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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堂學院
上官紫
第九章
颱風過後，各地受災情況嚴重，不過，聖堂學院並沒有事，大宅情況也相當良好。
汝月零雖在颱風夜有打電話回家探望，但基於風勢太強，所以電話有雜音，沒講幾句就掛了電話。
事後，汝月零一直很擔心；其實他們家不那附近本來不易淹水，但這次颱風似乎挺嚴重的，才導致他整天坐立難安。
不過，學總是要上，要不然他今天早就衝回家了。
「零，你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放學陪你回家看看就是了。」莫少垣摸摸他的頭，用愛憐的眼神望著他。
「嗯……」汝月零對他的動作紅了臉蛋。
「呵呵！都已經這麼『熟』了，你還會臉紅啊？」莫少垣在他嘴唇印上一個吻。
「你別玩了！我要走了。」汝月零穿上鞋子，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莫少垣見狀，也趕緊穿了鞋子跟上去。
「你別跑那麼快嘛！」莫少垣一手拉住他的手腕，緊緊的不放開。
「放手，你不會要這樣拉著我到學校吧？」那……成何體統呀！
汝月零企圖甩開他的手，但卻徒勞無功。
「喂！你還來真的……」
「不行喔？我就是喜歡，管別人那麼多做啥？」莫少垣霸道的死抓著他，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願。
「你喜歡，我不喜歡啊！」汝月零停了下來，眼中充滿了不悅。
糟糕，他的小天使要生氣了。
「哎！沒差啦！」莫少垣一點也不想和他談論這件事，拉了他要繼續走。
汝月零卻死站在原地不動，眼神還是那麼兇惡……臉色也越來越不好了。
看來修羅天使要登場了。
「你認為你這個月內還有資格碰我嗎？」汝月零發出警告，表示他快發火了。
「好好好，我放手，這就放開了。」莫少垣不多囉唆，立刻放開他的手，並舉起他的手，以示投降。
這還差不多！
「哼！現在就先原諒你，下次不可以了！」哪有人上學這樣手牽手走的，還是兩個男人，讀的是「天主教」學院。
汝月零原諒他後才繼續開始走往學校的路途。
可憐啊他……竟然不能握著愛人的手。
就這樣，汝月零和莫少垣兩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講，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校園。
進了學校，莫少垣和汝月零便看到在他們前面不遠處的軒轅聖，正一個人走向他們的班級。
「軒……」汝月零正想開口大叫，但立即停止，因為他看見軒轅聖轉了個方向，往另一棟大樓走去。
「垣，他要去哪裡？」汝月零滿臉疑惑的停在走廊中間。
莫少垣把他拉到一旁，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前方。
「你以後就會知道了。」莫少垣神秘兮兮的說著，分明是想釣他胃口。
「到底是什麼事？快說！」汝月零好奇心強，這樣做只會讓他更加死纏爛打。
他就是要故意釣他胃口的！
「我說了，你以後就會知道。」莫少垣可不想太早把這件好事告訴他。
至少，以一個朋友的身分來說，那是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相信汝月零也會這麼認為的。
「哎唷！說嘛！」
「不行！」
「快說啦！」
「要有耐心，以後就會知道了。」
「小氣。」汝月零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嘟著小嘴，氣憤的從他身旁繞過。
生氣了？
「欸！等等，別走那麼快。」莫少垣不是呆子，不會不了解情況，當然是急忙上前喚住他。
