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6
翡翠
雖說，想放棄這段感情。
但…始終是天不從人願…
藏馬完全始料未及，幽助竟然會天天來他家報到，還苦口婆心、不厭其煩、有意無意的來勸說。（簡直是不輸給飛影的勤快以及比飛影更為積極的態度。bb）
今天晚上，幽助又依舊的來到藏馬家，佇立在他房間那扇緊閉的窗子前，幽助稍稍的掀開窗帘的一角，透過透明潔亮的玻璃…偷偷往下瞧…果真在黑漆中經由茫黃的朦朦月光交織著淡晦不明的路燈混合的灑落下…隱隱微微的看見一個黑色的小小身影…
「喂~~藏馬，飛影那小子今天又站在你家樓下的外面了。」幽助轉回頭看了他緋紅的背影一眼，未見到藏馬他除了坐在書桌前唸書之外其餘的任何動作…只有…
「是嗎？」冷淡的應和一聲，藏馬依然一副若無其事的神態，自故自的看著明天要考試的書。
「從那之後已經渡過一個多月了呢！」幽助故意微皺起眉頭意味深長的幽幽嘆著氣。
低垂的目光又隱微的瞟了他一眼…裝模作樣的暗示口氣想要引起藏馬絲毫關切的注意…不料藏馬卻…
「那又怎樣？」回應給他的仍舊是冷漠簡短的一句…
「那又怎樣？喂喂~~藏馬，別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難道你真的忍心就這樣讓他每天站在寒風中一直痴痴的遠望著你嗎？會著涼的…」彷彿不敢相信…訝異於他的漠然幽助禁不住的驚叫道…聽得出來語氣中，明顯的透露出他的不滿…
他真是為飛影的癡情感到不值呀！
不過他也知道…認識這隻狐狸都有好些日子了…怎麼可能還不清楚這隻狡猾的狐狸是最擅長於掩飾性格情緒的嗎？
他就是多多少少有些知道…所以才會死不放棄的還待在這裡…
果真如此…
背對著幽助…藏馬黯淡的碧眼閃過一絲的不忍…心有些軟化了…冷淡的神情亦悄悄的消逝…轉換成一層憂鬱的面容…
「我也不想呀！可是…」默默的垂下頭…暗紅的瀏海遮掩住了那一雙已失去光彩的明眸，無奈的低聲喃喃地說著，想要再繼續的說些什麼？
但…話語到一半忽然間就此打住了…而沉默的閉上了眼。
無形的憂愁如咒語般纏繞上身…令旁人感同身受…
面對於此…不知怎麼地…幽助卻反而急了…他實在是再也無法忍受藏馬總是用打啞謎的方式想要趁機敷衍了事於他…他缺乏那個能耐去承接狐狸的長期抗戰…他更無法狠下心來放著他不管…
於是…他馬上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就在今天晚上…他要把整個事情清楚明白的攤開來講。
即時要用強硬的手段…他也無所謂…他絕對不容許藏馬再次逃離了。
幽助默默的趨近了藏馬的身旁…
幽幽的沉默了半晌…瞬息間劃開了漫延濃厚愁緒的沉靜…
「藏馬…其實你真的很喜歡他吧！卻一直故意忽視你的情感以及他對你的感情…不回應他…」簡單明要直截了當的開問於藏馬。
「……」藏馬張開了眼睛怔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你在害怕嗎？有所顧忌？不敢去愛？」幽助難得的繃著一張嚴肅臉，咄咄逼人的迫問。
害怕？為什麼害怕？
怕什麼？我妖狐藏馬會怕什麼？
怕被感情牽絆束縛住一生…？
怕心就此失去自由…？
還是…怕去付出…怕去愛…怕被拋棄…
…怕…什麼…呢？
我到底在怕什麼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心裡暗忖著，始終想不透…他為什麼害怕…？
幽助的句句…像顆手榴彈投入了藏馬的腦子裡，炸得藏馬思緒亂轟轟的。
「為什麼不說話呢？」眼神一瞬也不瞬的緊瞅著藏馬看…
「……」藏馬撇過了頭…特意避開了幽助逼迫的視線…
一會兒…幽助微微嘆息道：
「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顧忌什麼啦！」
「但是…拋開這一切暫且不說。我只問你一句〝你愛他嗎？〞」幽助不要藏馬拐彎抹角的…他不懂…他只要得到藏馬唯一肯定的答案…愛or不愛？
「……！！」
是的…我愛他…愛他由來已久…數不清的愛戀心情…數不清…
