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倫1
靜言
「啊……少爺……好痛……」放置在書房一隅的床榻上,衣衫不整的繫悠躺在上面,臉上露出痛苦又煽情的表情。
「你再稍微忍一下,快進去了……」
莫珩霽伸手輕輕地抹去繫悠滑落臉頰的淚水,然後撐開繫悠白嫩的幽谷,炙熱的男性象徵渴求般地直往幽徑挺進。
「嗯啊……好痛……輕點……」繫悠雙手緊緊攬著莫珩霽的頸項,主動地張開雙腿,接納巨大的男性進入自己狹窄的內襞,心裡又是期待又是緊張。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繫悠很是明白接下來所承受的會是怎樣的狂喜,但每次在接受莫珩霽的分身進入時總免不了會先痛苦一番,可是他又十分期待這份衝擊,因為此時他可以感受到兩人身體相繫在一起的幸福。
「啊啊……少爺……我愛您……少爺……」
吐露著滿腔的愛意,繫悠搖擺著腰努力地迎向莫珩霽不斷深入的分身。
「感受到了?悠兒?」
莫珩霽慢慢地推進抽出深入繫悠體內的堅挺,低頭用吻封住那微啟、艷紅色的朱唇。
「唔……唔……快點……」
繫悠邊伸出濕潤的舌頭與莫珩霽交纏,邊低聲催促著他快展開那令人瘋狂的律動。
「耐不住了嗎?你這淫蕩的小東西……」
莫珩霽以一記有力的穿刺回應繫悠的催促,用著下流的話語刺激繫悠的羞恥心,他明白這會使繫悠更加狂亂興奮。
「啊哈……討厭……不要……不要那樣叫我……」
繫悠發出喜悅的呻吟,雙腿不由得緊緊夾住莫珩霽的腰,並且抬高自己的臀部去迎合他的侵略。
「怕羞嗎?但是你下面的小嘴兒卻很誠實,你看看,它高興地一直吸進去了,還不斷地收緊著捨不得我離開呢!」
莫珩霽故意慢下進入的動作,讓繫悠難耐地渾身搖晃,伸出纖纖素手不斷地摩擦著莫珩霽寬闊厚實的臂膀。
「啊……別…別折騰我了……少爺……」
繫悠張開半閉的明眸,眼中充滿慾望的氤氳水氣,繚亂著莫珩霽的心。
他不斷開口哀求著,讓莫珩霽得到很大的滿意,所以他架起繫悠白嫩的雙腿,猛烈狂亂地進出那火熱狹窄的秘處,讓繫悠尖叫地回應著這份衝擊。
「啊啊……啊啊……哈啊……嗯……好……好……」
繫悠順著莫珩霽深淺進出的穿刺擺動身體,拉下莫珩霽的頸項將自己的紅唇湊上去,沿著他的唇線描繪,然後伸出丁香小舌與之交纏。
「嗯嗯……少爺……少爺……我好愛你……」繫悠毫不保留地傾吐愛意。
「悠兒……」
莫珩霽聽著這番誠摯的告白,卻露出痛苦的神情。但被激情纏身的繫悠並沒有發覺,仍沉醉在莫珩霽營造出來的情慾世界裡。
「少爺……不行了……唔嗯……啊…哈……」
繫悠渾身顫抖,緊緊摟住莫珩霽寬闊的背膀,雙腿也緊緊扣著他的腰際,然後不斷收攏著內襞感受那火熱的堅挺,終於,青澀的嫩芽羞怯顫抖地吐出汁液,繫悠無力地掛在莫珩霽的臂彎裡。
「再忍一下……我也快了……」
莫珩霽加速撞擊的動作,發出一聲低吼,將白濁的種子射入縮緊的幽谷,霎時身體的重量整個壓在繫悠纖弱的身子上。
「少爺……」
繫悠憐愛地撫著壓在自己上方的莫珩霽,享受歡愛最後的餘韻,雖然自己薄瘦的身子禁不住那麼厚實強壯的身體壓下來,可是每當自己在少爺的懷抱裡感受這份重量時,總是會體會到滿腔的幸福圓滿,所以他毫不在意地承受那讓自己呼吸有絲困難的重量。
「繫悠好愛好愛少爺……」
「嗯……重嗎?」
莫珩霽抬起壓在繫悠身上的重量,側著身體躺在他的旁邊,以免壓壞繫悠瘦弱的身子。
「不會……少爺……」
繫悠晶亮濕潤的大眼望著莫珩霽,想得到他的愛語,每每在歡愛過後總會抱著自己,不斷在耳邊低喃的綿綿情話。
「碰!」
書房的大門被用力撞開,一群人魚貫地走了進來。
莫珩霽趕緊拉過絲被覆蓋住兩人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怒視著膽敢闖進來的人。
