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em lights 7

Jm

「……Shinya？！」
Die語氣裡充滿不敢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
Shinya抱著Die，像是鬧著脾氣的小貓，「…我不知道你之前對我說…要喜歡我…到底是什麼意思…而我…而我……我不知為什麼的會變的認真的起來……」
「…我知道你還是一樣的那樣看我…我也知道…我根本沒有辦法去改變已經是事實的過往……」 Shinya抓著Die背後的衣服，深深的起了縐折，「…我知道…因為我自己也是都忘不掉…我還是一直是那個我……」
「…要不是你…我還能算是什麼呢？跟我說…跟我說…Die……」
「…Shinya！你不要這樣！」
Die手足無措的被Shinya抱著，現在什麼反應都不好，都不對，「我之前是說錯了話，我沒有用其他的眼光看你，因為你只是你……你就是你！」
「任何事情任何角度都不能改變你的啊……」 Die嘆氣，「包括我…我頂多只是一個旁觀者，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快樂的外人…」
「我不要…不要！」 Shinya聲音模糊了起來，「…什麼都好…你不喜歡我也好…可是…我就是想要跟你在一起…祇是這麼想而已……」
「也許…你認為我這麼想很膚淺…但是…但是……我想跟喜歡的人做愛…想跟他有親密的舉動……因為我就是這樣的單純喜歡他而已……」 Shinya鬆開自己的手指，修長的纖指撫著Die的背後，「…很笨…但是我就只是這麼想……」
「…Shinya…夠了！我說過了我不行了不是嗎？夠了！」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話……』
Shinya搖著頭，在Die胸前頭垂的低沉，「…你沒有感覺沒關係…你就算心態…跟以前那些人一樣也沒關係……我不在乎…我就是就是陷得出不來了………你把我當成什麼都好…玩具…商品都好…我不在乎……」
「…這次…聽我的好不好？」
『不要再讓我意志不清楚了好嗎？』
Shinya手滑過Die的腰間，指尖的冰涼溜進外套下的空隙，「…Die…」
「……Shinya！」 Die連忙按住Shinya的手，「我說了我不行！你停下來！」
「……你不行？」 Shinya抬頭看著Die，「……你不行……也沒關係…我也有碰過這種客人…我有經驗……所以…」
「不是那種不行！！」
Die抽開Shinya的手，抓著手腕有點氣憤，「不要對我放任何的感情！不值得！你會後悔……」
「……不要！」
Shinya提起被Die抓得死緊的手貼近自己的唇邊，吻著Die的手指，「…我不要……」 輕扳開Die的手指吻著，慢慢在嘴唇邊滑著移動，打開Die的手掌吻著手心，「…好不好…Die…Die……」
『不要讓我被你吸引…不要讓我被你牽引……』
輕呼喊著，在手心裡呼喊著麻癢的字眼，溫熱的語氣，「……Shinya……」
「…我還是不行……」 Die深吐了一口氣，嘆息，
我會因此而墮落……

「…這樣啊……」
Shinya淺淺的吐著字語，緩慢的神情沒有任何意思多餘的失望，因為…已經早就預料到了，「…對不起……我剛剛…剛剛像是個笨蛋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
道歉的聲音漸去漸小，繚繞在嘴邊，只剩難過的氣聲，
「…你這樣就好了……」 Die摸著在自己懷中的Shinya，身體放鬆之後不抓住自己，有點冷卻的感覺升起，不想被擁抱，就是不想得到溫暖之後又失去溫度，變的冰涼的措手不及…跟著發現……
「…對不起………」

無言已對的感覺就是適合這種場合該發生的情緒波動，
落到谷底變得很不舒服，實在有點…怕抬頭看到Die的臉…不敢…實在不敢！
…丟臉……又做了怪事情了……
…這樣……我會死心了吧…早該如此了……

「…我……」
「…是不是看起來很好色啊？」 Shinya問著，沒有抬頭，
「…有一點……」 Die悶悶的笑著，「不太像是你的個性會做的事情。」
Shinya身體稍微鬆懈下來，滑坐在原本床上坐的位置上，「嗯……」
「晚了，」 Die蹲在Shinya膝邊，像是在交代小孩子的語氣一般安慰Shinya，「你也應該要休息了，我的生日又不會放假，所以還是早點上床休息，好嗎？」
「…嗯…」
「那……」
Shinya伸手替Die整了整被自己扯亂的外套領子，吸了吸自己的鼻尖，快要落淚的酸澀感覺充斥著，快要崩潰…決提的痛苦，「…對不起……」
「晚安…Shinya……」
Shinya低垂的睫毛遮掩著落寞的眼神，淡淡苦悶，淡淡渙散，
我要說些什麼？我要說些什麼？
說「對不起」嗎？說「我不可以嗎」？說「 」什麼好？
我想必是一個最沒有職業操守的記者……
我只能陷入…陷入…陷入……
最後…我一定會溺死在這裡頭……

