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em lights 5

Jm

『Shinya你在說什麼啊？』
『發生什麼事了？』 莫名其妙的聽到對面電話傳來Shinya緊張不安的聲音，惆悵但是又強忍耐的哽咽聲，
『我…我好痛苦…不想再下去了……』
『…救我啊Die……』
『跟我說你在哪裡！說啊！我去找你！！』 Die的神經緊張線快被Shinya的突如其來的求救聲音給拉斷了，緊繃的提高了聲音，
『我在…』
啪！

「小鬼！」
「你在跟誰說電話啊？」
電話忽然被身後的手打落在地上，「怎麼啦？」
『Shinya？Shinya？你怎麼不說話了啊？Shinya！！』
「我…我對不起…我今天還是不要……」 Shinya被嚇得有點退縮，「對不起……」
「你在做什麼啊？」 臉色變得不是非常好看，「你以為我是帶你來這邊作什麼的啊？蓋棉被純聊天嗎？」「錢這麼好賺的啊？」
『Shinya！你有聽到我在說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下次好不好…下次好不好？」 Shinya手顫抖著撫著胸前，「我今天不太想做…我沒有這個心情……」
「心情？！」
冷不妨的推倒了Shinya在床上，「我沒有聽過嫖妓還要聽妓女有沒有心情的……」
「我不是妓女……」
「對對對…」 笑了起來，不溫柔不親切，「你是小男生嘛！」
『誰？誰在你身邊？Shinya快告訴我你在哪裡！Shinya！！』
「…我不要…我拜託你……」
「怎麼啦？」「還是你今天想要玩強暴的遊戲呢？」 左手硬壓迫在Shinya的肩膀上，擠進凹陷的鎖骨地帶，「很有趣啊？」
「我不要…不要……讓我走……」 Shinya不安的聲音顫抖著，
「不聽話的小孩子一定要教訓一下……」
『……Shinya………』

手強硬的撥開Shinya身上的襯衫，「我也很想要玩強暴的遊戲啊……」
「…大叔…我求你……」 Shinya雙手推擠著在自己身上的粗暴的人，「…求你……」
「原來…聽男生求饒的聲音比聽女生鬼叫鬼叫的不知所謂的好聽多了……」
手繼續滑下扯開了Shinya的褲頭，「我可以付更多的錢……」
「…不要……」
聲線繼續被壓制，狂吻著Shinya的唇，咬著、肆虐著，毫無感情，
「嗚嗚！」
「我從剛剛就一直在想要玩什麼了……」 離開Shinya的唇，「我想一定很有趣的吧！從以前就很想試試看了……」
「…好痛！」 抿著被吻得疼痛的唇，出血的艷紅，
「這樣就受不了了啊？」 扯開Shinya的褲子，「有趣的還沒來啊……」
「……什麼？」

Shinya…Shinya…Shinya……
你在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沒有把我的電話掛掉啊？
Shinya！！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我的耳朵快被你的聲音給刺破了！
我只是想你可以變得像你自己而已……
我不是那種沒心沒肝的記者，我不是！
我只是想要你可以變得更好的啊…你是你…你可以是你的啊！
身為朋友的我…就只能為你作到這種地步而已了啊……
你說了你要我去救你的啊……
求救的聲音…快要把我淹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快告訴我你在哪裡，Shinya！
我……


「…啊…啊啊……」
「…住手…啊…住手……」
不知從何而來的冰塊，無預警的被塞入Shinya身體裡頭，手指堵著不留情的往前推去，越是深處越是灼熱的體內，「…啊…啊痛…好冷…好…冰…啊…哈…哈啊……啊…不…要啊…啊……」
『……Shinya…Shinya……』
「很有趣的感覺對不對？」 在上頭的人只是像看場熱鬧般的玩弄著，
「…嗚嗚…不要…嗚…嗚不…要…快拿…出來啊…啊啊……」 感覺冰塊在自己體內慢慢的融化，貼附在兩側的緊密處受到刺激不斷的抽畜收縮著，幾近零度的疼痛，刺骨的戳著溫熱的體內，「…啊哈…哈嗯…嗯…嗯…啊啊…啊……」 羞恥難忍的聲音不斷的從嘴角邊溢出，
『不要這樣！Shinya我不要你這樣的！！』
「怎麼樣，很爽吧？我看差不多也融化了…那就再來一塊吧！」
手指撐開祕蔽的兩側，冰塊順著剛才融化的水潤再次被推送了進去，「…呀啊！啊……不要…好…痛…好痛啊…啊啊…嗯…嗯嗚……啊…啊……」
「痛？」 手指的力量不費力氣的順勢往熾熱的深處前進，「我看你是舒服的感覺不出來才說痛的吧？」「我看你還挺享受的嘛……」
『媽的！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啊？你他媽的沒帶種的王八蛋！！』
『給我住手！！』
冰塊再次冷酷的被內壁夾緊融化，咬著、刺激著敏感的隱蔽，「…不要…呀啊…啊啊……」 背脊閃著高潮不斷，自然的反應，不願這樣卻是誠實的……
「怎麼樣？還要不要啊？」
「還是該輪到我進去了呢？」
『住手！！你給我住手！！！』
「…求…你…不要…啊……」 呻吟聲都是被折磨的虛弱無力，