「出去!」
低沉的音調顯示出莫珩霽的怒氣,但來人卻大剌剌地往床榻邊一站,絲毫不畏懼莫珩霽那冰冷好似要吞人的視線。
「呦!瞧瞧這是在做什麼?大白天的居然躲在書房裡苟合?!我說大公子呀∼∼你也該看看時間地點哪!縱然要發情也得挑一下嘛!咱們府裡有多少俏麗可人的丫環供你做選擇,你什麼人不挑居然挑個男人?!」
「二娘……」莫珩霽猛鷙銳利的眼緊盯著眼前得意不已的莫二娘,巴不得將她轟出去。
「本來二娘是不該過問的啦……但想來也真是奇怪,高大俊挺的大公子居然有這等癖好?!唉……傳出去的話怎麼能聽呢?老爺一定會氣死的,我這做二娘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既不敢欺瞞老爺……又不知該怎麼開口……大公子,你說如何是好?」
莫二娘惡意地看著床榻上動也不動的兩人,笑的十分愉快。
終於捉到莫珩霽的把柄了,就不信他不屈服。
「滾出去!」莫珩霽不予理會莫二娘的挑釁,低吼著叫眾人離開。
「好!咱們這就出去,二娘我也不好見到大公子出醜的一面,不過……大公子,你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跟老爺解釋解釋,我們在大堂上恭候大公子的駕臨,可別讓咱們久等了。」
說罷,莫二娘媚笑地領著眾家丁離開。
「少爺,怎麼辦?」僵硬地躲在莫珩霽背後的繫悠等眾人離開後,立刻擔心地問著。
「別怕,我會處理的,你乖乖待在廂房裡,沒我的命令別出去,嗯?」
「是……」
莫珩霽心不在焉地安慰著繫悠,腦中不斷地思索著。
這一天終於來臨了,他本來是不想讓這一天這麼早到的,看著繫悠那憂心悰悰、卻萬分信賴的晶瑩眸子,莫珩霽心中閃過一絲不忍。
繫悠沒有過錯,但是卻逃不過這份宿命,他本想放棄整個計劃的,讓繫悠這年輕無辜的少年躲過這殘酷的現實,但是太遲了……
一切都太遲了,早在十五年前這份命運就注定了……
繫悠看著莫珩霽眼中閃過的哀憐,心裡有絲不解。
少爺在哀傷什麼?
為著我們兩個沒有結果的未來嗎?
其實他從沒奢望過能獨占少爺,只希望生生世世隨侍在他身邊就已心滿意足……
望著莫珩霽起身整理衣物的背影,繫悠有著風雨欲來的不祥預感……
「逆子,你居然和僕奴幹下這等醜事,若非你二娘當場捉到,我還被你瞞在谷底,難怪這些年來為你物色了多少名門閨秀都不喜歡,你是存心想氣死我嗎?」
大堂上,莫老爺厲聲斥責著站在前方的獨子──莫珩霽。
「別以為這些年來我把生意全交給你打理,翅膀就硬了,告訴你,倘若你敢忤逆我,到時我一樣會讓你一無所有。」
莫老爺怒不可竭,喘氣咻咻地大聲罵著。
「老爺,別氣著了身子,我先前就跟你說過大公子跟下人不清不楚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可好啦,鬧出這等醜事來,叫咱們莫家在江南一帶怎麼立足?」
莫二娘上前欲安撫莫老爺,卻不安好意地火上加油。
「依奴家看來,該好好懲戒一番才是,今日只是家醜而已,倘若日後大公子玩上癮了,傳了出去,那莫家的名聲就真的蕩然無存了。」
莫二娘開心地淺笑著。
為了扳倒這當家的莫珩霽,她可是處心積慮地策劃多年了,怎耐他的表現和手腕實在高明,怎麼都尋不到破綻,現在好不容易捉到這個把柄,她當然得善加利用。
「珩霽,你沒有任何辯解的說辭嗎?」
莫老爺試圖冷靜下來,打算聽聽他怎麼說再來定奪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悠兒呢?你把他怎麼了?」
莫珩霽冷冷地回了一句,絲毫不把莫老爺和莫二娘的話聽在耳裡。
