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的翻外篇一他打來的電話
翡翠
〈1〉
「抱歉~~我想你可能打錯了。這裡是南野家…並沒有一個叫〝藏馬〞的人喔~~嗯…」
「不…所以說…這裡是南野家沒錯…但…並沒有一個叫作南野藏馬的人…我先生他的名字是叫南野秀一啊…所以,小朋友請你別再惡作劇了。」一個身形風姿韻雅的年輕女子挺著大肚子正在著急的對著打電話來的人作著某種的解釋,但…或許對方天生就是個愛刁難別人的人,不管是怎麼樣好聲好氣的作解釋他都不願意去相信她。
「不…所以說…小朋友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我這裡是南野家,沒有一個叫藏馬的人,更沒有一個叫作南野藏馬的人…所以你打錯了!」越說越不耐煩,聲音變得大了起來…
「怎麼啦…玲子?怎麼突然之間就生氣了?」碰巧這時候正在廚房喝著冰開水的藏馬,聽到妻子在客廳大聲說著電話,想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從廚房探出頭來瞧著,竟發現本來平常一向是好脾氣的老婆,突然之間就對著電話發起壞脾氣來了,心裡好奇的不得了,直猜想對方倒底會是誰呢?
這麼的不講理…惹得老婆這麼氣呼呼的…
而且為什麼他還知道他另一個在人界鮮少人會知道的名字…〝藏馬〞呢?
這要不是〝他們那一群人〞的話,根本就不可能…
「不是…這個…老公啊…電話…」拿著話筒,想要解釋卻一時之間解釋不來,便示意要他乾脆自個兒來聽看看。
「電話?…嗯…好吧!我來聽聽…」懂得老婆的意思,放下玻璃杯,走近她將她手上的電話接過手。
「喂喂~~~~~~~」一貼近耳朵〝喂〞了幾聲,試探著對方是否還在線上…
『反正我就是要找藏馬啦…少囉嗦叫他給我滾出來就對了!』
沒想到…一個幾近用吼的聲音沒有預警的立即從聽筒裡蹦了出來,吼著他的耳朵快痛死了…
仔細一聽電話的那一頭還是熟悉的聲音。
飛…飛影…?
他差點沒被嚇死。
飛影…他竟然會這麼明目張膽的打電話來他的家裡找他…〈汗〉
他心裡啼笑皆非無力的想著…
嗯…這也難怪老婆她會發脾氣了…這麼沒禮貌的電話…任誰聽了都會生氣的呀…
默不作聲的閉上眼,他很能理解的在心裡無奈的幽幽嘆著氣…
唉~~~~~~~~
『喂喂~~~~~~~~』沒回答。
『喂喂~~~~~~~~』還是沒回答。
不耐煩的…
『喂喂~~~~~~~~我說,妳倒底有沒有在聽呀…快叫藏馬滾出來見我,聽到了沒…』一句喊話驚醒失神人,他翡綠色的碧眼眨了眨,轉了一個念頭…瞇了瞇眼,揚揚嘴角,竟笑逐顏開的瞇笑了…
呵~
…看了在在都詭異的不得了…讓人不寒而慄,毛骨悚然…
一旁…他的老婆疑惑的望著無緣故正在發出微笑的老公…腦子裡問號滿頭飛…
因為她真的是不知道,此時的老公為何會突然間露出這種微笑的表情…是在高興嗎?
好像不是…
是正在哭笑不得嗎?
應該…也不是…
那麼…是要惡作劇囉?
