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em lights 1

Jm

Salem lights
飄散在我呼吸的空氣裡、我身體裡、我心裡。

『…我不是第一次了……你這麼小心的對我…我不會感激……』
『我知道。』
『…反正我早就已經習慣痛了……所以……』
『我知道。』
『那你還…』
『可是…這是我的第一次啊……』
『…讓我們……一起沉淪……如何？』
『「一起」嗎……』


★ ★ ★ ★ ★ ★ ★ ★ ★


「……多少錢？」
「八萬。」
「這麼貴啊？值不值這麼多錢啊？」
「嫌貴…你可以去找別人，我反正有的是其他人。」
「原來你還會說這麼多話啊……」
笑了笑，手指在下巴滑了滑，「我以為你是洋娃娃咧！」
「…你還是學生吧？高中幾年級啊？」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聲音漸漸平淡緩和了起來，抬起頭來，閃爍著微光的眼神直盯視著對面說話輕挑的人，「要還是不要？」
「年輕人果然說話很直接……」 整了整自己的西裝領子，手指勾開了自己的領帶，「八萬就八萬囉…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值這麼多錢……」
「你試歸試，」 Shinya撥著自己的頭髮塞至耳後，單純潔淨的臉下抿著嘴唇，「沒有這麼厲害就最好不要說太大的話！」
「……你這小鬼！」
摟上Shinya的肩膀，走向遠離其他人群的陰暗處。
原宿的夜晚。
我想是一個既危險又有趣又多采多姿的世界。
但是……
我現在根本……

「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一下……」
同樣的時間，
相遇的瞬間只是擦身而過，順暢的沒有誤差。
「你走開！別煩我！」 無禮的舉動，無禮的言語，
「我只是想問一下這個地方怎麼走而已……用不著這麼兇吧……」
「瞧你穿的西裝筆挺的…」 取下嘴上的煙，飄開淡淡涼涼的薄荷香，Die一臉無奈的看著那人背影漸漸遠去，「問一下路會死啊？趕著去投胎啊……」
Shinya回過了頭，陪在離Die遠去的人身邊，吸引自己的是香香淺淺的煙味，自己並不抽煙，也不喜歡菸的味道，但是…卻有一種想回頭的下意識反應……
「怎麼了啊？你認識他？」 也跟著Shinya一樣的回頭，帶著些許醉意的聲音問著，
「沒有……」 回過頭來又繼續向前走去，
頂上電線桿頭的燈，一明一暗的照射著互相背對的漸漸走遠，
只剩影子不著痕跡的被拉得兀長……


★ ★ ★ ★ ★ ★ ★ ★


「…小…鬼…哈…哈……」 充滿淫穢語氣的那張嘴，「你很不錯嘛……挺可愛的…舌頭…啊啊……」
寺地 信也，今年十七歲，高中二年級。
現在就讀國立東京大學附屬高中部二年級。

「…嗯…嗯…唔唔…嘖…嘖……」 嘴角邊緣含著性器吮吸著，和空氣接觸之後發出汁液吞吐的響聲，舌尖在上頭徘徊、停留敏感的馬眼尖端，「…大叔…你很囉唆……」
高中部學生會會長，成績優異，名列前矛。
乖巧、溫順、安靜、不喜歡做多餘言論，個性溫柔好相處。

滿溢的體液從嘴角邊緣緩緩滑落，乳白的有點混濁，Shinya熟練的繼續自己嘴上的動作，活塞運動直至喉頭後壁的阻塞感覺，緊緊的充滿著不算有多餘空間的口腔裡，舌頭軟滑的磨蹭挑逗著，「…大叔…你幹麼這麼早就射了啊……」
父母目前離異，雙方爭奪扶養權而總是吵鬧不休。
現在一個人在學生宿舍住著，自給自足、自力更生著。

抽回自己的嘴巴，唇上艷紅的過分妖媚，Shinya舔了舔抿了抿嘴唇，「……我怎麼樣？還過得去吧？」 挑釁的話語，經年累月磨練出來自然習慣動作語氣，
興趣…是一個人安靜的坐著看書，一個人的時候做什麼都好。
專長……就是不給其他人惹麻煩，不給其他人帶來不幸。

粗魯的撥開Shinya的上衣，猴急喘氣的喉嚨聲音吐氣著，「我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學生了喔……」「你的技巧會不會太好了一點啊？」
「喔……」 Shinya抬起勉強的作做商業性笑容，「還可以吧……」
「嘿嘿嘿嘿嘿……」 解開Shinya褲前的皮帶，「要是…我想玩的再刺激一點的話……你可以奉陪嗎？」
喜歡人的類型……最好…最好不要跟我一樣……
因為我是個很爛的人，很無用的人，基本上我只是垃圾……