方才他梳洗過後要來大堂前去找過繫悠,但是卻怎麼也找不著,轉眼一想,必定是莫老爺派人將他捉了去,否則他明明交代過,要繫悠不許出廂房的,依繫悠的性子絕不敢不聽從自己的吩咐,所以若非強將他擄去,不然他是不會不待在廂房裡的。
哼!他心存悲憐的想讓繫悠躲過這醜陋的事實真相,奈何卻怎麼也躲不過……
罷了!事情到此地步已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只有隨著命運的安排繼續往下發展。
「你居然還有心思記掛著那個賤奴?」
莫老爺氣得頭暈眼花,搖晃不已地跌坐放置在廳堂的椅子上。
「好!我就讓你仔細看看,好叫你死了這條心,來人!將那賤奴帶上來!」
「是!老爺。」
一旁服侍的下人領命而去。
霎時,原本吵鬧不休的大堂瞬間安靜下來,莫老爺猶自生著雷霆震怒,然而那因長期養尊處優的肥胖身子卻禁不起這般消耗精力的怒吼,整個臉漲得通紅,汗水也不斷滑落,莫老爺就這麼喘著大氣,用那五短肥腸般的手不斷擦拭著額上的汗水。
而莫二娘則彷彿是等著看好戲,唇角擒著笑意,冷眼旁觀。
她的身旁站著一個油腔滑嘴般的年輕人,他是莫二娘的姪子──段須胤,住進莫家大宅已有一段時日,平日遊手好閒,仗勢莫二娘的地位在莫家作威作福,兩人密謀著想奪取莫家龐大的家產已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
就見段須胤伏身在莫二娘耳邊低語,兩人皆露出陰沉的微笑,等著多年的心願達成,只要能扳倒莫珩霽,還怕莫家偌大的產業到不了手嗎?
莫珩霽將他們的行徑一一收在眼底,心中暗暗冷笑。
哼!到時就看誰會是最後的贏家?不信沒辦法收拾你們這些人面獸心、笑裡藏刀的敗類。
「老爺,繫悠帶到了。」
兩三個人拖著一名孱弱的少年來到大堂覆命。
「珩霽,你自己好生看看這賤奴,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倘若你一意孤行,別怪我絕了父子的情分。」
莫老爺看著底下跪著、奄奄一息的少年,毫不容情地警告著。
就見繫悠綣縮著身子跪在堂前,殘破的衣物下顯露出被鞭打的痕跡,原本秀麗白皙的面容慘澹無色,而纖瘦的身子也微微輕顫著,只要稍微移動,就會牽扯到身上的傷痕而使得臉色更加死白,他很痛,但卻十分硬氣地不發出哀求的呻吟。
「……少爺……」繫悠抬起頭哀憐地望著站在前方的莫珩霽,奇怪一向寵他疼他的主子怎麼一反常態地無視他的存在,想來是受到老爺的責罵了。
「老爺……不是……不是少爺的錯……」
繫悠囁嚅地說出辯解的話,試圖替他摯愛的主子脫罪,絲毫不在意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閉嘴!賤奴才,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等會再來好好收拾你!珩霽,你怎麼說?」
莫老爺截斷繫悠,憑他低賤的身分有什麼資格開口說話。
「哈哈哈……哈哈哈……」
莫珩霽突然地發出大笑,嚇壞在廳堂上的眾人。
個性冷言少語的莫珩霽別說笑出聲了,平常連想見他露出一絲微笑都很難,可是現今卻不斷地放聲大笑,不會是因為醜事被揭穿而瘋了吧?!
「珩霽,你笑什麼?還不快停止?珩霽!」
莫老爺首先反應過來,立刻大聲喝著發出狂笑的莫珩霽。
「大公子不會是想藉此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吧?這招數也未免太老套了,還是趕緊想個法子解決問題才是正經。」莫二娘不屑地接口。
「姑姑,也不差在此時,反正他也使不出其他的技倆了,就讓他去笑吧!只怕……待會就笑不出來了。」段須胤亦輕蔑地看著眼前的莫珩霽。
「說的也是。」
姑侄兩一搭一唱的話讓莫老爺更加生氣,不明白這平日優秀寡言的兒子到底著了什麼魔?居然如此放肆起來?