最好是能求得他的原諒。
「你別氣嘛。」莫少垣戳戳汝月零的手臂，裝得很無辜又可憐的樣子。
「我沒有生氣。」汝月零嘴硬，明明就是在生氣，卻不肯承認。
「你看，嘴巴嘟得都可以掛豬肉了，還說沒有。」莫少垣不知死活，還「好心」的用手指著他的嘴巴，怕他因為看不到而不知道。
這樣要人家原諒他，恐怕不太可能吧！
「莫、少、垣！你夠了沒？」汝月零的怒火被他激起，聲音自然也就放大到吵架的分貝。
被他這樣一叫，所有站在走廊上的同學，沒有一個不往這裡看的。
真丟臉！
「零，大庭廣眾之下生氣不太好，我們走吧，進教室再說。」他再怎麼樣想逗他，也會看情況；現在這個樣子，再弄下去恐怕不太樂觀。
汝月零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乖乖的跟他走進了教室。
放下書包和手提袋，汝月零坐在位子上，一點也沒有要去莫少垣的座位的意思。
可想而知──他很生氣。
莫少垣見他不動，就主動的過去找他，想和他合好。
「零，對不起，我太愛你了，下次不敢了嘛。」他蹲在汝月零的座位旁，附在他耳邊向他道歉。
汝月零打開書包，拿出一本課本，開始閱讀，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其實他心裡雖然氣，但聽到他的般低聲下氣的道歉，怒火早就消了，只不過看他為他的生氣而難過，心裡卻有股甜蜜的感覺。
就為了這個感覺，他寧願再裝一下，一下就好……
「零……我們出去談。」莫少垣不由分說的把他從座位上拉起。
「你幹嘛──」汝月零丟下課本，腳步跟著他移動。
莫少垣快速的帶他到這層樓的頂樓，並把門關上，以免有人進去。
「很痛耶！」汝月零揉著被拉痛的手腕，皺著眉抱怨。
豬頭！剛才的甜蜜全消失了啦！
「零……」莫少垣一步步走向他，眼神中充滿了情慾。
「喂……我警告你，別亂來喔……」汝月零見情勢不對，態度立刻轉變。
「零，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莫少垣用單手扣住他的下顎，逼他抬起頭來看著他。
「少垣……」雖說兩人現在在樓頂上，風並不小，但汝月零體內有股莫名的熱燥，燒得他想把衣服給脫了。
莫少垣見他紅了臉，滿意的吻住他的唇，吸取他口中的芳香。
「嗯……不可以。」汝月零用僅剩的理智抗拒。
這個時間、這個地方，不可以啊……
「乖，你想要的。」莫少垣用舌頭描繪他的脣形，時而輕舔、時而啃咬，在在讓汝月零招架不住，發出愉悅的呻吟。
「唔……」汝月零緊閉雙眼，紅著臉熱情的回應他。
忽地，莫少垣將他緊壓在牆上，用腿輕輕的摩擦他的股間。
「啊……」汝月零想控制不發出聲音，但做不到。
誰教他那麼沒用呢。
「小零真乖，再多叫幾聲。」莫少垣加快了速度，想再度聽到他美妙的呻吟聲。
「啊！啊……垣……」他雙腿發軟，只能靠莫少垣的支撐；偏偏莫少垣的腿又惡意的挑逗著他，讓他進退不得。
「真棒！這麼悅耳的聲音，只能屬於我一人，聽到了沒？」
「啊……垣……我、我不行了……」汝月零快要到達高潮，叫聲也越來越甜膩。
「沒關係，射出來。」莫少垣把手探進他的褲子裡搓揉著。
「嗯……」汝月零咬緊下唇，試著不發出聲音。
「誰准你咬的？」莫少垣既心疼又生氣的舔去他嘴脣上滲出的血。
莫少垣不喜歡他這樣虐待自己紅潤的櫻唇，所以才會有點生氣。
「不可以在這裡……」汝月零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懷中，用軟軟的聲音抗議著。
「可是我還沒玩到呢！」莫少垣再抱緊他的身體一點，汝月零才發現……
「呀！你……」感到有個硬硬的物體抵著他，他難為情的將視線移開，最後閉上雙眼，不再做無謂的抵抗。
「小零最棒了，知道我想做什麼，都已經準備好來迎接我了。」莫少垣毫不客氣地拉下他的褲子。「轉身，趴在牆上。」