這個…應該是更不可能的呀…他的老公哪有那個閒情逸緻對著陌生的小朋友惡作劇呢?而且照著他的個性…也不會的…又不是小孩子。
然而…很諷刺的是…
真正認識他真面目的人都知道,這才是藏馬真正要發飆的前奏…
「嗯…小朋友這裡是南野家喔~~~~~~沒有一個叫做藏馬的人,而我的名字是南野秀一,是這家的戶長…所以說小朋友,我想你絕對是…打錯啦~~~~~~~~~~~~~~~~~~~~~~~~~~~~~~~~~~~~~~~~~~~~~~~~~~~~~~~~~~~~~~~~~~~~~~~~~~~~~~~~~~~~~~~~~~~~~」
原本還是忍氣吞聲、好聲好氣的…說到後來…沒有預警的拉開聲調,一鼓作氣失控的對著電話筒的那一端聲嘶力竭的吼了回去…
聲音由近傳到遠…由南野家傳到方圓百里…一波波的波動看不見的震憾著整個夜空…響徹雲霄,擴傳到了整個街頭巷尾…慘叫聲尖銳的刺耳…聲波大的如洪水波濤洶湧襲捲而來,驚心動魄的…轟隆隆的…回音繞樑不絕,久久蕩漾一發不可收拾…
發生了什麼事?
第一時間…
住在隔壁的左鄰右舍如驚弓之鳥般嚇得從家中跌跌撞撞飛也似的衝了出來…
大家第一個念頭…全都是…
地震了…
第二個念頭…
瓦斯氣爆了…
第三個念頭…
見到鬼了…
第四個念頭…
發生兇殺案了…
第五個念頭…
某某女子遇到了色狼,然後被XXOO……
第六個念頭…
南野家的夫妻在吵架…
一個接著一個怪異念頭全都從大家的口中被假設的說了出來…
然後…一時之間不知何時整條巷子已聚集了一大群人,原本平靜安和的社區,此時異常的熱鬧了起來…大家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街談巷議,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而罪魁禍首,藏馬呢?不知天地已然為了他而變色了…
這一刻…他也只是緩緩的鬆了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將話筒掛上。
呼……
〝喀喳~~~〞
吼完了之後,心情真是舒暢的不得了。
相對於自己忽略掉的失態,倒是…
「老公呀?」
這下子連身旁懷孕的老婆都因為他而被嚇呆,冒了一身的冷汗,掩著耳…怯怯望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老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被嚇到的不僅僅是大人們而已…
諸如說…他老婆肚子裡還未生出的孩子,小小的踢了他母親的肚子一下…
諸如說…他的愛兒…可憐的小影…原本還在房間裡的床上安安靜靜兀自乖乖睡覺的…怎知…一切恍若夢魘般,無預兆的就被突如其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哇哇大哭…
嗚~~~~~~~~~哇哇~~~~~~~~~~~~~~~~~~~~~~~~~~~哇哇~~~~~~~~~~~~~~~~~~~~~~~~~~~
所有的聲音都跟隨著藏馬的喊叫而鬧哄哄的響起…動蕩不安的空氣飄浮在她的四周圍,一通莫名惡作劇的電話將她溫文儒雅的老公、周圍的平靜氣氛一時之間什麼都變得很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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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時候的另一邊…打著冷冷青白色的燈光下―幽助的麵攤―
嗚~~~~~~好痛喔~~~~~~~~~~~~
發生了什麼事?
這兒是哪裡?
我叫什名字?
頭昏腦漲的…
耳膜被震破了嗎?
嗡嗡叫的響個不停…
痛死了…
我還活著吧?
飛影痛得雙手摀住耳朵拍打著…一臉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表情…
這真是女人的最高音呀~~~高分貝的頻率任誰都比不上…
連佇在一旁閒閒等著看飛影成果的幽助都被手機傳來的驚天動地的叫聲嚇得魂快去掉半條…心臟一下下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動著,短暫之中還平息不了…
幽助慢慢的拍撫著胸口…
好大聲啊……嚇死人了!
一般人看見鬼都沒這麼的大聲呀~
這種情形…看樣子是…飛影惹得藏馬終於受不了而發飆了…
沉靜了好些時間…好不容易兩人才歸為正常,幽助看了一眼被丟在桌子上的手機,又看了一眼神情難得一見的飛影…忽然開口…
「怎麼啦?碰釘子了嗎??」幽助津津有味的明知故問,取笑意味則比較濃厚。
被這樣子的口氣問的心裡著實感覺很不舒服。
「哼!」他悶哼一聲,默不作答的將手上拿的一杯清酒仰頭一乾而盡。
可惡的藏馬!!
