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夜語6
貞子
第六天 (←呵呵..很像七夜怪談的最後期限計時齁？)•[ I am so happy ]---伊爾謎
已經第六天了….在這什麼都沒有的日子裡，時間過的特別漫長….
不知道一個人要是不吃不喝，可以撐的了幾天…
我如往常般坐在大石上，看著太陽漸漸的沒入海平線，火紅的餘暉灑在逐漸灰藍的天空和潾潾閃閃的海面上，呈現像那人髮色一般橘紅色的世界，黃昏的顏色讓我想到了他…
「喂！小子！你也下來幫忙一下行不行啊？」那個橘頭的大個從那堆矮草從中狼狽的爬出，說實在的，這傢伙…..真的長的蠻”特別”的….每次看到他都只有這個感想…
「算啦！桑原，他都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瞧他臉色白的…」叫幽助的褐色大眼男孩……一個感覺很像小傑的少年…..不過他似乎比那小男生笨多了….
小傑….一個讓我弟弟變的不像話的傢伙，使奇犽這樣的不顧家族反對出走，拋棄殺手身分的人…..只因為那個被他們名為愛情的東西…
我不懂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可以這樣讓某些人動不動的掛在嘴邊，像那傢伙，總是愛呀愛的像八爪章魚掛在人家身上講個不停，又動不動的逼我聽他唱歌，據他說是為我唱的情歌—一首來自東洋小島的情歌，聽他說是10年前某位搖滾歌手h君為他情人做的曲子……
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我摸摸自己的臉，這樣蒼白沒表情的臉到底有什麼吸引他的？真是奇怪的男人，穿著奇怪的衣服，畫著奇怪的妝，有著奇怪的腦子….
「伊爾謎，你下來吃點東西嘛….」童稚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我偏一下頭，看到小傑抱著一串考熟的魚站在大石下仰望著我，食物的香味傳進我的鼻腔，卻激不起我空了好幾天的胃，「伊爾謎~你再不吃東西的話會死的！」死…..無所謂了…….…反正………
「喂！你該不會是在節食吧？已經夠瘦啦！不用再節囉！」蹲在火邊的桑原跳起來對著我大叫，他的嗓門真的很大哪…..我歪著頭想著在我認識的人當中還有沒有人的聲音比他大
「耶？搞不好是他男朋友叫他減的喔！」一旁的幽助也跟著他起鬨，他真的很笨哪！到現在還把我當女的….我全身上下哪一點像女的呀？我依舊歪著頭不解的思索著
「呵….浦飯幽助，你果然是個笨傢伙！」也是總喜歡坐的遠遠的黑衣高大男子有時會在某些時候說出一些挑釁的話，他是我見過最適合融入黑色與死亡為伍的男人
「你說什麼？混蛋仙水！你是想打架嗎？」幽助真是個衝動的人，很容易被挑釁，難怪仙水總會時不時的故意惹火他，看他嘴角勾起微笑，果然….他只是一時無聊找人消遣的…
「好了！你們別吵了！別浪費無謂的體力在芝麻小事上！」幻影旅團團長-庫洛洛，他總是一付從容不迫悠閒自得的樣子，聽父親說，即使在跟他戰鬥時，他也是這樣的怡然，絲毫沒有像陷入苦戰的樣子，就連西索也總是說庫洛洛是最吸引他的對手………..
西索………又不自禁的想到他了…….突然發現，最近總是動不動就想到他，尤其自從他離開了之後…….
「伊爾謎，今晚輪到你講了吧！」柔和好聽的聲音是出自那個有著紅色長髮和碧眼叫藏馬的美麗少年，他是我見過最美麗的人，若真要說像女人的話，他比我更像，要是西索能有幸遇見他的話，也許就不會老巴著我說一些噁心肉麻的話了，不過也很難講，西索是個怪男人，擁有世上最奇怪腦子的男人
「對啊對啊！今天終於輪到你了！」終於？為啥說終於？不懂….也許是因為我很少說話的關係吧！不過他這大嗓門一叫，真的讓所有的人14顆眼睛都集中在我身上了
我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自在，畢竟只有我一個人坐在那麼高的地方被這14顆眼睛盯著，我慢慢的跳下大石頭，找了個好靠的位置坐下，要講什麼呀…..我實在不知道有什麼好講的，我本來就是話不多的人，不像西索老是有那麼多話可以講，如果他在場的話就可以幫我講了…….西索……….又想到他了……..