『…Shinya………』
手機聲音被Die歇斯底里的狂吼給惹的沙沙聲不斷，
越是這樣就越是讓自己無法遏止的大叫，
明明不想去聽的…但是卻是聲聲緊緊的扎進耳膜裡！
看著朋友有難，我卻沒辦法出手相助…雖然對我來說是工作沒錯…
但是我沒有辦法忍受這種事……
但是…我卻只能呆呆的在這裡罵著你聽不到的聲音……
Shinya…你聽得到嗎？你聽得到嗎？


★ ★ ★ ★ ★ ★ ★ ★ ★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Die…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嘟嘟嘟……』
『喂……』 Die的聲音在Shinya幾乎想放棄掛斷的那瞬間接起，看著自己的手機想了十多聲才接起，甚至還沒有想到要用什麼語氣來面對Shinya，
『……有事？接電話有點慢…是不是…我打擾你了？』 Shinya感覺有點疲倦的提起著聲音，手撥著自己溼透了的頭髮，習慣在完事之後都一定要洗澡，
『……』 Die安靜的不成樣子，不像自己，
『……怎麼了？』 Shinya變的平靜，沒有抑揚頓挫起伏的說話語調，
『…你是不是在忙…那我…還是不要打擾你……』
『不、不！Shinya……』
『你現在在哪裡？我要過去……』
『嗯…地址我不清楚…在原宿的附近…離上次我們那家酒店很近……』
『我現在過去！』
『…Die……』 Shinya嘆了嘆氣，
『什麼事？』 Die用肩膀夾著手機，穿上外套準備出門，
『…我等一下…就要回去了…不用來了……』
『回去哪裡？學校的宿舍？』 Die停下自己的動作，
『…對…要不然我沒有地方可去了……』 越說的越可憐，我開始同情自己了…白痴啊……
『到我這裡來！我要你住我這裡！不要再去別的地方了！不要再去做那種事了……我不准你再去了！』
『我要吃飯的…吃的不多但是還是要生活……』 Shinya閉起眼睛，拉了拉身上的被單，縮了縮還有點疼動的身子，
『不，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去接你！』 Die切斷了手機，
不想再聽這種話了，不願承認是自己可憐的堅強話……
「…Die……」
我做錯了什麼了嗎？
我一定又是錯了…因為我每次都會是不對的那一個人……
有哪一個人可以忍受自己的朋友是做這種事的啊……
我都忘了…忘了……


不多久，
Die到了Shinya所說的那附近，
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只有動作不斷的進行著。
帶著Shinya離開那種地方，不發一語的進行著。
他習慣了，我還沒習慣！

從原宿到家中的路上，Die沒說過任何一句話，冷靜的不發一語
Shinya只是覺得冷肅，不只是車窗外忽然飄起的吹雪，心也是……
Die連煙都沒抽……薄荷的Salem lights呢？
討厭他抽煙，但是更不喜歡他不抽菸的冷酷模樣……

「……進去！」
一整個小時下來，是Die對Shinya唯一說過的話。
「…對不起……」 又開始低沉起來的臉和聲音，
「……」 Die嘆了氣，關上背後的門，
Shinya走在Die的身前，但是卻不知該不該再繼續前進，之前…都已經決定要離開這裡了，都已經走了，都已經不想再留戀了，都…
「…你頭上有雪……」
Die不經意的彈開Shinya髮上飄落還沒有融化的雪晶，
手順勢從Shinya耳後邊滑下，手穿過層層髮絲撫著Shinya的脖後邊，「冷嗎？」
「……」 Shinya低垂著，臉別了過去，不太敢看Die的臉，怕挨罵的神情也不敢顯露，
「你一定很痛……」
Die伸出雙手，寬長的圍繞著Shinya的肩膀，揉著頭後的髮絲，「一定很不好受對不對？」「不要再繼續下去好嗎？」
「我不想看到你這樣……」 Die下巴靠在Shinya肩上，「不准。」
「Die……」
「你很關心我我知道，」 心情複雜的變成了完全白色，「但是，這都是我自己自願的……」「我沒有怨過誰…我沒有…只是遇到不好的人而已…我沒事……」
「又說你沒事！」 手抱的更緊，「你還敢說你一點事也沒有？你知道嗎？手機…你…剛剛在那裡…被摔在地上的時候……」「我全部都聽到…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聽不下去！我覺得你怎麼可以承受這種工作…這麼不愉快的……」
「啊哈…」 苦笑的聲音在Die的懷抱裡嘆出，「被你聽到了啊…真是丟臉的聲音……」「我就在奇怪…為什麼你會忽然對我這麼的……」
「不要這樣！」
「我知道你這樣嘲諷你自己你會覺得好過一點，」 Die閉起雙眼緊緊的，眉頭同時也緊皺，「但是，身為你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不快樂的作著這種事情……」
「那…」
Shinya推開了Die的擁抱，顯的無情，「你可以不要做我的朋友，沒關係……你這樣的同情我會受不了的……」「不要讓我哭好嗎？」
「你不把我當朋友嗎？」 Die的聲音顯的沮喪，「我以為…」
「我希望你是……但是我沒有資格這麼作……」 Shinya手握著自己的提袋，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我最起碼希望我自己不要給其他人帶來煩心的事情…不要成為別人的負擔……你這樣讓我很難作人……」「所以…我想你把我當朋友這一點錯了……我承擔不起……」
改不掉的畏畏縮縮，改不掉的自我嫌惡……
「Shinya……」
Die向前拉住Shinya的手，「我可以不作你的朋友……」
「但是讓我關心你好嗎？」
「不用了…不要對我太過於仁慈……」 Shinya轉過身去，發出有點尷尬的笑，「你這是在浪費你自己的時間……」
「Shinya！」
握了Shinya的手，冰冰的沒有溫度，「我……」
「不作朋友可以，」
「那……可以讓我喜歡上你嗎？」
「……」
「……Die……」
緊縮著自己的手，感覺Die手上的溫暖，不真實卻又那麼疼痛的感覺……