「唉~~~~~飛影,我勸你還是放棄藏馬吧!」
「畢竟藏馬都有妻室了,而且人家夫妻小倆口還恩愛、幸福的很…你就死了這條心,回去魔界找你親愛的老婆軀大人吧!」
說著說著手不知死活的搭上他的肩,好心的勸說著到今天為止不知已然說過多少次在他的耳裡被認定是〝廢話〞的話…
「少囉嗦!!」狠瞪了他一記白眼,眼神是〝勸說無效,完全駁回〞的意味。
好說歹說就算說破了嘴咬斷了舌頭,飛影到底還是聽不進去的。
幽助也清楚的很。
這傢伙真是任性的無可理喻,已經到達勸說不聽的地步了。
他同時也很能理解藏馬的困難之處,藏馬並非無情…而是有他的隱憂之處。
在飛影與妻子兩者之間道義的兼顧下,他逼不得已無奈的選擇了這種腳踏兩條船的方式在兩者之間徘徊多年…
偏執自尊與好面子的性格就是無法放下一切的去大膽說出內心的想望。
讓倆人保持著這種曖昧又神秘隱諱的感情一步步走來至今。
而飛影不知道曾經有沒有去探究過藏馬真正的感受?
唉~~肯定是沒有啦…要不然飛影又何須這麼處處的在刁難著藏馬硬逼著跟他見面呢?
「喂…藏馬的手機電話是幾號呢?」不理會幽助可疑的沉默,飛影偏過頭去驀然而問。
在幽助的調教之下,飛影終於知道了手機是怎麼使用了,於是便當場用手機打了幾通電話去藏馬家,本來是抱著就算只要能聽聽藏馬的聲音一解相思之苦就行的那種微不足道的小小渴求,誰知一打過去竟然每一通都是那個女人接的,一聽到聲音就越想越怒火,後來又被藏馬假裝不認識的一勁掛掉電話,這讓飛影更火大了。
什麼嘛…好不容易才聽到的聲音…竟是這樣子的態度…一點都不留情的就掛他的電話…什麼嘛?虧他還滿心期待的想要知道當藏馬一聽到電話是他打的那時候,會有多麼驚訝的呼聲…什麼嘛…讓他這麼的徹底失望,像個傻瓜似的愚蠢,還被神經大條的笨蛋幽助取笑…什麼嘛…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自的在高興、失望、生氣的…什麼嘛…
這更是引發了他天生不服輸的性格,他暗暗的在心裡強烈的發誓,今晚要是見不到藏馬一面他是絕對不會擅罷甘休的…
咦?什麼…藏馬的手機電話號碼…難不成…
幽助質疑的看著他…一時恍然大悟…他卻有一點點急了。
「喂…飛影,你還不放棄嗎?不是說聽到聲音就好了…?怎麼…你想約他出來幽會?」
「少囉唆!!不行嗎?說…幾號…?」一副〝你管不著我〞的表情,逼問著。
這個意思也就是…〝儘管說就對了,其餘的你不必多管閒事〞。
看著…想著…一絲的猶豫…躊躇了幾分…
「唉…好吧…真拿你沒辦法…他的手機號碼就是XXXXXXXXXX…呃…你就按這個鍵進入…然後再按這個鍵就可以了…」
「嗯…」飛影微微的頷首,以示明白。
冒著日後會被藏馬鞭死的風險,幽助最後終於還是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慢慢的吐出來透露給飛影知道,並親自指導飛影怎麼用…
等待不久,手機被預想中的接起…
『喂~~~~~~~~~我是南野…』電話那一端又再次傳來了思念的聲音,…他欣喜若狂不自覺的揚起了淡的看不見的笑意…但他這次可沒空去慢慢細細的品味…而是毅然決然的…
「南野…呃…藏馬!八點…幽助家見…」重點說完,切斷!