汝月零很聽話的照著他的話去做。
「對，就是這樣……」
「……」
「忍著點。」
「……」
「我要進去囉！」
「啊──」汝月零強忍著痛，強迫自己適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很痛吧？對不起……」莫少垣邊說，邊動了起來。
這樣的痛苦，以後就不會有了……
放學後，大家都走光了，汝月零終於撐不住的癱了下來。
「零，你沒事吧？如果不舒服，今天就別去了。」莫少垣拉了他旁邊同學的椅子來坐，關心的問。
「不行，今天一定要去。我們走吧！」汝月零忍者下半身傳來的疼痛，快速的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探親」去。
莫少垣深知他的個性，也就不阻止他了；畢竟那是他的媽媽啊。
「好吧！不過不舒服要講，別教我擔心。」莫少垣主動幫他拿書包，以減輕他的負擔。
要是半路摔跤，他會心疼的。
「嗯。」答應是答應，但他從來就不想有人替他擔心太多，所以那只是隨口答應而已。
莫少垣早就把他摸得一清二楚，哪理會不曉得他是應付他的；沒出聲是早已有所預備，萬一他不舒服，他還是知道的。
就這樣，莫少垣沒有追究他的身體情況是否良好，大方的陪他一同回家。
「我想買點東西回去耶……」汝月零看到西點蛋糕店櫥窗精緻的蛋糕時，眼睛瞬也不瞬的死盯著。
這是這附近唯一在今天營業的蛋糕店了。
莫少垣二話不說，把汝月零的書包塞回他手中，走進店裡。
當他從店內走出時，手裡多了一盒包裝精美的大蛋糕。
「垣，謝謝你。」汝月零快樂又感激的對他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不用謝我；再買點花回去吧！」莫少垣的眼底閃過一絲邪惡，但瞬間就消失了，汝月零也沒發現。
「嗯，好。」汝月零更是興奮的跑了起來，朝花店邁進。
呵，待會兒他就不會謝他了。
希望接下來能夠順利進行啊！
此時此刻，莫少垣在心中盤算著一項驚爆的計劃。他不打算告訴汝月零，因為他一定會不准的。
「什麼花好看呢？」汝月零低著小臉，開心的在花店中挑出最漂亮的花。
「那個不錯。」莫少垣指著那一大束玫瑰花說。
「漂亮是漂亮，可是把玫瑰花帶回家很奇怪呀！」
「不會啊！我覺得很棒。」莫少垣大力鼓吹，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心服口服的把這束玫瑰花帶回家。
「真的嗎？你說好就好。」汝月零喚來老闆，付了帳之後，就踏上輕快的步伐往家裡的路上前進。
而莫少垣呢，為了這個計劃，甘願拿所有要帶回去的禮品。
「你不累嗎？」看莫少垣兩手提了滿滿的東西，汝月零看看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不會，倒是你，會累嗎？」莫少垣寵溺的問，若不手上拿了東西，他早就把他摟進懷裡了。
他才捨不得把這些東西轉移到他手上，那會累壞他的。
「我也不會。我幫你拿好不好？」汝月零伸手，準備接過那束花。
「不必了，我還可以。」這束花可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主角，怎麼可以洛到他手中！
汝月零見他如此堅持，相當失望的嘆氣：「可是我什麼忙都沒幫上，還讓你花了錢，我總得幫你拿點東西吧！」
如果不給他做點事，他會覺得欠別人一個人情債。
「你想幫忙的話，就幫我拿書包好了。」莫少垣停了下來，把書包從肩上拿下，交給汝月零。
「只有這些？」汝月零再度失望的瞅著他，好似希望他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他。
「對，只有這些。我不准你拿太重。」莫少垣就算兩手提了東西，還是趁機靠過去，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耶！親到了！
