」飛影在她身旁站定。
^^「……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淨清扯著嘴角。
^^「什麼﹖」
^^「當他還活著時﹐我幾乎一看到他就覺得痛苦﹔可是在他死後﹐我站在他身旁﹐竟會有一種奇特的安寧感﹐真是不可思議。」
^^飛影望了一眼不遠處逆牙的墳墓。「這裡是妳獲得重生的地方﹐妳有這樣的感覺一點也不稀奇。」
^^「……重生﹖像軀一樣蛻變成一個全新的個體﹐才能算是重生吧﹗」
^^「不﹐能放下一切﹐就算是重生了。」
^^「放下一切﹖」
^^「沒錯﹐放下過往的一切､放下過往的自己､放下所有悲傷､痛苦､迷惘的記憶﹐讓它們像風一樣從妳的生命中消逝……妳真正獲得重生了﹐淨。」
^^淨看著飛影﹐深深地。
^^「是嗎﹖像風一樣消逝……」她微微笑著。是啊﹗如今對她而言﹐過去的那些事就像呼嘯而過的風一樣﹐全都遠去了。
^^……不再留下任何痕跡。
^^「你知道嗎﹖你現在比較像一個活人了。以前的妳死氣沉沉的﹐叫人看了很不舒服。」
^^「因為我重生了嘛﹗」淨抬頭仰望天空。「……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又來了﹗都快變成妳的口頭禪了。」
^^淨呵呵笑著。「飛影﹐能認識你也真是太好了。」
^^飛影橫了她一眼。「像個白痴似的﹗」
^^--可是在他的眼底有的卻是怎麼也藏不住的溫暖笑意。
後記﹕
^唉~~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阿卡明明說如果再接下去寫的話一定就是續篇﹐可是怎麼這篇<記>10比<記>8更像完結篇呢﹖
^阿卡也不想的內~~
^阿卡現在心裡已有了續篇的的故事大概﹐但阿卡有點不大想寫出來﹐第一﹐因為很難寫﹐第二﹐因為是悲劇。再看看吧﹗如果阿卡寫完<記>的外傳之後﹐還有一口氣在的話﹐阿卡可能會寫續篇的。
^各位﹐再見了~~
再度後記﹕
~結果﹐就沒有續篇了~~^^
~現在看以前自己寫的文﹐感覺是很奇怪的~~但是要感謝那些當阿卡還在寫這篇文時就一隻不停地支持阿卡的朋友~~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