〝喀喳~~~~~〞
『〝嘟嘟嘟…〞』
僅僅短短3秒鐘的時間就解決了一切…
這下子他終於也學會了怎麼讓藏馬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的就掛他的電話了,飛影不僅為了這點小小的優勢而得意忘形的偷偷笑了一下。
為了慶祝剛才自己不錯的表現,他再次拿起酒瓶把裡邊剩下不多的酒一仰而盡…
飛影的酒量,在這幾年之中變得越好了,就算現在要他喝個5瓶以上都沒問題。
然而,就是最好不要讓他有醉意…
和他一起喝酒的人都知道,這個傢伙的酒品是他們見過所有的人之中最差勁的一個…不但會把在旁的人通通都當成藏馬抱住,還會亂親人家的臉,一確定不是藏馬之後又會把人毆傷…更慘的是當天心情要是不爽時還會放火燒房子,幽助的攤子就曾經被飛影放火燒掉過一次…
現在他可怕了…所以幽助不敢陪他喝,也不敢拿太多酒給他喝…因此今天剛來到他的麵攤時一開始幽助本來都是半杯半杯的倒給他…給到最後,飛影開始顯得很不耐煩了,倒罵他〝像女人般的不乾脆〞便自個兒蹲在他的攤子底下亂尋亂找的,不一會兒就讓他摸走了5瓶清酒,而現在他的手上拿著的則是第4瓶…以及先前他倒給他喝的酒就將近2瓶半了…截至目前為止總數算來他今天就總共白白浪費了他6瓶酒以上,今天的生意都還沒做到多少就讓飛影白吃白喝的吃掉了他不少的本…
說起那傢伙喝酒的樣子他就生氣,就如灌白開水般,一點都不懂得品嚐酒的味道…就算進再好再昂貴的酒一到他的手裡簡直就是浪費的如白開水一樣的一點價值都沒有…
偏偏酒這種東西又是他作麵攤生意不能少的東西,否則一些老顧定肯定是會為了沒有酒的緣故而流失掉的…
唉~~~~~就算是損友好了,也不能這麼厚臉皮的不懂得節制呀~
飛影是這樣…
連藏馬也是這樣…
一提到藏馬他的心裡就更有滿腹無限的怨言及委屈不平要說…那隻小氣到極點、愛騙吃騙喝的狡猾死狐狸…
這要說到上上一次他來到這兒吃宵夜,吃完正要離開時,偶然間叫住他並順便提及到是否該把積欠多年的前債連同飛影的份一次還清,這…不提還好,一提到的話,就馬上換了一張冷冷的臉色望著他的臉看,然後竟然又忽地笑裡藏刀的老是拿那一件他和飛影的事情來威脅他的錯,還說現在想要的話…他就得先把之前每一年的情人節、生日禮物、聖誕節,他所有提供玫瑰花及其它花讓他送給螢子的〝花錢〞先算給他才行,還說那些品種是多麼的優良多麼的珍貴,當初他是多麼費盡苦心的尋找、改良,細心的栽培、澆灌、剪修、除蟲、施以昂貴的肥料及耐心的守望經過這些辛辛苦苦的階段過程,才有如今怎麼用任何的詞及成語也形容不出的美麗花朵,可以讓他藉此得以討螢子的歡心,一直維持著他和螢子之間的感情不變,世上唯獨他才有的,哪兒都沒在賣的花…既然這麼的珍貴,價錢當然就是跟愛情一樣的無價,請問…他付得起嗎?