「啊！你……」汝月零毫無防備的被親了一下，整個人還在震驚之中。
他……竟敢在大街上……親他的唇！？
汝月零迅速的恢復神智，追上前去大罵。
「莫少垣！你這不要臉的，敢在大街上親我？罰你一個月不准碰我！」汝月零的聲音幾乎可以傳到三里外。
街上的路人紛紛偷笑，甚至還有人交頭接耳起來。
「我什麼都沒說喔！」莫少垣看汝月零為自己的大嘴巴懊惱，心中正努力的偷笑。
他很快樂呢！
因為這代表小零是愛他的。
「混蛋！都是你啦！」汝月零順手拿起他的書包，往莫少垣身上砸去。
都是他，害他顏面掃地！
「等、等一下！別打──」莫少垣見情勢不對勁，還沒做好準備，緊張了起來。
他說不打就不打嗎？汝月零可沒那麼聽話。
「哎……痛……停手啊，我還拿了蛋糕和花呀！」莫少垣的背部受了重重的一擊，但沒辦法揉揉它，減輕疼痛，只有拿蛋糕和花來當擋箭牌。
「對哦！我都忘了。」汝月零調皮的吐吐舌頭，意起莫少垣手上的重物，不好意思的把書包背好，安分的走路。
這小迷糊蛋，回去得好好修理他一番，以免下次再犯。
「沒關係，『丈夫不計妻子過』，回去再跟你拿點『報酬。』」他莫少垣是誰呀？現在不計較，等回到大宅後，再好好索取，決不可能放了他。
「什麼丈夫、妻子的！誰是你……」汝月零講到這，即時閉口，以免又犯下大錯。
他老愛弄些陷阱給他跳，分明就是故意要欺負他。
「變聰明了嘛！回去給你點獎賞。」莫少垣對他曖昧的眨了一下眼，搞得他全身雞皮疙瘩直冒出來。
認識到至今不超過兩個月，可是莫少垣整個人跟第一次見到完全不同，老是給他一種被騙的錯覺。
或許他適合當金光黨咧！
偏偏又對他這般無奈。唉……愛情就是這麼偉大嗎？
假使……當初不遇到他，他也不會有這樣美好的初戀了吧？
換個角度想想，他的初戀對象是個男人，代表他這個人注定要被男人保護一輩子嗎？
真是諷刺的說法啊！
「媽，妳最近好嗎？」姚念蓉剛開門，汝月零就機動的抱了上去。
要是再流點眼淚就可以上演母子重逢的感人戲。
「你還會想到我啊？」姚念蓉就是愛跟他鬥鬥嘴，才有那種幸福的感覺存在。
「媽──我難得回來，妳就非要這麼尖酸刻薄的對我嗎？」說得煞是可憐，實則是在跟她撒嬌。
這就是他可愛的地方。
「快進來，別站在外面。」姚念蓉趕緊把他倆給叫進屋子裡，怕他們站得腳酸。
莫少垣很大方的就進了他們家。
「伯母還是那麼漂亮。」為了他的未來，嘴巴還是甜一點比較好。
「哎呀！莫同學，你還是那麼會說話。」姚念蓉掩嘴笑了起來，就像十八歲少女被人稱讚一樣。
「他是哄妳的。」汝月零狠毒的將事實揭穿，一點都不顧慮母子之情。
這就是他最不可愛的地方。
「死小孩，閉上你的嘴巴！」姚念蓉偷捏了他一把，要他閉上嘴。
雖然暗地捏了他一下，又小聲的罵了他，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沒變。
女人可怕之處就在這裡呀！
「媽，這是給妳的。」汝月零拿出他所選的蛋糕，給她一個驚喜。
「咦？好精緻！」姚念蓉光看到盒子的包裝就很驚訝了。
看到她那麼高興，汝月零也不知不覺的跟著她笑。
要是可以，他很想立刻吃了他。
「那個呢？」汝月零移動腳步，來到莫少垣身邊，低聲的問他。
他指的是那一束花。
莫少垣沒有拿給他，打算親自拿出來，送給姚念蓉。
「還有這個。」莫少垣從身後拿出那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交到姚念蓉手中。
「哇！好漂亮的花，謝謝你們。」姚念蓉的驚喜實在太大了，連嘴都合不攏的直笑著。
莫少垣知道他累了，悄悄的把手身到背後握住汝月零的手，給他支持。
汝月零也偷偷的反握住他的手，當作是給他的回應。
然而，莫少垣把他的回應當作是一種鼓勵，給了他最大的勇氣。
「伯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跟您說。」莫少垣鼓起勇氣，緊握汝月零的手，想要圓了這個重要的夢想。