「珩霽!還不住口!」
「少爺……」繫悠也擔心地望著眼前站立的莫珩霽,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
「……我在笑我多年的心願終於可以實現了。」
莫珩霽收起笑聲,冷冷地回答,語氣中不再是淡然冷漠,而是帶著濃濃的恨意。
「二娘,你可知道繫悠是什麼人?」
「不就是跟你苟合的賤奴嗎?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我說大公子呀!你葫蘆裡到底是賣什麼藥?」
莫二娘警覺地反問莫珩霽,他那種沉穩篤定的態度到底是在虛張聲勢還是在打著什麼算盤?
「是啊!我都讓你弄糊塗了,珩霽,我們現在說的跟你問的有什麼關係?」
莫老爺皺著眉看著情勢直轉而下,有絲不明白。
「關係可大了……二娘,妳還記得妳那剛出生就慘死的兒子嗎?」
「你問這個有什麼企圖?」
莫二娘那厚厚脂粉下的臉瞬間轉白,她在十五年前曾經產下一子,原以為可以藉此動搖莫珩霽的地位,讓自己的兒子取代,豈料她的兒子福薄,只活了十幾天就夭折了,為此她傷心欲絕,想再生個兒子,但十多年過去了,她卻沒有再生下任何子嗣。
「妳可還記得那個孩子有什麼特徵?」莫珩霽不回答,反問另一個問題。
「當然記得,我那可愛的孩兒腰際邊有個通紅的硃砂痣,我怎麼會忘了……不對!你問這些做什麼?」
莫二娘恍惚地回憶著自己的心肝寶貝,每當午夜夢迴她都會想起那沒緣分的孩子……
莫珩霽為什麼問起這個?莫二娘拉回心思,厲聲問著。
「哼哼!妳何不去看看妳口中的『賤奴』腰際邊是不是也有個硃砂痣?」
「你在暗示什麼?難道……不可能……」莫二娘轉過身子望著跪在底下的繫悠。
他已經因為傷勢過重,軟軟癱在地下,幾乎喪失意識,但仍強忍著不昏迷過去,聽著莫珩霽他們的對話。
「妳大可去親眼證實一下。」莫珩霽嘲諷地一笑,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不會的……不會的……」莫二娘雖口口聲聲否認,但仍然舉著不穩的腳步走下廳堂,來到跪臥在堂前的繫悠身邊。
「姑姑,妳是怎麼了?別中了大公子的計謀,他是故意誆騙妳的。」
段須胤出口阻止,奇怪為何聽了莫珩霽幾句話後,莫二娘就心神恍惚了起來。
「是不是說謊,二娘親眼瞧瞧不就知道了。」
莫珩霽不想和他爭辯,多爭口舌之辯非他所願。
「……」莫二娘戰戰兢兢地抖著雙手,慢慢掀開繫悠那破爛的衣衫,露出腰際鞭痕累累的皮膚,而在那交錯的鞭痕下,果真有一個怵目驚心的紅──硃砂痔?!
莫二娘死白著一張臉,縱使再多的脂粉也掩飾不了那受到衝擊的神色,整個人呆呆跌坐在地板上,就這麼僵硬不語地望著跪臥在地的繫悠,而繫悠從莫二娘那震驚的眼眸中看到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信的神情時,心裡一陣激動,氣血湧上來,霎時昏厥過去。
「雁娘,妳怎麼了?」莫老爺首先反應過來,大聲問著。
目前情勢的轉變實在太詭異了,原本只是質問莫珩霽玩男寵的行為,怎麼現今卻演變出莫二娘認子呢?
「姑姑,妳說話啊!別嚇壞我們。」段須胤立刻跑到莫二娘身邊想要扶她起來。
「你……你是怎麼……」莫二娘推開段須胤伸出來的手,虛弱地問著莫珩霽。
「二娘是想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其實在十五年前二娘剛剛生下孩子時,這個計劃就開始實行了,為的就是替我那屈死的娘親討回公道。」
莫珩霽淡淡地述說,好似在談論不相干的話題般平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