用著一大堆無法辯解的理由來塘塞他的口,讓他無話可說,不好意思的打了退堂鼓…從此再也不敢在他的面前提及此事了…
可是…還不止這樣就結束了,最近…上個禮拜的那一次更是最讓他為之氣絕的,那時候約十點多藏馬加夜班回來經過他這兒時又順便吃了些宵夜。吃完要回去時,便將他叫了過去要他手伸出來,正感到疑惑,破天翻的只見他將手放在褲子的口袋裡掏了掏半天,然後好似從他的口袋裡抓了什麼的一把硬是放在他的手裡…還故意裝作很溫柔的表情微笑的開口對他說:
『幽助…麵錢這一次我就付給你好了,連同以前的還有飛影的份全都給你…那麼你以後可別再說我什麼都沒有給你,就只會吃霸王餐喔~』話一說完之後,人也就一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那時一聽到他這麼說,也沒發覺到有任何的不對勁,心裡只為了他還有些許良心願意付錢給他而感到無限的高興…呆呆的沉侵在那種感動未回復的他默默單純的想看看藏馬究竟是付給了他多少張千元大鈔,沒想到…一打開手掌卻只有一堆樹葉在他的手掌心上…什麼紙鈔啊、硬幣啊…一些可以稱得上是錢的、或有價值的東西通通都沒有…
那時那刻受到的打擊可真不算小啊~真是的!要耍他也用不著這個樣子呀~
然而…這還可以勉為其難的去原諒他這小小的惡作劇…反正那隻狐狸天生就喜愛玩弄人,愛看人家因為他而不幸,他早就習慣了,所以這還說得過去…
只不過不可原諒的不是那個,而是藏馬那傢伙居然惡劣的以這種手段為障眼法趁著他的心沒在攤子上時,偷走了他的兩瓶酒…讓他更加得不償失啊~
沒得到卻相反的損失了更多…嗚~他是招誰惹誰了呀…
這一群生死與共的損友呀…平時來到他這兒白吃白喝的都還不夠,臨走前還要招搖撞騙、順手牽羊摸上他1、2瓶酒回去當禮物,非得要把全身上下都給他啃光不可…他要娶螢子的老婆本都還沒賺足哩~
當他正沉侵在過去的回憶而默默的獨自在心裡怨歎時,此時飛影剛好前一瓶已經喝完正預備開最後一瓶一舉將它全喝光的打算…這時一剎那間幽助回神過來瞧見說時遲哪時快連忙的將飛影手上的酒搶了過去,成功的阻止了一瓶好好的酒被飛影白白糟蹋浪費的悲劇下場…
「你幹嘛啦…?」面對幽助突如其來的搶奪,飛影也不甘示弱的雙手緊抓著瓶子的下端和幽助拉扯,就是堅持不願意放手。
「喂…別喝得太多呀…」
「要不然等一下醉了怎麼跟藏馬〝那個〞呢?嗯嗯…」挑著眉,不挑明的講,反倒是用著一副色瞇瞇的表情在暗示著心知肚明的他。
一時腦子恍然變得清晰,多虧幽助的提醒,飛影這時才想起藏馬的事:
對喔…不能喝太多…會被藏馬討厭的…
飛影默默的放開了酒瓶…轉頭背對著幽助,向前走了幾步,又停頓了一會兒,仍舊不忘的說:
「先欠著好了…」
欠著…?
欠著什麼呀?
是欠著他的酒錢?
這可欠多了…
還是欠著請他的酒呢?
他可沒說過要請他喔~
那麼是欠著什麼呢?
說的莫名其妙、胡里胡塗的,讓幽助搔著頭摸不著頭緒。
望著他搖搖晃晃的走了一段路…不一會兒整個身影一躍,便隱沒在空虛低垂的黑幕裡…
-南野家-
好不容易才安撫完小影情緒的老婆玲子疑惑的抬頭看著她的親親老公…
「誰呀?」
大腹便便的為他盛著飯…然後遞給他…疑惑的問著他剛剛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藏馬拿著手機尷尬的汗顏笑著…
「沒~一個惡作劇的電話啦…」這一次倒是換成直接打他的手機了…
沒想到飛影這小子已經進步到會用電話來騷擾他了。
真的是會被他害死…
〝八點…幽助家見…〞
哼!笑話…
叫他馬上去,他就會乖乖的馬上去嗎?別太天真了…當他是誰啊?才沒那麼乖乖的就聽他的話呢!
這種任性的語氣,是欠缺說服力的,他是不會吃他這一套的!