與其瞞一輩子，不如早點把事情攤開來；他們並沒有害到別人，只是想要相愛，就成全他們吧！
「什麼事？」姚念蓉見他一臉正經，也跟著嚴肅起來。
站在一旁的汝月零想掙脫他的手，卻扳不開，一顆心也狂跳著。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莫少垣……」汝月零慌張的看著他。
「呃……有什麼事情，過來坐下說。」姚念蓉試圖解開緊張的氣氛。
莫少垣遲疑了一會兒，放開了緊握汝月零的手，大膽的改摟他的腰。
汝月零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險些沒尖叫出聲。
「怎、怎麼了？」汝月零用力的捏著他的手，要他放開。
「對呀！快坐下，別站著。」姚念蓉以為是她還沒坐下，這兩個年輕人不敢先坐，所以率先坐了下來。
汝月零猛對他使眼色，要他別衝動，把事情說了出口。
想想，都到了這關頭，事情還能有啥轉機？
要他不說？門都沒有！
「不……伯母，我希望接下來的話您能夠仔細的聽。」莫少垣神色凝重，搞得之前原本就已經夠緊張的氣氛更加緊繃。
「你……到底要說什麼呀？」汝月零冷汗直冒，生怕他太過激動，兩邊吵了起來。
畢竟在這個時代裡，能接受同性戀的人不多，更何況是被母親聽到，又會有何結果呢？
「等等！」汝月零出聲阻止。
「不，我不能等。」還等什麼？他們都已經……
汝月零不再抱任何他會停止的希望。
一但決定，就沒有機會可以後悔。
「不，我會仔細聽的。」姚念蓉心裡多少有個譜了，但她還是想聽到他親口說出。
這次，汝月零沒有任何動作，頭也垂了下來。
「伯母，我很愛小零，小零也很愛我；雖然把您唯一的兒子給搶走了，但我保證，一定會愛他一輩子，絕對不會讓他傷心、難過，請您把他交給我！」莫少垣眼神堅定的看著姚念蓉，一手更是緊緊的環在汝月零的腰上。
「垣……媽……」汝月零的頭兩邊轉，看看他們有什麼反應。
自己的兒子是同性戀，打擊很大吧？
「我的兒子……竟然是同性戀……」姚念蓉地著頭，陰沉的說道。
「媽……不是啦……」慘了，死定了啦！
「小零，你難道想否認嗎？」莫少垣止住他，滿臉的憤怒。
見姚念蓉久久不抬頭，汝月零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同性戀……哈哈哈……小零竟然是同性戀……」
「媽……妳不要這樣。」汝月零的眼眶都紅了，只等淚水飆出。
「我都已經說明白了，希望您能答應。」
「哼哼……哈哈哈……我的兒子是同性戀！」姚念蓉的音調有些奇怪，說是笑聲也不對，是哭聲也不像。
「媽，妳聽我解釋！」汝月零的眼淚已經灑出，說話都有濃厚的鼻音。
「你還想解釋什麼？我都說了，你想賴也賴不掉！」莫少垣慌了。他是相信他的，所以解釋也沒有用，相愛是事實。
聞言，汝月零已經無臉見遙姚念蓉，把頭埋在莫少垣的胸前放聲大哭。
淚水，沾濕了他的衣襟。
「哈哈……哈哈哈！零兒，你夠膽，你父親他們家，從來沒有人敢作這麼大膽的事，只有你；看來，我的兒子挺帶種的嘛！」姚念蓉驚天動地的笑聲，讓相擁的兩人僵在原地。
原來……
「媽……妳為什麼──」汝月零驚訝的把臉露出，並擦乾淚水。
「伯母！」莫少垣知道有希望，用感激的眼神看著她。
「哎，先別感謝我。倒是你，怎麼都沒跟我說？」姚念蓉不客氣的在汝月零肩上拍了一下。
只聽見啪的一聲……
那一掌很大力吧！
「唔……妳要我……怎麼說嘛！」汝月零吃痛的按住肩膀，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女人！八成是暗中報復型的，打那麼大力！
跟了她十幾年了，竟然都不曉得，太可怕了！
「白痴，要是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那每年會結婚的情侶就少了一半囉！」姚念蓉趁機又敲了他的腦袋一下。
