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紫煙樓2

 

 

寒霧 羽




  「少俠要不要道敝舍四周參觀參觀?」
  「嗯……」
  「那就和我來吧!」

  藏馬帶飛影走向園裡,由於此山莊地處山腰,多為雲霧繚繞,藏馬一襲軟軟黃衫隨風翩翩,被霧氣一蒙就有如一朵祥雲。
  「這裡是臥龍齋,我爹的藏書畫之處,那裡是傲紅軒,是……」藏馬在一旁一一介紹,但飛影卻沒有聽進去,管他家的建築作什麼?我只要打聽到雙瞳血劍的下落就好,這就是我活著的目的……

  「飛影少俠!」
  「嗄?!」
  「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這是我的事,用不著妳管。」
  「好吧,」藏馬被潑了一桶冷水,噘起嘴來,似乎有些許的不快。「前面那間竹樓很清靜,你就住在那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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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未明,飛影就起身,躍到竹樓的屋脊,開始練劍。
  「唰──」飛影快速的揮舞著手中的銀刃,只看到一道道銀光射出,一旁的竹子就應聲倒地,並斷裂成數十節。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從樓下傳來,飛影往下一望,只見藏馬穿著一件純白絲衣,佇立竹林邊,笑吟吟的望著他。
  「很精采呢!」藏馬說著,便俯下身,查看斷裂的竹子,「竹子的切口整齊,並無其他的損傷,實在是好劍法!劍應該也是一流的。」
  飛影從屋頂上躍下,定定的望著她,一臉狐疑,「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你會武功?」
  「怎麼可能!」藏馬笑著搖搖手,「我只是一名弱女子,很麼會如此高深的武術?只是家父素來好客,唱帶一些劍客到家中坐坐,那些劍客也常互相比畫比畫,看久了,也略知一二。不過,你真的是好功力!我可不是在吹捧你,這劍法是我先前見過的人所不及的。」

  當然,為了血任堪稱絕頂功力的雙瞳血劍,我必須比他們還要強!這是我十年來砥礪自己的目的。

  「對了!飛影少俠,你就多說些武林趣事給我聽聽嘛!」藏馬用熱切的眼神望著飛影,禁不住藏馬的要求,飛影勉強說了一些事。至此之後,藏馬和飛影的往來越來越密切,有了共同的話題,雙雙變成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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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馬!我進來了!」飛影跨入藏馬住的湘瑰榭,大聲的告知自己的來臨。
  「飛影!來這裡坐!」
  飛影穿過層層雕欄畫屏,到達藏馬的專屬書房。
  「怎麼?再練字啊?」
  「沒事,練好玩的。」藏馬就要把案上的筆硯收起來。
  「沒看過妳寫字,寫幾句給我看看吧!」
  藏馬看著他,笑了一笑,「好吧!獻醜了!」便開始磨墨。
  飛影望著她那纖細的手一圈圈徐徐磨墨的樣子。「看似柔弱,卻有一股勁力,柔中帶剛……」他暗想。

  藏馬磨好墨,把袖子拉了起來,沾了點墨,寫到: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閒離別易銷魂。酒筵歌席莫辭頻。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
  飛影看著藏馬寫出的詞句,許久,他終於開口:「詞的意思我不能體會,但你這字雖然秀氣,卻擺脫不了一種劍氣,一種俠風。」他忽然轉頭看藏馬,露出一絲難得的淺笑,「或許你真的有習武的天份。」
  「這我可不敢當!要是哪天被爹撞見我玩槍弄劍,他不氣得吹鬍子瞪眼,大罵我沒女孩子樣,那才怪!」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這詞是晏殊作的,我很喜歡,大抵是說別看輕生死離別,要好好珍惜眼前的……」藏馬話說了一半就打住了,還是在笑,有些意味深長,「罷了,留著自己去體會好了。」
  
飛影望著那詞發呆。

  「我幫你到杯茶吧!」藏馬走出房外,不一會兒端茶走了進來。
  「請用吧!」
  「謝謝。」飛影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對了,飛影,我一直覺的,你似乎鬱鬱不樂,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必要說。」
  「難道你不覺得只要說出來,心裡就會快活些?」
  「朋友不是互相暴露自己的傷口的。」飛影不悅的說。
  「當然不是,但,極力隱藏自己痛苦的一面,這不是在對自己的身心施壓?」藏馬的態度強硬了起來。
  「我就是想要這樣!」
  「……是仇人吧?!」
  「!」飛影驚訝的望著藏馬,這女人……
  「被我猜中了吧?反正這事兒說了也無傷大雅,我是真的,想幫……」藏馬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

  飛影上齒咬著下唇,眉頭緊蹙,沉思片刻,才道:「是『雙瞳血劍』!我要找到雙瞳血劍!十年前,他們殺了我們全家,就連我妹妹也不放過!這血海深仇,我非報不可!」飛影的拳頭握得緊到發抖,臉上的恨意,深到令人不寒而慄。

  藏馬望著他,一反往常,默不作聲,久久才吐出:「雙瞳血劍啊……」聲音微微顫抖。
  「怎麼?」
  「沒事。」藏馬臉色蒼白,但還是很鎮靜,「我小的時候,曾因雙瞳血劍作亂,全村逃難,而和父母失散多時……」
  看藏馬的臉色,似乎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揮之不去的夢魘。
  


夜晚,飛影正準備就寢時,忽然感到一陣寒氣籠罩著整個莊園,他連忙望向窗外,只見那一輪皎潔的明月下,佇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仔細一瞧,是個皮膚極白的白衣青年,一頭飄揚的銀絲,美的令人無法逼視,
令飛影驚訝的,是他一雙金黃雙瞳,還有抹在白臂上,一條鮮紅慘澹的血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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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開學了以後
沒有很多時間打文
就請大家多多包含吧!^^

另外
有人對本篇藏馬的性別提出質疑
這點小羽稍作保留
最後的《番外篇》會做完整的說明的!

小羽
kurama1122@yahoo.com.tw

200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