我稍微轉了個方向，看到了月光映照的海面，眼熟的情景讓我想到了西索老是對我唱的歌….
『在月下 在海邊 悲痛不已 比起一切啊 更想要見你…….』我頓了一下，發現每個人都在看著我，眼神帶著不解為何我突然唱起歌了，其實我也不解…..
「那…..那是他經常唱的歌啦…..」臉頰突然感到有些的微熱，一定是靠火堆太近了，我微微退後一下
「他？他是誰啊？」那個大嗓門桑原又發問了，他真的有很多的問題哪….
「我出身在殺手世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我輕輕的簡述一下自己的來歷，果然讓他張的老開的大嘴立刻閉上「從小就被接受殺手教育，學著各種殺人的技巧，一直到如今，究竟殺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完成父親交代的工作是我的任務。」我看了一下大家，除了庫洛洛和小傑原本就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一片靜默
「這個問題我以前已經問過奇犽了，現在我想再問你，你喜歡當殺手嗎？你殺人時快樂嗎？」小傑邊蹲在火堆旁搓手邊問我
「………………….」
「我沒想過這問題，我是揍迪客家族的長子，本來就應該當殺手的，沒有喜不喜歡的也沒有快不快樂的，殺手也不需要這些東西..…」我依舊給這被西索問過無數次的問題回答同樣的答案，為什麼大家老愛問我這個問題？
「不對吧！喜歡是不用去想的，是用感覺的，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更沒有所謂應不應該的啊！如果不喜歡卻又必須去做，怎樣都不可能快樂的吧？」幽助不知為何突然很激動對我說
「……………………………」我低下頭，將下巴底在膝蓋上，眼睛飄向那個在海水中扭曲變形的月亮「他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也說了跟你一樣的話，他叫西索…」我頓了一下，瞄了一下庫洛洛，這個跟西索決一死戰，曾見過他最後一面的男人，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像是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我和他是在某次任務中認識的，因為他想殺的人正好是我任務的目標，所以當場我們發生了點小爭執，雖然我們很快的達成協議，他殺了對方，我照樣拿到報酬，可此後就一直被他纏著了……..」
「等等！他…...他也是殺手喔？」桑原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果然是生長在普通家庭的平凡孩子
「不是…..他只是純粹喜歡戰鬥享受血腥的無聊男人」我糾正他的說法，嗯…應該沒錯吧！他從不承認自己是個殺手，只說他自己是喜歡戰鬥享受血腥的愛的魔術師，當然，無聊男子是我認為的…
「啊！那不是跟死矮子飛影一樣？」
「你找死！」躺在樹上的飛影立刻拔劍跳下來，桑原也不甘示弱的站起來
「飛影！你冷靜點！桑原！你不說話會死啊？」一旁的幽助慌張的擋住兩人中間
「別理他們，你繼續說吧！」藏馬依舊優雅的靠著大樹，他身後的樹枝咿呀的突然迅速晃動著，令其他吵鬧的三人立即安靜下來，看來他在”安撫人心”方面很有一套
「後來沒多久，我們就莫名其妙的住在一起，正確來說，應該是我不知為何的就被他拉去他家住了….」我咬了一下手指，繼續望著海面說著「他總是喜歡趴在我肩膀上講很多事情，各種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講，連他打了幾個噴嚏都可以講上一個小時，有時明明很晚了，都還硬拉著我陪他玩牌，真的是個無聊的男人…..」
「呵….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面….」一直不說話的庫洛洛衝於出聲了「平常在旅團時，他可是最不說話的那一個哪..」
是嗎？他平常對別人是那樣子嗎？怎麼我對他的印象都是聒噪的男人….
