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ing...? 1

Jm

『你愛我嗎？』

『你愛我嗎…』

『還是……』

『你可不可以愛上我？』

『即使這是一個謊言……』

『……』

『…你可以愛上我嗎？』

「熏？」「今晚下班之後要不要去喝一杯？」

「不了……」「我還沒忙完呢……」

「這樣啊…」

「真的是很對不起啊……」  熏微微彎著腰，禮貌的回拒了同事的邀請。

看著同事們漸漸的人群疏散而去，熏習慣性的輕按著太陽穴揉著，閉上酸澀的眼睛略作休息著，

「…累……」  熏輕輕歎了口氣，繼續回到工作崗位上閱讀著公文，準備著開會的文件，

身體好象要到負荷的臨界點了吧…

每天熬夜工作的，

身體怕也要崩壞了吧！

每天每天都要處理著大大小小的事件、公文，忙到幾乎無法喘息……

爲什麽要這樣做呢？

爲什麽要讓自己如此的忙碌呢？

我現在在公司裏有著不小的頭銜……哼哼哼！這也只是門面功夫好看罷了！那值得我驕傲嗎？我到最後還不是在忙碌別人的事情！好象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啊……

就算是爲了賺錢好了，但是……我反而因爲這樣而無法享受這一切，我辛苦努力賺來的這一切……

好虛假……

我倒是失去了人類應有的自由，應得的所有一切……

許多事我不會，我不懂，我不敢去嘗試……

我變得膽小了起來了啊……

熏在公司忙了不少時間，11點多了，熏邊整理著計劃書邊抽著煙，深呼吸著吐出一縷一縷的白煙絲，

還是先決定回家吧！熏緩步的走到車站要搭車回家，在進站之前熏看見了前頭的飲料販賣機而腳步停了下來，

熏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投錢買了幾罐酒，徑自在機器邊默默的喝了起來，

習慣獨自一人了吧……

這樣喝酒也挺舒服的啊……

舒服的很孤寂……

沒什麽多想，只是單純的想晚點回家，熏坐電車到涉穀附近逛逛，「…這是自由吧……」  看著周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再讚歎自由是一種無上的快樂……自己呢…？到底是爲了什麽在拼命呢？…作這麽多的事……賺這麽多的錢，所應該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呢……？

熏坐在公園附近的噴水池邊，抽著煙、看著這繁華的夜生活在自己面前快樂的喧囂、挑釁著……自己卻無法參與……真的是有點醉了吧！要不然怎麽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呢………

熏默默的笑著。

「Toshiya！」「你今天又出來賺嗎？」  一位染著紅發的少年和一位藍發的少年正在車站出口處交談著，「是啊，」「我沒有錢了嘛！」  Toshiya笑了笑，

「這樣啊…」  紅發少年攬住Toshiya的腰，「跟我做吧！」「我的技術不錯喔……」「少來了！」  Toshiya點起煙來，「我不跟我的朋友做的！」

「真是小氣……」「跟我玩一次也不會怎樣…！」  紅發少年親著Toshiya的耳邊，「我會付錢的啦！」

「你啊……」「付不起的！」  Toshiya笑著推開他，

「哧！」「嗯？」「…Toshiya！你看這個人怎麽樣？」「哪一個？」  他指著坐在噴水池邊發呆中的熏，「他啊……」「…還可以啦……」  Toshiya笑鬧的玩弄著煙蒂，點點煙灰，「…那我過去了喔！」

「喂喂！」  紅發少年笑著，「閃我也不必閃這麽快啊……！」「還好啦！」  Toshiya笑著往另一邊走去。

Toshiya往噴水池的方向走去，緩緩的靠近熏在的位置，「老兄！」「借個火一下…」  Toshiya拿出一支煙來問著熏，「嗯啊？」「好啊……」  熏拿出打火機來想替Toshiya點煙，沒想到Toshiya嘴叼著煙靠近自己嘴上的煙頭，正在點煙…