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我說了一個謊言。
善意的謊言，有的時候說起來是一種莫名的艱難任務。
是不是為了工作…我想多少有一點……
去喜歡、去擁抱男人，這一切並不讓我感到噁心還是什麼的，，
但是……
我就只是想把他留在身邊……
我沒有說我對那傢伙沒有感情，但是這不是愛情，我很肯定。
我承認這種愚蠢的行為……叫做同情。
在他身上，
我有的時候會忽然發現自己的影子也在他身上，
所以我同情自己而不是那傢伙……
也許……


★ ★ ★ ★ ★ ★ ★ ★ ★


因為如此，
我的謊言完美的讓Shinya留了下來在我的身邊，
我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卻又開始著手寫了這篇報導。
我很矛盾。

他開始過著跟普通高中生一樣的生活，開始對其他的人有了興趣，也會稍微的注意到其他有趣的事情，並且參加了學校的社團。
我不知道我對他的影響力竟然可以這麼大，我們從那一天開始，
只過了兩個禮拜而已。
他變的開朗了，變得常常把笑容無意間的掛在臉上。
唯一沒有變的還是他不隨便忤逆的個性和單純的特質。
我開始撰寫我的報告。
從一開始認識他，相遇，交談，說一些私祕的話題，一直到現在住在一起，
他不知道，一點都沒有去懷疑，
我全都用錄音機錄了下來，一字一句不露的錄了下來。
在公司的編輯室裡，
我通常都會掛上耳機，一個人靜靜的聽著他的聲音，
流洩出不同於正常年齡的情感，和對社會的看法。
時而深沉，時而哀怨，時而令人疼惜，時而令人不敢置信。
低低聲線的他不太適合他那高級舶來品的臉，但是……
我覺得很像他本我的個性，
他的聲音在我的耳膜裡繚繞著，輕輕的槌打著震動著，
說著一些在他身上看不出來的事情，
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
為什麼會一直情願作著這種工作？
為什麼不敢相信別人？
許多的為什麼就構成了我筆下的『寺地 信也』。
有的時候會因為感到『同情』而寫不下去，
但是，我卻仍然違背著自己的理念而不斷的寫著。
編輯長說的對，
對他而言，這不是一種救贖，不是一種宣洩，
只是一種無情的赤裸坦承，一種傷害極深的大眾娛樂社會報導，
我還老自以為的清高……
可以讓他不再痛苦，讓他不再茫然，
有的時候會因此而停筆無法繼續。

這時候，
我就會抽起煙來，綠色的Salem lights。
那傢伙很喜歡我抽煙，口中雖然說討厭，但是只要我吸煙的時候，
他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直到我捻熄了煙。
抽起煙來……
我就會滿腦子是他的樣子。
我一直在想，
等我的報導完成了之後，我應該要對他說些什麼呢？
我要怎麼去跟他交代呢？
每次這麼想，腦中總是會一片空白。
我怕…………
總有一天……
同情會變成了一種殘酷的無情。
說好了我會關心他、會照顧他，
但是……
我應該要拿什麼去彌補這句謊言呢？
我相信我是個好記者，起碼我還充滿正義感。
但是…我要拿什麼去跟你說對不起等等的道歉的話呢？
這已經不是正義感就可以帶過的事了。

吸煙，
原本對我來說是一種消遣，是一種麻痺。
現在，
變成了對你的一種虧欠的逃避方式。

只就怪在你認識錯了人。
沒有資格作你朋友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是我………安藤 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