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不動峰的網球社，傳來陣陣擊球聲。

深司擔任值日生留晚才離開學校，夕陽已經在天空盡碎，夜幕也悄悄拉上。令人納悶的是學校已經幾無人煙，網球場卻還是聽得到練球的聲響。

:［隊長不是交待今天不用練球了嗎…］深司想。

雖然隊長今天因為全校社務會議沒來，理當休息一天的球員也大多還是會乖乖的留下來練球。但現都已經過七點，就算是校隊成員，也不會練到這麼晚。

:［去看看吧。］深司踱步向網球場而去。

遠遠望去只有一個人還在練球。一會兒向牆壁猛擊，一會兒用網球拍側邊滾動網球。各種動作看來都是如此的熟悉……

:［是你啊，深司］

:［隊長…］深司不免有些訝異:［今天不是你交待不用練習的嗎?］

:［我是這麼交待呀，］橘用左手收回從牆上彈回的球:［但是看到你們都這麼努力的繼續練習，我還是跑來自我訓練一番了。］

:［這樣啊…］深司感嘆道。

兩人的交談也就此收尾。沒有話題繼續下去，不免有些尷尬。

:［呃，隊長…有點晚了，你還是快收拾回家吧。］

:［嗯，也對，天都已經黑了。］橘抬頭看著天空。

深司陪著隊長一起走進社辦收拾球具。

有時候深司不免會嫉妒正在被隊長收進球帶的網球；更會忌妒總是被隊長緊握在手裡的拍子…現在的隊長腦子就只有全國大賽，根本沒有容下別的東西的空間……包括自己。

但，還是想試試看……

:［隊長…對你而言…什麼是最重要的呢?］

:［嗯?］橘回頭望向深司，發出不解的疑惑:［怎麼突然問這個?］

:［呃，沒有…只是隨便問問而已。］深司也搞不清楚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問了這種奇怪的問題:［隊長就當我沒問過吧。］

:［對現在的我而言，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全國大賽。］橘認真的回答。

:［嗯…］深司不免失望。:［只有全國大賽是最重要的嗎?］深司追問。

:［嗯…是啊。］橘更加疑惑深司的問題。

:［那…我們呢……］

:［什麼?］橘聽不見深司的自語。

:［那我們呢?!我們對於隊長的價值…難道就只是為了全國大賽嗎?!］

深司突然喊出這句話，讓橘有點不知所措。

:［深司，我不懂你的意思…］

:［隊長難道都不能了解嗎?我…我一直……］

深司咬緊嘴唇，不敢再多說什麼。但橘一看見深司眼中的憤怒與無奈…才終於了解深司所想表達的事。

:［深司，別說。我懂，我都懂。］

:［隊長……］

社辦中沒有任何的聲響。夜幕已經緊緊拉滿天際，星點輕輕灑再添空中，伴隨著在雲中若隱若現的皎月。

:［你怎麼這麼傻呢?沒有你們，還談什麼全國大賽呢?］橘走近深司耳語。

:［可是，隊長，我…］

:［別說了……］

橘悄悄的抬起深司的臉龐，吻下他的薄唇……

橘輕抓住深司的手腕，並將深司壓在牆上。吻緩緩得自嘴角落下，落在深司的頸間；接著在鎖骨間遊移。隔著上衣，橘輕輕的搓揉著深司的乳尖，同時也撩起他的上衣，慢慢褪去。

:［隊長，我……］深司驚訝中遲疑著。

:［不想嗎?］橘停下動作問。

:［不，只是……］

:［我記得我沒有教過你”猶豫”。］

話說完，橘的手也下探進深司的褲中，輕輕搓揉著深司早已燃起的慾望。一直屏息忍耐著的深司也終於忍不住開始呻吟。

:［嗯……哈啊…啊…］

:［…很舒服吧…深司……］

橘將深司的褲子也褪去後，將他的慾望整個含在口中，用舌尖巧妙的刺激深司。

:［嗚…隊長……］深司不知所措。

橘開始感覺到深司不自覺的用手壓住自己的頭頂，了解他想要更多而不敢啟齒。於是便用空出的手抹了抹深司頸間不斷漬出的汗水後，向後方潛入……

:［隊長!］深司感覺到橘的手指，背脊立刻一緊:［我…我……］

:［你放輕鬆就好…］橘安撫著:［馬上就會有快感的……］

儘管為了保險起見，橘已經用深司汗水沾濕了手；但對於橘對自己慾望的愛撫，深司早已濕得可以任憑橘侵入。

:［嗚!…］深司無法習慣異物的進入，不禁緊繃的皺起眉頭…

:［深司，你不用緊張…放輕鬆…不然會痛的……］

為了安撫深司緊張的情緒，橘停止對深司慾望的刺激，重新回到深司的唇中吞吐。不論在臉頰還是肩上，都佈滿了橘的吻痕；更進一步的，橘在深司的耳朵旁不斷吐出熱氣、不斷耳語…

:［啊……隊長……］

深司只覺得耳根酥麻，緊繃的腰際也漸漸鬆懈。橘見機不可失，緩緩的將手指送入深司體內、抽動……

:［嗯…哈啊…啊……］深司的口中不斷發出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嫵媚。

自深司腰際滲出的汗水已經滑入腿內側，橘這時也已經無法克制自己即將滿溢的慾望；橘將手指自深司抽離，並將他翻轉成背對自己姿態；慾望抵制在深司，馬上就要長驅直入!