「……那……再加五萬！」
揚起一個笑容，Shinya咬著自己的食指，「我就隨便你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著，
「你很有趣啊小鬼！」 掏了掏自己皮夾，「加五萬就加五萬囉！」
我一直常常在想，想現在的自己和以後的自己，我的未來。
現在的我，除了表面的我之外，我只是一堆骯髒的廢物。
說實在的，我也已經厭煩了…已經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好啦！」 以為他會繼續自己的動作的，卻是忽然離開Shinya的身上，「你錢都收了…那可以讓我試試看了吧？」
「可以，」 撥了撥頭髮，有點尷尬的笑著，「你不要把我玩到死掉就行。」
「這不會啦！」
看著他轉身去自己公事包翻找著東西，Shinya輕輕的抓著自己胸前的鎖骨地帶，沒有笑容，沒有表情，沒有興奮感，什麼也沒有……
「我只是想試試看而已……」
他轉過身回來，「反正我會適時的停手的啦！」「我是出來找樂子的，又不是要出來殺人放火的……」
兩隻手拋甩著繩子和蠟燭，笑臉盈盈的Shinya走過去，「我還沒有對小男孩做過這種事情咧…今天想要換換口味……」
「原來你是有備而來的啊……」 Shinya嘆了氣，仍是沒有表情，
「怎麼啦？」
「沒事。」 收起不笑的冷淡表情，取而代之的是商業性笑容，「你要怎麼玩？」「要我乖乖順從…還是假裝被強迫的樣子呢？」
「都可以啊！」
「你還真是會討人開心！」

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呢？為什麼呢？
我這樣做快樂嗎？我會感到愉悅？會感到滿足嗎？
我寺地 信也只能一直這樣下去嗎……
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
我想要做我自己…自己啊……
只是這麼簡單的願望，卻是怎麼努力都沒有辦法去觸碰到，
我伸長了手啊…我極盡努力的去吶喊了啊……
但是……

「…啊啊…啊…哈……啊…啊啊……啊………」
蠟油熱燙的滴落在皮膚上，迅速冷卻的緊縮咬緊著光潔的頸部，「…好燙啊…啊哈…嗚…嗚嗚……嗚…嗚啊…啊…啊啊………」
「對啊！」 手上的蠟燭芯繼續燃燒滴落著燙油，「就是這樣子叫啊！繼續！繼續啊！！」
「…啊啊…啊啊嗯……嗯啊…啊………」 Shinya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無法動彈，整個人全身繃緊的被蠟燭油侵犯著，「…停下來啊…大叔……好燙啊…啊啊…嗚嗚…嗚……」
「真不知道你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 一陣輕蔑的笑聲，
「啊啊…啊哈……啊啊哈………哈哈…啊哈……」 Shinya難過的呻吟著，不停的扭曲著身體，蠟油縮緊著胸前的突起，緊的發疼，瞬間又熱又立刻冷卻麻癢的感覺傳遍全身，「大叔…好燙啊…好痛啊…啊啊哈……哈…不要了…啊…啊嗯…嗯…嗯…嗚嗚…嗚……」
「呵呵呵呵……」 根本不把Shinya的聲音放在耳裡，更是越聽越是恣意的狂妄的侵犯再侵犯，「你真是有趣………」
「…停下…來…啊啊…拜託……」 幾乎快要擠出平時沒有的眼淚來，「…停…下…來…啊…啊哈…哈……」
「繼續…繼續…越聽真的是越有趣啊……」 錯開Shinya的大腿，蠟油順著平坦的腹部、肚臍緩緩滑下，凝固，一一啃蝕著越來越接近敏感地帶的忍不住輕顫，「…你的聲音真淫蕩……」
「…嗚嗚…不要…再往…下了啊…啊啊…嗯嗯……嗚…嗚……」 Shinya扭動著身軀不斷的想掙脫，「…啊啊…啊不要…那裡…不要啊…啊…哈…哈嗯……嗯嗚…嗚…不…要那裡…啊…我求…你………」
「對啊！你求我啊！我就是要聽這種聲音……」 又是一次不知所謂的大笑，
「…夠了啊…不要再逗我了啊……」 Shinya哀求著，「…我想…要…想要………」
俯身至Shinya的胸前，「你果然還是個小鬼！這樣就忍不住了啊？」
「…我是…我是忍不住啊……我求你…我想要…拜託……」 喘息著，潮濕的眼眸裡帶點閃爍不定的眼神，鎖骨跟著呼吸上下喘息著起伏，甜膩的聲音帶點男生的略低沉，「…大叔……」
「很好……」 抬起Shinya的大腿至自己的肩膀上，「你真是可愛啊……」


