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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童話~流年 2
墮夜
他們在這裡一起生活了將近半年,期間亦不時有敵軍過來轟炸突襲或在附近環繞,但也許是第一次的大轟炸中大家都有了經驗,事先挖好了防空洞或是規劃好逃生避難點,所以傷亡並沒有起初的嚴重,也漸漸習慣這樣戰亂中的生活模式,警衛隊總會不時在隸屬的這一區四處巡邏,帶回一些生還者回管理區,罹難者的遺體也會被搬運進來先讓家屬認屍而後再集中搬至校舍後山埋葬,心夜總會在注意這些被帶回來的生還者和罹難者遺體是否有敏彌,或是向新來的難民詢問打聽是否有看到類似的人,安藤有時巡邏時遇到其他相鄰區的警衛隊也會拿出心夜畫的敏彌畫像請他們幫忙注意一下是否有相似的男孩,一次又一次尋不著的失落中,心夜不禁擔心敏彌是被敵軍抓走,那下場他以前在歷史課本上有讀到,也許會被當牲畜砍殺著玩,或是被當成病毒的實驗體之類的,長的漂亮的不管是男是女都會被抓去慰安,也就是充當軍妓,雖然這些情報都是近百年前世界大戰的紀錄,但人類的獸性並不會因時間流轉而減少的,不管是怎樣的下場,都讓心夜感到心驚膽顫,敏彌年紀還小,長的也算俊秀,如果真被敵軍抓去,不知會是何種下場,就算沒被抓走,那他現在會在哪生活,會不會被壞人欺負。
一次夜深人靜,他擔心甚至有種預感,毫無訊息的敏彌已落入敵軍手中凌虐,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安藤感覺到身邊人的焦慮不安,依舊如往常般安慰他說「不見屍體,就表示還活著,既然活著無論在哪裡就一定有希望。」
「與其被那樣對待不如死的好!」他一時氣惱極忍不住脫口說出,話沒說完就被安藤生氣的巴掌打斷。
「大家都很努力的想要活著,你說這什麼鬼話?」
心夜摀住被打疼的臉頰,看著安藤氣極心痛的表情,他知道他不小心傷到他了。長期以來一直努力壓抑著的情緒再也無法平靜,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其實他沒那個意思要咒人死的好,只是惱自己沒保護好敏彌讓他不見了,自己卻又什麼都不能做的只能等奇蹟出現,他氣的忍不住捶打沒用的自己。
「抱歉,我太用力了,你別哭了,敏彌會沒事的,他會堅強的,你要相信他啊!」安藤見他這樣自殘便不忍的把他抱進懷裡輕撫安慰,握住那雙明顯瘦包骨的手阻止他的自殘。
其實安藤自己對敏彌的下落也是抱著悲觀的想法,漂亮的藍髮少年是何等的醒目,但問了那麼多人,連鄰區的警衛隊也問了,都沒人有看到類似特徵的人或屍體,他自己一個人,在這交通全斷的鄉下,也不能走到哪去,無論怎樣推測,如果不死的話,被敵軍抓走的機率恐怕很大,又如果照心夜所說敏彌真是個漂亮的少年的話,那下場又恐怕真只有那一個了。然而這些,現在也無法證實,畢竟他們連敵軍的基地在哪都不知道,又要怎麼去查?若能查的到,他們早就行動了,像敏彌一樣失蹤的人並不是少數啊!警衛隊手上的失蹤名單可是多到令他們想乾脆一把火燒掉假裝沒看見算了,可是人心再殘忍,名單中也有些還是自己的親朋好友,多少都會有惻隱之心的,只是情報不足,又能如何呢?