可是……
正把飯一口一口往口中送的藏馬,有些遲疑的突然停下了動作,放下筷子…
抬眼…心虛的看了對面正在吃飯的母子倆人…
唉~~~~~~~~
雖說前一刻是對著自己賭氣的這樣想沒錯,但…他直覺的明白,最後他還是務必得去的,要不然飛影他肯定又不知會為了他而惹出什麼樣子的麻煩、風波來…這簡直就是〝狐狸入狼口〞嘛…他完全沒有任何可以選擇或者是討價還價的餘地…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落寞的低垂下眼…思路轉向飛影,不禁感到煩腦的皺起眉頭兀自沉思著…
很可笑的…一向心思細膩、敏銳的藏馬,因為此時滿腦子煩惱著飛影,冷然、無心的…竟忽視了桌子對面坐著的女人…
桌子對面的女人─他的妻子南野玲子…以陌生的眼光一聲不響細細看著向來冷靜自若的老公臉上悶悶的寫著無盡莫名的煩惱…揣著疑惑的心思,原來她才莫可奈何的體認到身為他的妻子未必全然了解他…這讓她感覺到胸口一縮緊,心慌…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了。
身為女人敏銳的第六感還是要她忽略掉這種對丈夫強烈的疑慮,別主動的去探究、揭開某種事實的真象,這樣對誰都好…至少她還能保有眼前一個完整的幸福…還能保有眼前的他一絲美麗朦朧的身影…就算是淡薄也好,欺騙也好,假象也無所謂,就算是不能完整的擁有他也好,什麼樣子的委屈她都能忍受,當做無所謂般的看待,只要他能一直的待在自己的身旁讓她看著這就夠了…她寧願安分守己的做著他給她的身份─一位賢妻良母,一個只能傻傻的愛著而不能爭風吃醋的女人…所以…那些疑問一輩子都將會無解的被她選擇沉入深海裡面去…
這樣子的未來她相信他還是會很體貼對待她的…否則…要是貪戀的向他強求過多,硬要求他給她一個完整的話,她一定會弄得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的報應,甚至於心力交瘁的走到家破人亡的毀滅地步…她有那個預感…因為,她是如此的深愛著過份美麗的他…一直都是傻傻不捨的在深深愛著他呀…
只不過這份自私的愛戀…竟然會悲哀的導致她心灰意冷的再也沒有勇氣去正視真正的自己…無聲無息將原本的她曲解成不像以往最真的樣子…看不見真正想要的東西…
偏過頭去將深邃的眼睛閉上,壓抑著這份沒有辦法爆發出來的情緒,仿若只能默默無聞的在心裡自怨自哀的嘆著自己的可悲…一滴淚水悄悄的在長長的睫毛下溢出…不為人知靜靜的滑過她雪白的臉頰…沿著下巴輪廓滾滾而落…然後悲哀的墜落到什麼都不知道的黑暗深淵裡去…
不只是因為她的縱容,而造成她和她丈夫現今的結果…還有他…
誰都一樣…不能在他的心裡佔有絕對的優勢…
誰都一樣…不能完整的擁有他的全部,只能共同分享一半的他…
誰都一樣…不能貪戀的要求更多…更多…否則會得到什麼都沒有的報應…
誰都一樣…不能成功的擺脫掉在他們心裡那個深愛又無法牢牢抓住的影子…
誰都一樣…
不為什麼…只為他們愛上的就是這樣一個過份美麗,讓人在背後拼命的為他爭風吃醋的妖狐藏馬呀…
所以…結果誰都一樣…可悲…
@不確定會待續@
後記:
雖說連我自己都不確定會不會有下一集,然而…我想我還是先預告一下好了,有下一集的話或許就會有H的片段吧~但…最好別太期待啦…應該不會寫得多麼的XX吧…反正我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了,打到這裡就已經快要了自己的半條命了說…所以有看這一篇的大人看過就好,沒看到的大人我不在意啦…很爛就是了…〈灰心啊~〉本來也只想寫惡搞文的,哪知不能盡如我意…心情不好下的產物,所以什麼都不好…TT那麼我想就繼續的讓它爛下去好了…〈挖洞•遁逃•去躲起來…|||〉
2004/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