藏馬一言不發若有所思，兀自的從椅子上站起…緩步得來到了窗邊…背向著幽助漠然的一隻手舉出…抓住窗簾的柔紗…指尖暗暗地加點力道…漸緩的收縮…強力的捏緊在手掌裡像是要把它從上端硬拉扯下來…扯裂這阻斷他視線的該死礙眼物…
一時之間…忽而查覺自己竟有這種怪異的可笑舉動…藏馬浮泛出淡然的淒笑…一洩放鬆的手恍若綁著百斤鉛塊般…沉重的依循沿著布紗滑了下來…但並沒有放開…頭頸向前彎曲而低垂…兩旁鬢髮落下…額頭輕緩緩頹喪的依靠了過去埋進…黯然神傷的雙眼也連同閉上…純白的絲綢蓋住了藏馬姣美的臉龐輪廓…只唯獨一頭鮮紅潤髮顯露在外…幽助亦看不到藏馬此時臉上憂悒的神色…兩人靜默無語…
就這樣…維持了數十秒…毫無動靜…
低靡的氣流積壓滿屋內…這間屋子始終缺乏某種感情來點綴…一直冷的可怕…沉靜的哀傷…
時間悄悄流逝…然後過了漫漫許久…才聽到…藏馬用著幾近如蚊子般小而沉的聲音語重深長喃喃應答：
「嗯…我承認…」
「但…也許同樣是男人的關係…所以我才無法放下一切去接受他…更何況…」
「軀在各個方面的條件都比我還要適合他…飛影跟她在一起才會真正的得到幸福！我沒權利…沒資格…去剝奪他…的幸福…」
沒權利…沒資格…去剝奪…
他什麼都…不屬於我…什麼都…不是…屬於我…什麼都…不是…
「可是…據我所知…飛影他愛的人可是你耶！他簡直…把你當成他生命中的一切…重要的支柱…要是沒有你的存在的話，他可能也會活不成了。」佯裝委屈的替飛影幽幽的辯解道。
「還是說…」話語說到一半，忽而稍稍的停頓了一下…
「…嗯…你想看到那隻小火妖為了你而失戀…然後…跑去自殺嗎？」沒料到幽助的下一句竟是如此的語出驚人…
「不會吧？！」聞言…藏馬深埋的頭立刻抬起…睜大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神轉而望向幽助…紅色的長髮在身後晃蕩出一線優美的弧度…伴隨著高昂的聲音驚呼道…紅唇微啟的顫抖著。
「那可不…一定…」察覺到藏馬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於驚慌…幽助故意壞壞的丟下了一句不確定的答案…嚇唬…嚇唬他…心裡則壞心的在暗暗的偷笑著…
嘿~~~這下子…你總不可能還能像之前那樣…保持著無動於蹤了罷！
「……」藏馬緩緩的倒抽一口氣…胸口隱隱緊縮…臉色蒼白的微微冒出了冷汗…望著幽助的眼神裡飽含著擔憂…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樣，掩藏不住…
故意不理會藏馬的擔心…幽助仍一逕的繼續說道。
「藏馬…你真傻耶！居然捨得把自己所愛的人讓給別人…要是我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把螢子讓給其他的人，即時…我明知道，我跟她有著壽命上的差異…不管我願不願意…有一天我還是必須跟她分開，必須面對著和她生死離別的時刻來臨…但是，也因此讓我更珍惜現在和她在一起的這一段幸福的日子，或許將來有一天，我必須靠著這些美好的回憶才能繼續活下去，我不害怕…那一天的來臨，因為我相信…曾經共同有過美好的回憶，總比什麼都沒有要來的好太多了。跟所愛的人在一起，很幸福喔！」看著幽助打從心裡發出的幸福笑容…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幽助這般幸福的笑著…而不是一個悲涼的苦笑…虛心的溫柔假笑…那其實令他痛苦不已…
「幸福？」心一悸…嘴唇嚅動著，輕輕的吐露出腦中疑惑的兩個字，捲俏的睫毛輕緩緩的擅動…漸進的略略垂目…掩住兩團寂寞迷濛的蒼然深潭，鎖眉默想…
會幸福嗎？
「無法得到眾人祝福下的愛情，是不可能…」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冷諷的否定他和飛影之間會幸福的說法…然而…話語未定，幽助不安分的立即忍不住一言打斷藏馬未說出口的話。
「你想得太多了！」
「我就希望看到你幸福的樣子…」縱然有點納悶，但語氣都比先前還要稍稍緩和些。