而從此,心夜再也不曾也不敢說任何類似死的話了。
心夜從第一次被擁抱那夜之後在安藤一句「他們都認定你是我的人了,以後你就睡我這裡,這樣他們也會看我面子不再為難你了。」就改住在安藤的房裡,但他們的生活並不如眾人所想的天天火熱,反而是平淡的如只是友好的朋友,從安藤當眾要了心夜那夜的隔天,安藤只是問他身體有無不適,之後就沒再提那事,更沒對他亂來,只是每天夜裡睡覺時,兩人會有默契的相擁而睡,但也只是如此,直到某次敵軍突襲,安藤受了傷的夜裡,怕血更怕失去安藤的心夜淚流個不停,他心煩的抓住心夜封住他嗚咽的小嘴,就是那一剎那間,兩人吻的更烈,之後就這麼順著的上了床,此後,這床第間的親密情事便成了他們兩人偶爾會有的行為,只要兩人都有慾望時,像是心電感應般自然而然的就膩在一起彼此親吻著,誰也沒問誰這行為對他們的關係而言究竟有何意義,誰也沒問誰究竟他們算是什麼關係,彷彿這是一種自然有的默契,不須任何言語的承諾或澄清,畢竟在這隨時都有死亡的戰亂時期,承諾是否能實現都是未知的,承諾的時間性也是不定的,既然如此,也就不須什麼承諾,活在當下就是最大的生存之道。
他們白天時也是各做各事,安藤依舊他的例行公事四處巡邏,心夜一樣繼續跟難民們幫忙準備生活三餐,空閒時就隨便找張紙和一隻筆或是到這裡以前的美術教室拿來當初留下的畫板畫具等就對著某處畫啊畫的,儘管戰爭讓他失去了家人,剝奪了學習的權利,但仍是摧毀不了他想當畫家的夢想,畫畫這學問跟其他需要老師教導的學問不同,一張紙一隻筆就可以練習了,他對畫畫的執著有次讓他連敵軍來襲都沒察覺,仍舊坐在那裡畫不停,安藤也是那次為了救他才受傷的,此後他就不斷提醒自己要多注意週遭的情況,盡量別讓自己像以前一樣太過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因為那次讓他理解到保護身邊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保護好自己別給人添麻煩。
「我實在很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畫畫。」安藤執完勤回來發現心夜正坐在一對母女面前畫圖,忍不住想問問。
「嗯….因為我想把美留下來呀。」心夜一邊回答安藤,一邊繼續手中的揮動。
「把美留下來?用看的不就好了?何必一定要留?」安藤的父親是職業的攝影師,專門拍攝大自然的風光,也是十分堅持要拍攝各種美麗事物的人,在一次的拍攝生態工程中,因為太過堅持一定要拍到某隻鮮見的鳥結果不小心跌落山谷死了。所以他對這類的”藝術”不太有好感,總覺得老是追求那不實際的東西,不如來算算每月收支是否平衡、注意近日超市有無什麼特賣大減價還來的實際。
「就是因為看到時太過感動了,所以一定要把心中的那份感覺表達出來呀!」心夜沒有安藤那樣重實際事務的個性,也就是如此才能單純的執意追求他所想要的東西。
「………………..」心夜的回答讓安藤無言,也許這就是被心夜所吸引的原因吧!單純天真而堅毅。
「那哪天也畫畫我吧!讓我看看你對我的感覺如何啊!」安藤無心隨口的答覆,伸手揉揉心夜的頭,柔軟飄逸的金色長髮,相當符合在他心中美麗天使的形象,老實說,去掉性別這點來說,像心夜這類型的美人正是安藤喜歡的類型,不,如果能再豐潤點會更好,心夜太瘦了。
「….嗯……….///..」一抹緋紅輕輕的撲在心夜粉嫩的臉頰上,他快速的低下頭,假裝自己很專心畫圖,不讓安藤發現他的窘狀。
「對了,你幹麻把頭髮留那麼長?不會也是為了表現什麼藝術吧?」安藤嘴上這麼問,好似留這麼長髮的人都是怪人,事實上他對這金色長髮喜歡的不得了,他想起經常看到學藝術的人都留大把大把的長髮和鬍子,在他眼裡看來都覺得跟猿猴沒什麼兩樣,實在不懂他們口中說的什麼鬼意識型態,可是心夜的髮質很柔軟有光澤,色澤均勻,輕柔的髮絲還帶著甜甜的清香,因此他特別喜歡閒來沒事對著心夜的頭揉個幾把。
「因為許願呀!聽說留長髮許願可以成真呢!」
「你許什麼願?」依這長度來看,應該是從小就開始留了吧!
