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焰上
雪狐
對他而言,這是朵鏡中清蓮,只可遠觀,永不能觸碰。
只是對他而言。
「唔啊……啊……黃泉大人……」
每夜,飛影都得忍受這淫蕩的一幕,鋒利的妒恨銼刮著每根神經,如同那些男人撕裂藏馬般撕裂他的心。更甚的是,今晚將藏馬壓倒床上的,是那叫黃泉的混蛋。
「啊啊……黃泉大人,再……用力一點!」
那天,絕望的小鹿在暴虐中被強奪初夜,飛影一直因自己的無能耿耿於懷,他殺人無數,偏就是沒一個嫖客奈何。自此,小鹿就淪為野獸的玩物,任憑擺佈的洩慾工具,那不是活著,只能說是生存而已……
然而,飛影眼內所見並非如此。
「啊啊……呀!」
樸素的獨立小閣纏綿旖旎,嫵媚的美人兒,大方地展露頎長的胴體,眉梢眼角噙著萬般風情,修長的雙腿張開,纖細的腰肢因亢奮而扭動顫抖,半啟的櫻唇吐出妖嬈的歡愉氣息……這不堪的一切一切,都只為取悅每一個付得起錢的男人。
只要有錢,任何男人也可享用他的身體,不過是些有文字及圖案的紙張吧,為何愛他的男人,卻竟連他的指頭亦不能吻一下?
「要再來一次嗎……我看你,還有餘力呢……」
藏馬嬌喘連連,雪白的雙臂攀上對方的脖子,若有若無地,沾上體液的大腿內側來回摩挲結實的腰,那片惹人遐思的肌膚,仍遺留被上一個男人粗野搓揉的紫青瘀痕。
「不?那我服侍你穿衣……」
飛影咬著牙齦,怒瞪著這個比他更得寵的男人。難道,他連一個嫖客也不如?
「甚麼?你愛我?」
小鹿的臉上泛起一絲嘲弄的冷笑。
「這句話,看你還會說多久?三天?一個月?」
若這朵花兒聽到他說出這句話,臉上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男人……都是一模一樣!」
即使這花兒放浪形骸,或者,只想把對男人的怒恨報復到他身上,即使這一切僅是幻影,每在黎明將近之時,飛影還是自然而然朝這直奔,這禁錮著他心愛的人兒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