「晚…」 趁著不到呼吸的下一刻，偷偷的吻了Shinya半開的唇…欲言又止的唇，一個茍延殘喘，一個疼痛不堪的吻……
自己已經……已經開始嚐到同樣的味道了…心臟會痛的滋味……
不…不……不………不要開始………
「……Shinya……」
有點強勢逼人的吻，無法呼吸的相互剝奪空氣的所需，Die手撫著Shinya的後頸，拉近自己和Shinya的距離，無法抗拒的雙唇相接……
笨蛋笨蛋…笨蛋！不要再說對不起！不要再說你沒有人在乎！沒有人關心你！
……那我算什麼？
我就說了不要讓自己陷的太深……
我最討厭的就是遇見你…這種讓我沒辦法離開視線的人……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一個為了工作的卑鄙記者？一個陷入工作裡頭無法自拔的人？
在確定還沒有陷入你故事裡之前，我是不是早已經墜落？
我到底是……

「…Die…你……」
「要是我的話…」 Die抿著嘴唇笑，悶著發出聲音，「你要出多少錢？」
「………笨蛋………」
兩人的低笑聲模糊的不成樣子，只能在兩人鼻尖距離的短短一公分，聽見。
彼此陷落的聲音…是不情願也是歡愉的模糊又刺耳的聲響………

「然…然後呢？」
Shinya圍著Die的脖間，「…現在…應該要怎麼辦呢…Die……」
「我開始覺得眼前一片空白了…我不知道……」 Die自己雙手也同時圍著Shinya，「應該是你提供給我意見才是……」
「…嗯…我……沒有意見……」 Shinya感到有點羞赧，「……第一次覺得會不好意思……」
「……第一次？」
「…是…因為是Die的關係……」

我想，我會拉著你陪我被這糾纏不清的情欲一起滅頂。

「…我覺得…我好像笨蛋……」
Shinya靠近Die的唇邊磨蹭著，「…現在…全身發抖著啊……」
Die撫進Shinya的髮裡，手指深深的藏入淹沒，「…我也是變的很緊張……」
「…嗯……」
Shinya淺淺的吻著Die的唇邊，甜膩的蔓延在唇邊，發癢滋味在唇表面散開，Shinya慢慢的從床邊滑坐到接近Die的大腿附近，半跪著貼近Die身邊，輕提著Die雙頰吻著，小心翼翼的吻進了口中，都是菸的味道……舌頭附近的溼滑裡都有薄荷的苦味…吻的有點想掉淚的窒息感，Die手按著Shinya腰間緩慢的移動搔癢著，
「…嘴…裡……」 稍微離開Die的唇邊，「…都是菸的味道…熱熱的菸味……」
「討厭還是喜歡？」 Die吻著Shinya的下巴，往下曲線吻著，手指提了上來解開Shinya頸邊的鈕扣，
「…討厭……又…喜歡……」 Shinya讓Die吻著自己，解開上頭幾顆扣子，Die順著脖子下滑到肩膀，唇在透著凹陷的骨感上貼著，
「…你脖子這裡很香…跟菸是不一樣的香味……」 咬囓著，不捨得太過於用力的粗暴，過度溫柔的愛撫容易使人沉溺……
「…不要…那裡……」 Shinya縮了縮脖子，「…上次…有一個客人在那裡咬了我一口…現在還是覺得會痛…那裡…不要碰……」
「…不行！」
Die吻著傷痕，看的很清楚的齒痕，心疼的吻了又吻，「這裡我偏要碰！」
「啊…會痛…嗯……」 Shinya靠在Die的肩膀上悶哼著，
Shinya手指溜著Die的外套裡，隔著裡頭的襯衫慢慢向下滑到了繫著皮帶的褲頭前，手指徘徊著不費力氣的鬆開褲頭拉扯著拉鍊往下，隔著牛仔褲若有四無磨蹭著，「……Die……」
「…接下來…我應該怎麼作呢……」 在Shinya耳邊低呼著氣聲，咬著耳垂說話，「…我…不…知…道…耶……」
「……」
Shinya移動著自己的身體往下，拉開褲頭抬頭望著Die，「…Die…」