「他最常跟我說的話是”I love you”，然後拼命的問我love不love他，說真的，他的英文挺破的，剛開始我當他開玩笑，加上發音不準的破英語，我只當好笑而已，從來不理他的問題，漸漸久了，他問的次數越來越多，表情也越來越正經，我才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執著，我不懂他眼中的執著到底何來，更不懂他如何能輕易地說出那些話，他總問我愛不愛他，什麼是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殺手是不需要那麼多無謂的感情的，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同伴，不需要情人，就算結婚組家庭祇是為了讓揍迪客家族延續下去而已，除此之外，殺手只需要殺人的技巧，什麼都不需要的….………」我停了一下，感到嘴巴有些乾，畢竟已經很久沒進食了，我努力在口腔擠出少的可憐的唾液吞下「當我這樣告訴他後，他突然對我大發脾氣，我不懂他在氣什麼，只見他把家裡所有的家具都打壞後，就出門了，好幾天沒回來….」
「你這樣說的確很難讓人不生氣！」小傑嘟起嘴巴似乎有些不高興的拿著樹枝玩弄火堆
是這樣的啊…..我回頭依舊看著那被扭曲的月亮
「在那幾天，我還是會回去那棟屋子，跟平常一樣做平常做的事，只是覺得心理好像怪怪的，好像少了什麼一樣，後來他回來了，什麼都沒變，依舊跟吵架之前一樣老趴在我身上講些有的沒的，好像他從來沒發過那場脾氣似的，但不同的是，他開始動不動就唱著同一首歌…….」
『方才 被你們映襯出的我
看起來是非常痛苦也說不定
那樣的話請殺了我吧!
直到我確實閉上眼為止..
彷彿 就好像是報應一樣
能完全喜歡著一個人的話真是太好了
不希望你不要感到悲傷
不管我看來是多麼地瘋狂
多麼地可笑
在花間 在水中 光芒
逐漸消逝
話語 因沈睡 而中斷
在月下 在海邊 悲痛不已
比起一切啊 更想要見你..
方才 我同時也被某種東西撕扯成碎片
連步行都感到困難
既然如此請殺了我吧
因為深愛著你』
「原本我一直不懂他唱的意思，只覺得在那時候，聲音似乎真的很痛苦，會讓聽的人也忍不住心痛起來……如果那樣的感覺是心痛的話…….」我停下來再次嚥了一口微量的唾液潤一下喉「他每次唱完後就會問我感想，我總是搖頭回應，他便露出失望的表情，其實我是真的說不出來，我不懂那種感覺該用什麼話說出，可是沒幾秒，他就又恢復原本嬉皮的表情，我們就這樣一直反複的過著這樣的日子………..」
「後來呢？一定有發生什麼事吧！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裡了。」一直隱身在黑暗中的仙水難得的發問，其他人也全神灌注的盯著我催促我繼續講下去
「後來…….他有一天突然抱著我問我喜歡當殺手嗎，當的快樂嗎，我回答了跟剛才回答你們一樣的話，他變的很激動的告訴我喜歡是用感覺的，不用去想的，我對他搖搖頭，沒辦法，”感覺”這個東西對我而言真的很難理解，他很失望的放開我，他又問我愛不愛他，我說我不知道，之後他就沒在問任何問題，只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到了隔天早上，他就告訴我他要去找庫洛洛決鬥了，如果過了晚上他還沒回來的話，就表示他輸了，輸了即是死了，要我好好照顧自己………….」
「結果….他輸了？」桑原小心翼翼的發問，他偷偷的瞄了一言不語的庫洛洛
「呵….當然，不然我也不會坐在這了不是？」庫洛洛像是炫耀他的戰勝，高傲的抬起頭
「到了晚上，他沒回來，過了一天、兩天、三天、一個禮拜、一個月、一年甚至三年都過了，他都沒回來，再也沒回來過了…………」海風徐徐吹來，帶著天然的鹹鹽味，我停下來，整理一下被海風吹亂黏到臉上的頭髮，突然想起西索經常喜歡幫我梳理頭髮，如今…..已經沒人幫我梳了…..