:［隊長!等一下!…］

:［深司……］橘勉強得忍下慾望停止動作。

:［隊長…我對於隊長…究竟算什麼呢……］深司一方因為痛楚，一方為了感情，眼眶含著些許眼淚:［隊長對於我所做的事…又代表了什麼呢……還是…隊長只是在應付我的感情……］

:［深司……］

橘並沒有表示任何意思，但卻一把套住深司的慾望!

:［啊啊…!隊長!…］深司身體整個反應顫動，幾乎快支持不下去:［如果你真的沒有那種意思的話…就請你快停下吧!!］

:［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就不會特別留下來練習。］橘從背後用力摟住深司。

:［隊長?…］深司不解。

:［我知道你今天值日會留晚，原本想幫你特訓的…如果不是有感情，我不會全隊中只選上你。］橘對著躺在懷中的深司說道。

即使背對著，橘依然可以感覺到深司的臉頰上滑下幾滴似汗非汗的水滴。社辦外的皎月分外明，網球場、甚至於整個校園都寂靜無聲。

只有淚水滴下；只聽得見自深司下巴尖滴下的淚水聲。

:［隊長……］深司終於打破沉靜。

:［還要繼續嗎…］橘把臉頰靠在深司的肩窩問道。

:［嗯……］

橘將深司稍微屈身，用舌尖輕輕舔濕深司股間。

:［啊啊……］深司感覺到由背傳上的酥麻刺激感，不禁再度發出喘息。

當深司已經酥麻到無力時，橘也感覺到深司的要求之意。而深司早已被橘弄得無法再忍受…:［隊長…快點…我……］

橘也順勢讓自己忍耐已久的慾望緩緩插入深司體內。伴隨著深司偶時因為無法適應的痛楚而發出的陣陣呻吟，橘忍住自己長驅直入的慾望，只能緩緩進展。

:［嗯…啊啊…］

:［深司…嗚…我要開始了……你要放鬆…］

一點一點的，橘開始在深司體內抽插；為了不讓深司感到過於痛苦，橘只能先是緩緩進出，接著慢慢加快速度。

:［啊…哈啊……隊長……］深司開始皺眉。

:［嗯…放鬆……深司…你太緊了……］

:［隊長……嗚…嗯…啊啊……］

隨著速度一些一些的加快，橘才開始稍加用力挺入。社辦中瀰漫著兩人的汗水和體味，寂靜的校園傳出一陣陣的肉體拍擊聲。

:［嗚…隊長……再快一點…］深司欲求。

:［深司…嗚…］

速度越加越快，慾望越陷越深；橘漸漸無法控制自己。再也沒抑制去關心深司的感覺，任憑自己的慾望控制意志。

:［啊啊啊…隊長!太深了…好痛!……］深司哀求著橘:［慢一點…拜託…］

:［不行…我已經控制不住了…啊啊……］

:［我…我已經不行了……］

橘這時伸手抓住深司的慾望，使它不得釋放。

:［啊!…不要!隊長……嗚啊…好難受……］深司無法解放的慾望刺激自己，讓身體更加緊繃，而快感也更加深刻…

:［嗯啊…再忍一下……深司……啊…再等一下…］

:［嗚啊啊…隊長……］

:［啊啊啊啊…………………］

 

 

深夜，只有慾望在黑夜中放肆……

 

 

當深司再次睜開眼，已經是清晨了。初出的陽光輕輕灑入社辦中。深司發覺自己被橘雙臂環繞在懷裡，背上還有隊長的外套。

總覺得自己被緊緊摟住的感覺，就宛如隊長緊抓著全國大賽的夢想不放般。

:［你醒了，深司。］橘也醒來的。

:［隊長……］因為兩人都沒有穿衣服，深司只敢把頭窩在橘的胸懷中:［已經早上了…］

:［嗯。］橘答話:［你會冷嗎。］

:［不會…很暖……］隊長的懷中很暖……

:［早上的話，學校會有人來…］

:［今天是禮拜天。］深司回答。

社辦中，只有陽光在婆娑。

:［隊長……如果一定要挑，全國大賽和…我…你會挑哪一個?］

:［……］橘凝望著深司。

深司不免質疑自己怎麼會問出這種蠢問題…

:［我只能說，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全國大賽的夢想……至於誰輕誰重，就向陽光璀璨和深夜寧靜…這是不能相比的。］

:［隊長……］

就好像嬰兒從母親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深司在橘的懷中安心的睡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