無非全都只是因為過度害怕而已…
「幽助…」藏馬微微一愕。
「想愛就去愛…這沒什麼不好，不用太顧忌到別人的看法，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因為…幸福是要靠自己去追的呀！」
「像我一樣…相信我…如果…你連追都不願意去試著追看看的話…又怎麼知道…會不幸福呢？」聽完幽助言語上強力的保證…藏馬努力回復平時的冷靜，轉念陷入思考…
是呀！或許幽助說得對？！
世上…所有戀愛的痛苦只有兩種：一種是所愛的那個人愛的人不是自己…另一種是明明相愛的倆個人卻因種種的苦難阻礙必須被迫分離…分隔兩地…唯有遙遙相對思念，而無法長廂廝守在一起……
他是屬於那一種呢？？
他發現其實都沒有…
那麼…這全要歸咎於…是自己膽子小…或者是屬於妖狐的自尊身段放不下…？？所以才會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推托勸服自己放棄？
因為如此自己也活該的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刻印在心口上的那道傷痕則越磨越大…痛不欲生是自找的…又怎能怪得了自己愛他的那顆無辜又單純的心呢？
只能怪得了自己對於感情的事太愛鑽牛角尖了…不敢真真實實的面對自己的真誠…所以也不敢去面對他…？
什麼叫愛上不該愛的人…那是錯的嗎？
難道…把他推向軀…他就會幸福？？
自己又不是他…怎麼會了解他幸福歸宿的所在之地是在何處？
怎麼會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他又不清楚他和軀之間的感情是屬於哪方面？
仔細的想一想才猛然的發覺到…
原來打從一開始…自己就是這麼一廂情願的如此認為…
在飛影的言辭中、眼神裡從未如此的向他透露出他喜歡軀的訊息…
所有的印象裡…只有自己言辭上的捉弄、調侃…以及惹來飛影的不滿羞憤相對…其餘的…沒有…完全沒有…
那麼他和軀打架…每每受傷嚴重來找他包紮…是…是為了…為了想見他…
難道說…是故意的…只為了想要見他…才會找軀打架…
如果是這樣子想的話…那麼…一切也就明白了。
明白了他傻傻的做法是為了什麼？癡情的心意是為了誰？？
自己就是那個狠心的罪魁禍首…漠視他心意的那個人…
本以為自己一直是以旁觀者的角色看得很清楚…然而卻不知自己事實上是當局者迷…處在百里迷霧中…徬徨的搞不清楚方向…殊不知幸福就在伸手可得的眼前…佇立在原地…不敢邁開一步…只有呆呆的在原地，等待有人來指引他走出…拉他一把…沒料到那個人居然會是幽助…
不禁令人愕然失笑…
但是…他還是在躊躇徬徨…迷惘該不該去相信…該不該去接受…幽助的話…飛影的愛…以及自己此時此刻悸動微妙的情感呢？
該不該呢？
既然是自己的心情、悸動…這種最真的情緒…為什麼不願意試著去相信…？
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欺騙自己…對自己說謊了…愛就是愛…身份性別不合…那是藉口…仇恨過去…那是藉口…替飛影找幸福的歸宿…那也是藉口…真如幽助所說的…拋開這一切…對於他就真的只剩下愛戀…愛飛影的那一顆心…只剩下…唯一的那一顆單純的心而已…其餘的一切均不存在…
聰明的人果然就是會自個兒胡亂的創造煩惱…自尋煩惱來蒙蔽事實的真相…內斂的不敢表露自己的情感於外…壓根兒的沒想到會傷得自己如此的深…或許在感情方面自己根本就是傻嘛？比飛影還傻個一千倍以上…
故作冷靜的用理智快速的將自己深藏雜亂的情感理出了一個頭緒…終於總算是想明白了…
可是…心怎麼就是一直在害怕呢？
「我…」言語頓了一頓…怯怯的低聲問著。
「…我真的…真的…可以去愛嗎？」對於情感就是缺少那麼一點兒自信…
藏馬表露無遺的不安感…幽助看得出來…
這是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了藏馬的害怕與不安…
那麼…想必就連藏馬自己本身也把這段情感壓抑的很辛苦囉？！