「要當國際知名的畫家!」
「那就祝你美夢成真囉!」這年代能這樣從小堅持一個夢想的人不多了,心夜的單純讓安藤更忍不住笑意的繼續搓揉手中的長髮。
「啊…..不要一直揉啦…..亂掉很難整理的。」心夜放下筆,企圖搶救自己的頭髮。
「…………. = =+」更加用力….
「啊啊~~安藤大壞蛋!」
「啊……..」心夜禁不住拱起身子,雙手纏上安藤在他胸前徘徊的頭,胸前敏感處的溼熱引起陣陣的顫慄。
安藤輕輕吸吮微腫的粉紅蓓蕾,舌尖在突起的中心四周打轉,上下翻動著充血的珠粒,雙手順著身體的曲線慢慢滑至下身,深入褲裡愛撫底下的私處。當火舌滿足櫻粒的舔噬後,又攻略其他柔軟的肌膚,一路親吻至腰部啃咬,一手壓制住底下因敏感處被不斷的騷擾而不住扭動的身子,用牙齒扯開拉鍊,咬下阻隔的外褲,隔著薄層的內褲用舌尖騷動藏在裡面的密處。
「啊…..安藤….別這樣…..」心夜顫抖的身子被安藤箝制,他抬起被分開的右腳想抵在安藤的肩上將那令他心亂的禍首推離,卻反被安藤順勢拉起放至自己的背後,更方便他盡情的挑逗。
安藤微抬心夜方才想將他推離的右腿,輕啄靠近私處的大腿內側,越是靠近裡面就越是用力,而後順著底褲右側的縫隙伸進舌頭舔吻裡面柔嫩的敏感肌膚,他感到頭上被一股力量緊抱著,他知道心夜是忍不住這樣的挑逗而難耐的抓住他的頭髮想推離他,卻又使不出力來,身體呈自然反應的拱起,反變成將他更拉近自己,他索性的拉下底褲,直接戲弄那已激情充血的小傢伙,厚實的手掌包覆著火熱的激情,因長期操槍而長繭變的粗操的手指摩擦著細嫩的花莖,大拇指不時的搓揉中心點,惹得身下的人兒一陣慌亂,高大的身軀再次覆上細弱的身子,安藤一手愛撫著胸前好不容易才從火舌脫離的柔軟,一邊細吻著心夜不斷流洩吟語的柔唇,心夜的雙手無力的搭在安藤寬厚的肩膀,盡情的享受被疼愛的感覺。
「把腳張開點…..」安藤低啞著嗓子,在心夜耳邊輕語,他順手抓起一旁的枕頭放在心夜的腰下,原本糾纏私處的手轉而侵略底下更隱密的洞穴,手指輕輕的撥開洞口皺折,緩緩的伸進去,心夜感到下體有被微微撐開的疼痛,儘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會有些痛感,安藤耐心的慢慢增加手指進出,等心夜夠放鬆之後,才將自己腫脹難耐的慾望抵住洞口,用力的一個挺身,將它送進渴望已久的密穴。
被腫脹塞滿的擠壓感讓心夜依舊忍不住的叫了出來,他緊緊的抱住安藤的脖子,拱起的身子在安藤大手的安撫下逐漸的又產生快感,他感覺到自己炙熱的慾望因彼此的晃動而在安藤結實的腹肌上摩擦著,安藤像是察覺到他的慾望一樣,在纖細身子上游移的大手緩緩滑至那與他一般激情的慾望,上下的搓揉著,他溫柔的親吻著心夜因激情而往後仰的雪白脖子,一手用肘靠在心夜的頭側,壓低自己的軀幹,不斷的加快震動的速度,一面吸吮著心夜嬌喘不斷的小嘴,讓兩具火熱的身子更加的貼近。
「啊…….啊………..」心夜感到在自己體內進出的安藤速度越來越快,帶動著自己的身子也隨著他不停的快速晃動著,底下用瓣公桌拼湊的床也跟著發出”嘰嘰”聲,就像是要被這急速衝上天堂般,被安藤堵住的小嘴只能張的開開的任靈動的火舌亂攪著,羞紅的叫喊已化為無言的激情在喉間轉繞,細長的手指在安藤的背下留下抓痕,直到熱流的釋放注滿體內,一陣電麻的空白席捲大腦,這場激烈的”肉搏戰”才總算得到歇息。