「可惡！」
完事之後，
Shinya一個人在浴室裡猛刷猛洗的，「滴那什麼蠟油啊？知不知道這種東西很難洗的啊？」「害我要刷到我自己手臂破皮…真是……」
「一個人在外頭爽完了就可以倒頭呼呼大睡，有沒有想過我啊？可惡！！」
自己一個人在浴室裡發著怨言，
「現在的錢還真是越來愈難賺了……這個死老頭！！」
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這麼樣的說話，才會敢這麼樣的說話。
能夠在當下說出來的話從不說出，因為…沒有辦法開口。
總是開不了口……
啊啊……
總是看著小說裡的英雄裡總是會及時出現的來搭救主角，
但是……
我想著個世界是不會有及時出現的英雄來救我的……
……英雄…哧！算什麼東西啊！
這種工作是賺不到錢的！
還不如像現在的我一樣最好了，躺著賺錢，又輕鬆錢又多！
…很累…沒錯啊…但是………

Shinya坐在放著滿滿熱水的的浴池裡又開始發呆了，
發呆…發呆…只有什麼事情都不想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是自己。
發呆…發呆…發呆……總是會在這個時候，淚就會忍不住的掉下來……
一直掉…一直掉……化到水裡頭又看不見了……
Shinya按住自己的頭，濕溽的每根髮絲低垂著，「…我真是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只能自己低聲的哭，只能躲在自己的空虛角落裡哭，只能捱過一切痛、一切心酸、一切值得或是不值得的付出，只能……全部的都只有自己能夠體會……
我不是沒有反應，是我做不出你們其他人想要的反應……
我不是沒有感覺，是我感覺不到你們要我體會的所有一切……
我不是不會痛，是我自己逼我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記起我還會痛的這回事！
我不是想要變成這樣的……
要不是爸爸媽媽沒有丟下我不不管的話……要不是我在外頭辛辛苦苦打工的速度根本比不上勒索我的速度的話……
是你…是你……是你！是你！！是你們！都是你們！！！
…這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清洗完了身體，Shinya緩緩的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拿著酒店附贈的毛巾擦乾了頭髮，「大叔，我要走了！」
試圖用著聲音叫喚著，但是他還是睡的死死的，大概剛剛玩的太過分了吧！
Shinya嘆了嘆氣「錢，我拿走了喔！再見……」

轉身離開了這間剛剛高潮過的房間，Shinya緩緩的坐上了電梯下了樓，
「現在錢越來越難賺了…下次找想個好一點的人才行，不挑對象還是不行的，雖然那個大叔還蠻有錢的……」
自言自語的走出了飯店，
往剛剛被人搭訕的地方走去，
習慣性的一天晚上會與三五的客人『交易』著，剛剛的才是第一個咧！
Shinya漫無目的的走在人群有點稀少的小巷子裡，不想太早備有需要的客人找到，自己還想要多一點自己的時間可以遊蕩，

碰！

「嗚啊啊！」
冷不妨的Shinya被一個猛然衝撞出來的肩膀給撞個正著，
「做什麼啊！走路不看路的啊！」
Shinya被撞倒在地板上，過於體重不足的自己被撞，總是會跌個疼痛不已，
「對對、對不起！！」 連忙道著歉，神情顯的有點慌張，
飄來，
淡淡的薄荷煙味揮散著，
Shinya抬起頭來，「……」
無言，
有點訝異的神清呆滯著，

「……你沒事吧？」
Die伸手扶起Shinya，「我剛剛走路沒看路才會撞倒你……」
「……」 Shinya自己站了起來，收回被Die牽起的手，
「沒關係。」
輕聲的回應著Die，轉身又繼續的走下去，
「欸！」
「等等你不要再往裡頭走過去了，裡頭不太安全！」 Die盯著剛剛撞了Shinya而掉落在地上的煙頭，繼續拿了另一枝煙繼續點火抽了起來，
「……」 Shinya繼續得往裡頭走，「你什麼都不知道才會危險……」
「喔？」 Die嘴上叼著煙，「那你知道什麼嗎？」
「知道的…絕對比你想像的還多……」
Shinya沒停下了腳步，繼續往前走去，前頭顯得越來越黑暗，

「喔……」 吐了口白煙，Die點了點煙灰，「跟我說好嗎？」
「我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