「在這三年，我依然會回去那棟屋子，什麼也沒做的坐在沙發上，我不知道我在等誰，也許是等他吧！雖然明知道他大概已經死了…….每當我想到他可能已經不會再回來了，胸口就會悶悶的….突然發現，身邊好空，平常總有個人死黏在身上，如今卻突然沒了，突然發現耳邊好安靜，平常總有個人在耳邊講個不停，如今卻突然沒了，突然發現眼前好空曠，平常總是有個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的，如今卻突然沒了，突然發現日常起居是一件麻煩的事，平成總有人幫我打理好一切，如今卻突然沒了，突然發現…..工作完很累的時候，那個總是自動過來讓我依靠的人，已經不見了……突然…..發現………...」臉上突然濕濕的，一股鹹鹹的味道在口腔漫開，原來眼淚的味道是這樣的……
大家一片的寂靜，沒有人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只有火堆的木材燃燒聲，一種悶痛的氣聚集在胸口漲大著，我試著深呼吸將這種難過的感覺排除掉，可是好像一點用都沒有，眼淚也還不斷的落下，我生平第一次流淚竟是在這時候….
「第一次了解到原來人門口中的寂寞是這樣的……..第一次了解到原來悲傷是存在的……..第一次了解到原來我是有感覺的…..第一次…了解到原來我是…..需要他的…….」
『若是哪一天能夠再度轉世 希望能比任何人都 更加靠近你身旁
髮絲 肌膚 如今也 渴望能夠觸及
被淚水 濡溼的 眼瞳
聲音 手指 笑容 所戀慕著的啊 只有你』
突然間，好懷念他的歌聲，突然間，我了解了那首歌的意思，我不禁的開始小聲的低唱著…
「所以你打算這樣不吃不喝的等死打算去找他嗎？」難得發言的飛影突然丟下這一句就又消失無蹤了，他真是個神秘的小孩
「吃吧！」庫洛洛突然丟給我一條烤過的魚「除非你活著回去，不然我不會告訴你怎麼找他的！」他像丟了個炸彈一樣讓我傻住了，瞬間有些不懂他的意思，過了會看到他狡猾的笑容才意會過來….
「人總是在失去的時候才會了悟…」藏馬清柔的聲音突然靠近「吃之前先把這個吞下去吧！你太久沒進食，突然吃東西會對胃不好的…」他把一顆小小的黑色藥丸放在我手上便去休息了
「好啦！該休息囉~~」幽助爽朗的聲音打破方才的氣氛「喂喂喂！桑原！那位子是我先看到的！你給我到別的地方去！」
「什麼？明明就是我先看到的！」桑原的大嗓門不服輸的唱腔著
「唉………..」背後不知是誰傳出的嘆氣聲，的確很拿那兩個活寶沒辦法呀….
我和著淚水將藥丸吞入，拿起微冷的魚小口小口的吃著，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別的亮，不知道他是否知曉我這幾天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如果知道的話肯定又會罵我不懂照顧自己了，但前提是他罵得到我….
我邊吃邊小聲低唱著那首歌，唱到曲尾，我突然了解為何西索老愛唱這首歌了…
下次，見到他，我想我會試著告訴他的…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love you
I am so happy with love you
後記：
不像伊爾謎的小伊伊
不像西索的西索….
我昏啊…..
對了..那首歌…h君的歌…呵呵…我猜某些人應該看得出來是誰的歌了吧？
請原諒貞子的私心啊…..只是覺得很喜歡這首歌所以把他拿出來用了….
喔呵呵呵呵…..
下面這個網址是這首歌的網址…好奇的人可以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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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不慣他們的歌的人可能會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是首情歌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