唉……痛！
「討厭！不要打我啦！」汝月零無辜的揉揉頭，水汪汪的大眼就像惹人憐愛的小狗一樣。
「零，我好想吃了你。」他的任何表情都能引起莫少垣的情慾。
「莫少垣！你夠了沒！」有家人在面前，他怎麼能說這麼……的事！？
姚念蓉聽到，更是不給他面子的放聲大笑。
「對你，我永遠都要不夠。」莫少垣閃爍的目光直教他想趕快調離現場。
這變態男，到底在搞什麼啊！他媽媽還在耶！
「呵呵呵！我好像應該離開，是不是呀？還是你們進房去談呢？」姚念蓉的奸笑聲在他耳裡比針還要刺。
他的未來……好像會葬送在這兩人手裡……
汝月零打了個冷顫，不敢再想下去。
「親愛的小零零，既然媽媽都不反對了，那我們趕快進去好好『談談』吧！」莫少垣壞壞的摸著他的背，一副「不能說不」的表情。
「媽──你幫我說說他啦！」現在都被吃得死死的，那以後不就別活了？
姚念蓉搖搖食指，「你自己的事，要自己處理，以後可沒有我的幫助了。」
都要怪她！還不是她死要把他送進聖堂學院，等到事情都惹出來後，就不幫他了。
哪有如此狠心的母親，兒子被欺負都不幫忙的！
「小零，要聽媽媽的話。」莫少垣指責他，因為那對自己有利。
對此，汝月零雖感不滿，但心裡是甜蜜的。
姚念蓉看他們幸福，她也開心。「少垣，我唯一的兒子就交給你了；未來的路還很長，希望你能遵守諾言，愛他一輩子，不要讓他受到傷害，否則，我們整個家族的人都不會放過你的。」
「是，我會的，我會愛他一輩子，不商他的心；所以，請放心吧！」
「媽……垣……」汝月零被感動到又紅了眼眶。
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
社會上的眼光可以不用去理會；他們只是相愛，並沒有去傷害任何人，更沒有做不法的事。
「你喔，那麼愛哭，小心你媽以為我欺負你，到時候不把你還給我怎麼辦？」莫少垣順手抽了張衛生紙，替他擦去流出的淚珠。
「沒辦法，我感動嘛！」汝月零的臉泛著微紅，害羞的讓他用衛生紙擦拭。
「你別給人家添麻煩哪！」姚念蓉好笑的看著他。
「你們都糗我！」汝月零不滿的嘟著嘴。
「哈哈！」莫少垣和姚念蓉很有默契地大笑出聲。
「啊──走開！」汝月零抱著頭，逃離客廳，迅速衝進房，把門關上。
「小零，快開門！」莫少垣趕緊追上前，可是仍然來不及。
不開門，他怎麼進去享用大餐？
「小零──」莫少垣急忙拍著房門，慾火早已燃起。
「別管我！」汝月零在房裡紅著臉，一顆心滿是甜蜜，不過，就是太愛鬧脾氣了些。
「親愛的零，快開門！」莫少垣恨不得把門給拆了，進去把他壓在身下，好好品嚐一番。
「閉嘴！再敲就罰你一個月不准碰我！」今天在學校都沒拒絕他了，回到家不可以再任他宰割，否則以後不會有好日子過。
果然，莫少垣不再出聲，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汝月零以為他乖乖聽話，就把門打開一點，想偷看情況。
「啊！」汝月零背突如其來的一抹身影推倒在地。
「嘿嘿嘿！」莫少垣賊賊的笑著。
可惡！
「你竟敢騙我！」
原來他沒有走，只是在等待他開門，然後就有機會把他推倒。
「你完了！」汝月零對他發出最後的警告。
「我可不這麼認為，至少現在的情況對我比較有利。」他抱起汝月零，把他輕盈的身體往床上扔，隨即他便壓了上去。
不用多猜，勝負早已看出。
莫少垣不給他多思考，用唇表達對他的愛。
「唔……」
「零，像這個時候，你應該閉上眼睛才對。」說完，他吻上的的眼，讓他聽話的閉上眼。
隨著莫少垣的觸碰，身下的人兒引起一陣陣檔不住的快感。
今夜，就讓他們再瘋狂的愛一次吧！
神哪！縱使他們身在最骯髒的場所，是背負著極大罪惡的人，也是需要愛情的；如果有罪，那麼，他們也是同等的罪，所以，請讓他們相愛到生命的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