一場激情過後的兩人並沒有像那些愛情小說中精力充沛的男女主角要繼續大戰5回合,他們放鬆身子的彼此依靠在一起,安藤輕柔的捧著心夜的身子,慢慢的將自己退出來,在一旁躺下,順勢的將心夜靠在自己的胸前,他輕輕的梳理那被汗水浸濕的金色髮絲,用手掌輕輕撫過心夜依舊激喘的身子,為他將身上的汗水抹去,親吻著光潔的額頭,為他吻去在他聞來清芳的汗珠,心夜無力的趴在安藤的胸前喘息著,感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在自己耳邊躍動著,安心的任安藤用他的方式為他擦拭身子,專心的聞著安藤專屬的味道與自己的汗水交融在一起的氣味。
「安藤….」心夜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有氣無力的出聲。
「嗯?」安藤愛憐的摸著心夜的長髮,沙啞的聲音從未張口的喉間滾動出。
「你好像從來沒提過你的名字耶….」兩人同床共枕那麼久了,他只知道這個天天抱他睡覺的男人家人有幾個,姓什麼,身高體重多少,平常勤務是什麼…等,卻不知道他的全名是什麼,想著想著突然覺得很不公平,自己什麼都告訴他了,可是居然沒聽他提過自己的名字。
「………………………..」每次歡愛完必有的親吻動作忽然停頓下來,若是能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可以發現他的嘴角有微微的小抽蓄一下,雖然只有一下子,但他確實有微微的動了一下。
「???」心夜疑惑的抬起頭看他,怎麼連講個名字也要想那麼久?難道他忘記自己的名字了?應該不會吧!有人這麼笨嗎?又不是得了失憶症。
「咳…….幹麻一定要知道,叫我安藤就好了!」安藤把心夜好奇的小頭往下壓,「好了!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快睡覺!」
「說嘛…….人家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安藤拼命避而不談的舉動讓心夜起了疑心,難道真的是失憶症?還是……….
「……….囉唆!睡覺!」安藤硬是把心夜往被子裡塞,突然一道邪惡的笑容浮現「還是你想再來一遍?」大手毫無預警的突然摸住心夜的股間。
「呀啊!不要不要….我要睡覺了!」心夜趕緊甩開安藤的狼手,把頭塞近被窩中,累的要死,再來一次的話,他明天就不用下床了。
「哼哼!」安藤見心夜總算乖乖的閉上好奇的小嘴,奸計得逞的笑著。大手一把抱住縮成一團的心夜,自以為逃過一劫的如往常般抱著”心夜抱枕”入睡。但他卻忘了心夜就是那種想要知道時就堅持一定要查出來的倔強個性,是夜,心夜嘴角掛著奸詐的笑容抱著他心愛的”安藤抱枕”,腦袋瓜裡咕嚕嚕的轉了好幾圈才漸漸睡去。
後記:
恩…其實這是當初寫完第一集就寫好的了,只是現在才改好..||||||
寫這種正經文就容易遇到瓶頸..|||||
希望我能順利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