『……Shinya……』
『你對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這樣做著煽情的動作和說著挑逗的話嗎？』

含住敏感的前端，Shinya推送著Die的昂然深入自己的口腔內，濕軟的舌頭配合著進出的速度在唇邊摩擦套弄著，柔軟的嘴唇包含著，嘴裡唾液和接觸面之間發出汁液興奮摩擦的聲響，最原始的慾望灼熱的醞釀著，「…啊……Shinya……」
Die低頭看著自己身下的Shinya，無語的進行著吞吐的動作直抵到喉頭，深入感在自己興奮處前端蔓延，「…Shinya…啊……Shinya……」
「…你…停下來…停下來……」 Die阻止了Shinya的繼續動作，
「……怎麼了？」 Shinya抿了抿嘴唇，直逼著妖紅泛在唇上，「…不舒服？」
Die搖著頭，「不…不是，只是我不習慣……有點突然……」

『你的嘴唇……』
『也是這樣對待你其他的客人的嗎？』

「…對不起……」
Shinya咬著下唇，「我…」
「…我沒事……」 Die抬起Shinya的臉吻著，「只是有點不高興…」
「……不高興？」 Shinya不解，順著Die的意思跨坐在Die腿上，
「嗯……」 Die手伸進Shinya的後背撫著，房間的溫度有點微冷，隔著衣服裡頭的身體變的熱燙舒服，「…我只是忽然…心情不太好……」
解開Shinya的褲頭，唇沒停止過的愛撫著頸邊…鎖骨…隔著衣服在上頭微使力的啄吻著，手指摸索到裡層靠近後方的隱蔽地帶，「…Die……」
「…Die……」 Shinya提起自己的手放在Die的手背上，順著Die滑進自己褲內，有點顫抖而顯的冰涼，「…怎麼辦…我在…緊張……」
「……」
Die咬著Shinya的頸子，手指緩慢的撥開深處的兩側，食指小心的深入著滑動，「…你…身體裡面好熱……」 搔刮著內壁挑撥著Shinya，「…連手指前面都變得熱熱的了……」
「…嗯…嗯…」 Shinya有點緊張的抓著Die的肩膀，身體縮了縮，「…Die…嗯……」
「怎麼了？會痛是不是？」 停下手指的動作，Die低聲的問道，
「…不是…只是……我不是第一次了……你這麼小心的對我……我只是覺得過意不去……」 Shinya別過臉去，「…我這樣做…還是讓你覺得很奇怪嗎…所以你不高興嗎？」
「…不奇怪…這跟你沒有關係……」 Die嘆了嘆氣，「…那是我自己的心裡頭的緣故……」
「…我不要緊的…反正我早就已經習慣痛了……所以……」 Shinya垂下了頭，「…感覺…很像是我在逼你作你不喜歡的事情……」
「不…不是，我知道這是我情願的…只是我覺得……」
「…那你還是認為我…」
「不…不是……可是…這是我的第一次啊……所以…我也感覺變的有點緊張起來……」
「我只是有點在忌妒……」 Die繼續吻著，手指繼續緩緩的動作著，「…不要再說話了…噓………」

我不知為何的突然開始忌妒起你以前跟你作的那些人……
…有點覺得不甘心……
你……
現在應該被我佔為所有……
遇見你，我開始變的小氣起來……


撥開Shinya的外褲，手指頭順勢的滑進第二根，裡頭變得更加緊致貼密熱烈，越是熾燙，「…Shinya……」
「…啊…啊……」
Die緩緩抽出濡濕的手指，親吻著Shinya緊閉眼睛的臉頰，在耳邊又是低聲呼喚著，「我覺得…有點想笑…怎麼辦……」
「…為…什麼？」 微睜開眼睛，Shinya變的更加不好意思，明明都應該已經習慣的感覺，卻一直變的深刻…變的難以言諭的羞赧，「…我……」
「…看著你一直變的不好意思的臉…真的很有趣…越來越好玩……」
「…笨蛋……」
Die手指撐開隱密內壁，自己的昂然挺立的緊靠在Shinya的隱蔽入口處，「是…我是笨蛋……」 不算困難的讓自己滑進體內，前頭感受緊貼更加讓燙的夾緊，「…Shinya…啊…啊……那你…算什麼呢……Shinya……」
「……」 讓自己的腰間跟著Die的節奏坐起抬升著，開始淺淺深深的進行著抽插，「…嗯…不知…道…不知道……嗯……啊…啊…Die…在裡頭……我身體裡面…好熱呀……啊…啊……」
「…你說話好色！」
「…啊……啊…對不…起……」
「…笨蛋！不要再說對不起了……」 Die完全的讓自己進入Shinya體內，前處觸碰不到的絕熱點更是不斷的引誘著自己不停的往前探索去，慾望是最無遮掩的人類野性表現，只是享受…只是沉溺…只是一起淪陷……越來越浮現升漲的性欲高潮點……
「…Shinya……」