「嗯…我絕對支持你到底！」一掃剛才嚴肅樣，幽助終於眉開眼笑堅定的對藏馬說。
「無須想得太多，日後的事再走一步算一步，嗯…要是…」
表面上說得頭頭是道…振振有詞…很具有說服力是沒錯啦！
然而…事實上，他就快要撐不下去了。
詞窮的在腦中慌亂的思索著，要如何去應對…但…
「…要是…要是你不幸福的話，我…我負責就是了。」幽助居然一時情急想都沒想就飛快得衝口而出，這會讓人家誤解的話。
「ㄟ！！！！你負責？？」藏馬瞪大渾圓的綠瞳…表情一片詫異的驚疑著。
「啊！！」幽助呆愣了一下。
「幽助！你要負責我的幸福？？」
「…呃…我…呃…不…」剎那間…幽助總算是發現到自己一時情急而說錯了話，熱度急速上升漲紅了整張臉…心慌意亂的態度，連連想要辯解…卻措手不及吱唔的答不上話。
「幽助，我沒想到你…你…你居然…」藏馬緋紅的臉…有些困惑又羞赧的眼神斜瞟了他一眼…頗有曖昧的意味頓頓怯怯的說。
遲鈍的竟沒發現到藏馬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到的促狹光芒…
「不是…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我會負責幫你解決問題，讓你和他一起過得幸福快樂的日子啦！！」乍看之下自己全無間隙可反駁…幽助握緊拳頭乾脆一氣呵成大聲激動的吼出。
頓時…屋子又恢復了短暫的安靜…只餘聽見幽助略快的心跳及呼吸聲漸漸的回復了平順…幽助將他的視線轉回凝望著低首…雙肩微微聳動看起來有些怪異的藏馬…不禁疑惑無言的眨眨大眼…
「？？」看他似乎是很辛苦的在忍耐著什麼…？
忍耐著…忍耐著…
直到…會意過來時…
藏馬已忍耐不住的噗嗤的一聲大笑了出來。
「哈~~~~~哈~~~~~哈~~~~~~！！」
「藏~~~！！！」幽助倏地錯愕的眼神看著大笑不止的藏馬，一張臉就快要垮下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幽~~~~~哈~~~~~」抑不可止的捧腹大笑…清朗的笑聲傳遍了整個房間迴盪不歇…
「別笑！」＃幽助被笑的有些懊惱，氣急敗壞的喝阻著。
死~~~狐~~~狸~~~！！＃＃
心裡則暗暗的咒罵他一句…
「哈~~~哈~~~哈~~~幽~~~助~~~哈~~~哈~~~哈~~~」不理會幽助的羞憤…藏馬仍然不顧形象的繼續大笑…笑到眼角微微滲透出淚水…
情勢大逆轉…藏馬終於捉住了玩弄幽助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誰叫之前他要…
「別笑…藏馬…」幽助忍住了怒氣…迎向他而來…然後錯身而過背對著他停靠在窗子邊…一隻手狠狠大力的拉開窗簾…
〝唰~~~〞
「不准笑…你要是再笑下去，飛影就要走了！我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雙眼再度的透過玻璃窗往下瞧…咬牙切齒惡聲冷語恨恨的警告著。
想要趁機轉移他的注意…
他知道這招在此時無論是對付藏馬或飛影都是很有用的。
果然…藏馬漸而停止了大笑…抬起纖細手背輕輕拭乾方才因大笑而流露出的淚水…神情
又返回了之前的鬱悶…心情真是變化神速…起伏不定…
「啊！不好了。看…他快走了。」突然幽助的聲音霎時變得開始慌張了起來。
「？！」聞見…反射性的一驚…
「藏馬，你趕快去追他啊！」幽助匆忙的轉過身來把右手放在藏馬的右臂膀上…一施力的想將藏馬強制的推移到房門外去…
「啊…我…」感受到了幽助推擠的力量…藏馬心慌的猶豫不決…腳步似乎並沒有要移動的意思…他側著頭疑慮的飄了在身後的幽助一眼。
「藏馬，你也不是個懦弱膽小的人吧！」幽助邊說邊打開了房門…絲毫不放鬆的力氣…不容他反悔…一下子總算將藏馬推出了房門外…順便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支持…
「快…快去呀！」
「幽助！」驀然轉回頭…
「不要想太多了，快去！我會留在這裡等你的好消息。」咧開了嘴…爽朗的送給他一個充滿信心的笑顏。
「幽助…」愣愣的看著他。
