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番外之一--別翼

 

 

芝夏




第二章 


  「你要去哪?」看向坐在床沿正整裝的戒,無硬是睜開迷濛的雙眼靠到他身後。 

  外頭的天色還黑著呢! 

  「去看看月曆吧,你知道的。」扣上最後一顆衣扣,戒頭也不回的逕自走出房門。 

  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無不解的躺回還留有兩人體溫的白色大床上。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抬頭看向窗外。 

  月牙兒還高高掛在星空,明亮的光芒自窗台撒進,照射在無一臉茫然的白皙臉龐,但仍驅除不了正濃的睡意。 

  半晌,微風吹起沒有動靜的髮梢,房內,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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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雜亂的腳步聲打斷幽幽的琴聲,也阻斷他無波的思緒。無停下彈跳於鋼琴之上的手指,緩緩的道: 

  「發生什麼事,怎麼吵成這樣?」他不悅的蹙起眉。明知道他不喜歡吵,還鬧到他這兒來,回頭非辭了這些人不可。 

  這時一個下人匆忙的跑到他面前:「少爺,羽純先生他……情況有些失控,管家叫我來請您下去看看。」那人緊張的低著頭,深怕惹主子不高興。 

  「羽純?」聽完他的話,無臉色更為陰沉了。好端端的羽純會發生什麼事? 

  「您還是快些下去吧,大家都不曉得該怎麼辦!」 

  雖然不曉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無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大廳。 

  在他一腳跨過門檻的同時,一陣哭叫聲飛快的竄入他耳中,讓毫無防備的他冷不防嚇了一跳。 

  原本他還想開口尋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但當他向前再走幾步時,卻看見幾個傭人正拉住頂著一頭亂髮、精神狀態幾近瘋狂的羽純。 

  見到平時溫和端莊的羽純變成這副模樣,無頓時被嚇的說不出話來。 

  但看見他的羽純卻像瘋子般飛撲向他,又哭又鬧的胡言亂語了起來。「無…無…你去跟他們講……叫他們別燒夢澐,不可以燒他…不可以……」 

  「…你…先放開…」被羽純扯住衣領無法呼吸,無難受的想拉離他的手。 

  「不要燒夢澐,你們不可以燒夢澐……他好可憐…你們不要燒他……」他說的淒厲,手勁也變的更大。 

  一旁的人見無快被他拉得窒息,連忙出手制止,「羽純,司徙大人死了,我們是要火化他,不是要燒他,你別再鬧了!」 

  好不容易才掙脫神智不清的羽純,無像避開危險似的急忙拉開與他的距離,深怕下次就沒那麼好運氣,可在千鈞一髮之際得救。 

  看著因父親的死而發狂的羽純,無感到頭皮陣陣發麻,心裡害怕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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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滿天的星晨由亮化暗,深藍色的天空也開始滲出白色光芒,每個日初、日落,這種日子他過得好乏味、好無力。 

  「羽純…,你現在待在父親身邊……快樂嗎?」兩具淺灰色石碑靜靜的相依佇立,一具似被黑霧籠罩著,給人陰森的氣息;另一具卻彷彿帶有靈氣般聖潔,讓人無法想像它們的主人生前有著多麼轟轟烈烈的戀情。 

  一直以來,司徙夢澐雖身為他的父親,但感覺上卻像是個提供他奢華生活的贊助者,而那個無時無刻費盡心力照料他的,是羽純,善良的羽純將自己的年少歲月全投注在他與父親身上,但…… 

  但他在最後選擇的,還是……司徙夢澐,──一個收養他的殘酷男人。 

  「你果然在這。」面前那個熟悉的背影,是每個夜晚陪在他身邊,屬於他最親近的人所有。 

  在好不容易一覺方醒,頭腦恢復清晰時,他就篤定戒會到這個地方來,──這個他們最愛與最恨的人所安眠之處。 

  瞥了他一眼,戒不發一語的別過頭注視石碑上所雕刻的名字。如果一開始他便不冠上「司徙」這個姓,那該有多好?一切的開端都是因為它,若不是它羽純不會死,他們也不必以這種方式互相牽制、互相傷害。 

  「一直盯著看又有什麼用?死了就是死了,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活過來。」為何在他心中,死人永遠比活人來得重要、來得珍貴;為何自己永遠也比不上羽純,難道羽純身上有什麼他所沒有的東西嗎? 

  他明明是戒最親的人啊!為什麼…為什麼……,太多個為什麼,搞得他最後連思考的力氣都沒了,只有和戒繼續不斷的相互吞噬,直到最後跌的兩敗俱傷、體無完膚為止。 

  他們都像極了兩面人,在別人面前是一個樣子──爽朗而豪邁;而舞台移轉到兩人獨處的地方呢?只有化身為一隻最自私最貪婪的利鬼,即使是面對同胎出身的孿生兄弟依然不曾心軟。 

  他雖然不曉得羽純生前是如何與戒相處的,但在戒心中,羽純永遠是神聖不可褻瀆的天使,是上帝為了彌補所有加諸在他身上的不辛而贈與的禮物。 

  而自己呢? 

  他不過是具與戒相似的皮肉之軀罷了。 

  「看夠了……就回去吧。」無低垂著頭,強忍住心中萬般的不甘,緩緩地道。 

  就連他也覺得自己是傻瓜,什麼不比,偏偏非與一個已經不在這世上的人競爭。這……沒有贏的道理啊,永遠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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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體上的交合,是他們最直接的溝通方式。 

  傳達的是慾望、是憎恨,是想將彼此撕裂的憤慨。 

  「唔……」感覺戒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不停留下歡愛的印記,令他吃痛的低吟出聲。每當舊的痕跡才要消去,就會再被烙下無數的新記號,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即使……心──並不懸在他的身上。 

  是吻痕、是齒印,抑或是翻雲覆雨後殘留的紫青瘀傷,都清楚的告知自己──只有在床上,戒是屬於他的。 

  「無,你的身體好熱…」撫著身上纖細的身軀,火燙的溫度像是要焚燒他似的襲捲而來,讓高昂的情慾瞬間上升好幾度。 

  「才……不是我身體…熱…是你…嗚……」環著戒布滿冷汗的勁瘦臂膀,無不耐於身下灼熱的愛撫,身體一顫再度解放在戒的大掌之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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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停在這裡很欠扁….可是啊~~~~~我就偏要停在這~~~~~~~ 
這是剛才努力寫完的….所以說~~~~又有得等了!!!!!←最近也開始學壞耍賤裝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