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我到底是在做什麼啊？
我怎麼可能一直裝做清高的去對待你？
虛偽的我！！
怎麼可能有辦法在報導你的事情之後還讓能不傷害你？
我又不是神！又不是天才！又不是任何可以能幫助你的任何人！
我還自己是的以為可以當作沒事發生…可以事過境遷……
我在做什麼？我在做什麼？
會把你的人生弄得一榻糊塗的人……是我！
害你會變成這樣的想依靠著我的人……是我！
讓我自己身陷泥沼無法自拔的人……還是我自己！
我在做什麼？我在做什麼？
我憑什麼可以這樣的傷害你？
Shinya……
對不起……


安靜的高潮結束後，
兩個人躺在床旁邊，身上蓋著衣服安靜的不發一語，Die又繼續點起了煙，
飄散在空氣裡的香味涼苦甘香的Salem lights，
「……又在抽煙了！」 Shinya小聲的發出怨言，但是卻感到愉快的偷笑著，
Die揮了揮手上的煙，「……這不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
「嗯…」
「……」 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白色煙氣瀰漫，「嗯…我還可以吧？」
「什麼？」
「是男人都會很在意的……」 Die別過臉去，「還問！」
「喔…」 Shinya微笑，深深的感到幸福，「那個啊……」
「…你…還算可以……普普通通……」
「啊？」 Die轉過臉來用額頭敲著Shinya的額頭，重重一響，「你真是會挖苦人！」
「痛啊！」
Shinya揉著自己的額頭，「不過…我卻覺得你很厲害……剛剛很久沒有覺得舒服了……」「其他有的人很偉大…但是卻是胡亂的做，我只能痛得要死…只能不停發出很猥褻的聲音…我討厭那個時候的我自己……」
「今天難得可以是我自己自己感覺……」
「哼哼哼…」 含著煙尾巴，「你可以直接誇讚我……」
「嗯，下次會……」
「下次？」
Die轉過頭去再次敲擊著Shinya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覺得你是個很欲求不滿的傢伙！」「色情狂！」
「我哪有……」
兩人低回著笑聲在長夜裡，停止時間移動快速流動。


隔天清晨，
Shinya在床上醒來，
不知什麼時候被Die抱到床上睡著，身旁堆著昨夜興奮後的衣物，
床頭又是同樣的放著一盒抽完的煙盒，發散著薄荷味，
煙盒底下壓著一張紙條，Shinya拿了起來舉在自己臉上看著，
「『……高中生寶貝，』」 Shinya笑了笑，「『我有點事情要去公司辦，你要是睡起來的話請不要太想我……』」
「『冰箱裡我已經幫你準備好早餐了，中午以前我應該會回來。』」
「『p.s.希望你今天不要睡到中午以後才起來，學校我幫你請假了。』」
「啊！」 Shinya看著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十點半了，不知不覺睡了這麼久，想起昨天晚上還是很不好意思……自己發現了一個可以去久留的地方，一個溫暖的人身邊，一個不會在不幸的感情裡……
「…還是起床好了，睡都這麼久了……」
Shinya挺了挺身體坐了起來，「……嗯？這是什麼？」
Shinya的手不小心壓到了硬物，像是皮夾類的東西，「皮夾嗎？」 Shinya翻開被單拿起來看，果然是Die的皮夾，
Shinya不假思索的打開，笑著，「錢包都沒有帶去！真是…嗯……」
發現Die的皮夾夾層裡夾著一張名片，上頭寫著住址電話和Die的名字，
只是知道不是家裡的電話，除此之外上頭什麼都沒有標明，
「…這是名片？是Die的公司嗎？」 Shinya抽了出來看著，「大概真的是間諜吧……我怎麼不知道間諜也有名片……」
「皮夾……嗯…我給他送去好了，」
「他一定會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