「快去！」幽助開始不耐煩的對他揮動著手。
「……」又再次深切的凝視了他一眼…
頓了一、二秒…爾後…
才僅僅聽見了微細的聲音溫柔的傳入了幽助的耳朵裡。
「謝謝你…」
丟下了此句話，一晃眼…人影即刻消失在幽助的眼簾底下…
看著藏馬離去匆匆的背影…幽助的嘴角不由自主慢慢的…慢慢的…終於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在室外…夜色深沉…嚴寒冬風凜冽的吹襲著蕭瑟靜寂的巷子…穿越而過…連帶的捲起一地塵土枯葉…
暝晦的氣息團團縈繞於一襲黑衣孤影，一直以來…飽受著風寒的侵凌，至今仍然屺立不動搖的站在南野家的大門前徘徊不走…螢茫流光則傾洩的輝映在…雖展現出一張孤傲不馴之氣質卻又蘊含著被殘酷的世事所沾染、琢磨…可一臉稚氣仍隱匿…如昔不滅…
見他面有落寞的深鎖著兩道重眉…略微的仰首凝望…那扇緊鎖不開的窗子…暗暗灼閃的紅光流露出他埋藏的思念與渴望之情…令人心生憐憫…
他…
日日的在祈求…日日的在默望…還是沒奈何…
命運之神真的是絲毫不乞憐於他…賜給他…他所強求的奢望…
事到如今…他也真的累了…累得再也沒有力氣繼續等待…再繼續的去求取…所以…他想選擇投降…他想選擇放棄掙扎…
縱然如此…自抑不下…任由眷戀不捨顯露在外的神情…是騙不了人的…
但卻…口不對心的聲聲呢喃著：
〝藏馬……〞
〝我的愛是否會為你帶來困擾？！〞
〝那…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出現了。〞
〝祝你幸福！〞
欲將故作瀟灑的轉身離去…
一轉瞬…如夢如幻…夢寐以求…急而促的聲音忽地在背後出聲喚住了他…
「等一下，飛影！」
他的心一慌…腳步凝定住…
側身緩緩慢慢的回首…
只瞧見了氣喘噓噓臉色泛紅的藏馬…倉皇飛快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呵出來的熱氣化成白霧狀…裊裊的上昇至半空中消散…
「藏…藏馬…？！」怔愣的睜大驚異的紅眼…心跳加速…柔沉遲疑的輕喚著…是恁般的難以相信…
朝思暮想的他…
還是依然像夢一樣的出現…
一直以來…就像夢一樣…
每當他有想要放棄他的念頭產生的時候…
他就會…像夢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像美夢一樣…讓他割捨不掉…對他朝朝暮暮的相思…
像美夢一樣…幸福的美夢…
藏馬…
不知在何時…
天邊遙掛著的明月已悄然的被彼端飄來的雲朵隱敝了光芒…
＠＠待續＠＠
後記：
因某種原因…曾經一度想放棄把這篇文寫下去…可是想想不能這麼沒責任感…縱使寫得再怎麼爛…||||||…所以…這篇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好不容易趕完的…又改了N遍…）。還…讓幽助說了很怪很怪的話…（更不可思議的是幽助被我變聰明了！！！這…這…真是太神奇了。（爆）||||||||||||bb）可是，我想不出別的可寫了。我的腦袋就是這麼的不行…要是沒有意外，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下一篇，大概就是結局了。另外〝病毒〞－三的那一篇就等我哪一天寫完就那一天再貼上去…^^bb但…絕不是無限期拖稿喔！至少會在今年以內貼上去的…||||||（那還不是一樣…bb反正沒人在期待吧？？|||||||||）
※順便一提，幽助這時候，還沒有在賣麵。而藏馬此時已獨自一個人居住在南野家，志保利媽媽則搬去鈿中家住。
By 不敢保證下一篇一定會是結局的翡翠sum5672000@yahoo.com.tw
PS.欲寄電郵給我者，請一律用細明體繁體字，不然會變亂碼，我會看不懂，而無法回信，謝謝！（但…絕對絕對拒絕病毒的傳送。）
初稿日：2002 / 01/28 PM：8：32
審稿日：2002 /02/ 01 PM：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