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在哪時候開始的?喜歡上任你擺佈,受你指使--儘管表面上充滿
怨懟。也沒關係吧!如果這樣就可以讓你明白,我不在乎付出一點點代價。但
是溫和的微笑背後隱藏的,到底是怎麼差天共地的一回事?而我,又算是你的
甚麼呢……曾聽說過,每一個人都只是人生的過客而已。那麼我也是嗎?也是
你一生中的其中一個過客嗎?只有那樣而已嗎?
逝2
綾羽
「……來打睹吧!」
「賭甚麼?」
他的笑容消失掉了,眼神變的更認真,令人不禁肅然起敬那種程度的認真。我暗自緊張,不知道他將開出怎麼樣的條件,也許我不應該迫他吧?我開始為自己的一時衝動任性後悔了。
「看誰先忍不住向對方出手……」
為什麼賭這種事?
「是試驗……不好嗎?」
試驗甚麼呢……我不明白,但也許令我苦思不得其所的本身,也是試驗之一吧?我沒有進一步再問清楚,只是既是賭博必先確定賭注。
「拿甚麼作賭注?」
令人不安的氣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但是說話語氣本身卻不搭調地,滿輕鬆的那麼淡淡一句。
「要是我輸了的話,任你上。」
甚…他把自己當成甚麼?!
他似乎察覺到我的怒氣,笑了。
「說笑罷了!你果然生氣了。」
不,他是認真的。
「如果我輸了……?」
「你就要放棄。放棄一切對我的妄想,咱們還是朋友--又或者你自動自覺的從我面前,或者從我的生命中消失,悉隨尊便。」
像是承受了轟頂雷擊,我腦中一片混亂…為什麼?他一直就抱這種意圖跟我相處嗎?一直等著有一天我終於放棄,不再追趕他?可是他那種教人不捨的溫柔、關懷,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嗎?只是單純表示友好而已?我不覺握緊拳頭。
「好…我接受…」
要是他希望我放棄,我會成全他的意思;要是如他所說只是「試驗」,我遂他的願也無妨。但,反正不管他提出甚麼要求我也會依他的,我知道自己一定會。他也知道的。
因為…我是如此的相信他嗎?究竟是因為我相信他到放心依賴他的程度才會愛上他,還是因為我愛他才會絕對相信他,我也搞不清楚了。
但,印象中,好像每一次逆拂他,都會招致惡運…
想清楚,不是「好像」而是事實(汗)像盜取靈界三秘寶那次,我刺傷了背叛我的藏馬就被幽助打敗了;像對戰海籐那次,沒有聽藏馬勸告就被打敗……(哎…所以這就是你「怕老婆」的藉口嗎?^^|||||)
所以,今後我也依從他的方式活下去吧。(怕老婆就是怕老婆啦∼∼死要面子的笨蛋∼∼)
………@#%︿&*(呵,飛影生氣了!:P)
* * * *
「我回來了。」
「你回來啦∼∼工作辛苦了!」
「嗯…還好。」
「晚飯快好了,你等一下∼∼哦,我已經準備好洗澡水了,你先洗個澡吧!」
「哦……」
標準的「夫婦式」對答,但卻不是發生在一對新婚夫婦之間,而是兩個「孤家寡男」||||咳哼……^^;;;;總之飛影就像平常一樣付上在藏馬家「白住」的代價,獨力擔負起所有家頭細務,然而經過專人訓練(?)下,從來只有破壞沒建設的天生殺人狂竟似模似樣的拿起鐵鑊子炒起菜來,倒也菜香四溢。嚴然一副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夫」模樣。(呃…竟然有點…想吐|||||||)
藏馬探頭進廚房。
「噯,飛影……」
「甚麼?」聽到藏馬出奇地溫柔的聲音,飛影轉過頭只見藏馬笑得比聽來的更溫柔。
「一起洗好不好?一個人會寂寞喲…」
………呆然。
…………………真…真真的沒聽錯吧……?
……藏馬從來都不會這麼明白的挑逗他的!飛影一怔之下竟快要樂瘋了,正想丟下鍋子「去也」的時候,卻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一起洗澡算不算賭輸了?」
「不算,除非你向我動手。」
就是說「眼看手勿動」的意思吧?可是看了不能動分明比不看更難受,藏馬的意圖昭然若揭。
「呃…|||||還是不要了。」好險,差點中計。
「呵∼∼就是你看著我自行解決也可以喔!^_^」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是妖怪也有基本的自尊的…|||||||||
「不用害羞喔,我真的不會介意!」
「………@#%︿&*﹀好傢伙!仍舊沒完沒了。
「喲∼∼飛影…我肩膀酸的要命,替我按摩吧?」
「飛影∼∼一起睡好不好?天氣好冷…」
「哎呀…割傷手指了…飛影要給我舔傷口嗎?」
「…飛影………」
「………」||||||||我還可以說甚麼呢?
除了有意無意的「限制級」要求外,藏馬衣著也比以前隨便了…呃,其實說「隨便」也不盡然,只是像是少扣幾顆扣子之類的,還有稍微多了一點撥頭髮之類的小動作,不留心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像我這樣把目光全放在他身上的,自不免都看得清楚他看似無心卻用心良苦費煞思量做出來的挑逗舉動。老實說,他的行動的確很有效的令我胡思亂想好一大堆,每次也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不致受引誘做出將會後悔的事。或許大家同是男人,我的邪念給他看的很透,所以他的挑逗才更有效。
到此我不得不懷疑,究竟他有何居心。真正的動機呢?竟然滿不在乎的打這樣的賭,做到這個地步……好像很有決心甩掉我似的,而且不讓我找藉口繼續死纏爛打下去。不出所料。
畢竟妖狐藏馬就是這種混帳透頂又難纏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