「……」  熏沒說話，只是笑了一笑，看著這莫名其妙的少年點著煙，…睫毛很長…細細的，很漂亮……

「謝啦！」  Toshiya點完煙就坐在熏的旁邊，「…你一個人嗎？」「…還是有在等誰嗎？」

「嗯？」「我一個人而已……」  熏呆看著天空，Toshiya忽然笑了出來，「你是上班族嗎？」「瞧你穿的西裝筆挺的……」

「這裏是涉穀啊！」  Toshiya吸了一口煙噴在熏的臉上，「…沒人穿的像你一樣啊！」「…是嗎…」  熏摸著自己西裝的領口，

「對了…」  Toshiya翹起腿，手倚在大腿上，「…你覺得我漂不漂亮？」

「…什麽？」

「是啊……」「我問你，」  Toshiya再度吸了口煙，「我美不美呢？」

熏被問的有點不知所措，「…你是男生吧……」「我知道啊！」「男生就不行很漂亮嗎？」  Toshiya笑著，「你要不要……和我上床看看呢？」

「啊啊~~~~~~~~~？！」

熏看著Toshiya竟然一臉無所謂的說出這種話，感到有點驚慌，「…你…」「是啊……」「我就是你們說的援助交際啊……」  Toshiya露出笑容，「…男生也是可以的啊……」「只是看對方介不介意罷了…」

熏有點退縮，「…我又不是同性戀…」「我也不會想去玩這個……」

「拜託！」  Toshiya大聲的笑著，「誰說男人和男人上床就是同性戀啊！」「只是純粹發泄罷了…」「現在是什麽年代了啊！」

「…要不然你到這裏來是要幹嘛呢？」

「大家來到這裏都是想要找刺激……」「你呢？」  Toshiya手搭上熏的肩膀，「不想找樂子來這裏幹嘛？」「…我不知道……」  熏低著頭，「我只是覺得很累……」

「是喔…」  Toshiya叼著煙，「…那你要不要試試看呢？」「當作新體驗看看……」  Toshiya的手玩著熏的耳垂，「你說…上床啊……」「是啊！」  熏看著Toshiya不以爲然的臉，「放心啦！」「我很乾淨，」「我都會有準備安全措施啦……」

熏無言的站起身來向車站走去，「……你不要嗎？」  Toshiya看著熏的忽然站起，

「……」「…你去不去我家？」

「好啊！」  Toshiya愉快的站起跟熏走進車站。

電車內，Toshiya和熏分別對坐著，

「…真的要去你家啊？」

「嗯……」  熏有點無奈的別過頭去悶笑著，

Toshiya仔細端倪著熏的側臉，「你的鼻子還真是挺得很過分呢！」「很有型啊……」

熏笑著摸摸鼻子，「是嗎……」

「所以…你一定很行吧……」  Toshiya話中別有他意的自己竊笑著，

「……」

「進去吧……」  熏轉開門把，

「謝啦！」  Toshiya走了進去，「…你真的蠻奇怪的！」「通常客人都會在外頭開房間……」「你就想帶我回你家……」  Toshiya笑著，

「…很奇怪嗎？」「…我只是覺得跟外面比較起來…」「家比較舒服……」  熏脫下西裝外套挂在衣架上，「…你…」「你叫什麽名字啊……」「Toshiya！」

Toshiya翻開冰箱，叼著一罐牛奶，拿著一瓶酒，「你呢？」

「…熏…」  熏放好外套坐在沙發上，看到Toshiya在廚房冰箱鏗鏗鏘鏘的找東西，「你當我這裏是便利商店啊！」「啊！」「我不會偷你的東西啦……」  Toshiya喝完東西從廚房出來，「我只是很口渴……」

Toshiya用袖子擦擦嘴巴，「…你剛剛喝了什麽啊？」  熏問，「酒和牛奶啊！」  Toshiya在屋子裏到處走著，「你房子很大嘛！」「就你一個人住啊……」「是啊……」  Toshiya走到熏的房間，「這是你的房間啊！」「嗯…」  熏跟著走進房間，看見Toshiya坐在床上上下跳動著，「你的床好棒喔！」「很舒服的樣子！」

「還可以啦…」  熏解著領帶，「…你不找工作嗎？」「總不能……一直都做這種事吧！」  熏問著Toshiya，

Toshiya頓時顯的有點尷尬，「…我太愛玩了！」「最多也只是到處給人家打工……」  Toshiya摸著頭髮，「這種工作比較不這麽累……」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家這麽問呢……」

Toshiya看著熏解著領帶，「我幫你…」  Toshiya伸手拉著熏的兩邊領子，熏沒有設防，Toshiya一使力，熏不留神就跌在Toshiya身上，

…兩人靠的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了吧……

「你第一次和男人吧…」  Toshiya吻著熏的脖子，輕咬著…「…其實和女人沒有什麽兩樣的……」

Toshiya雙手扶住熏的臉，「…有沒有人說你很帥呢…？」  Toshiya吻住熏的唇，舌頭調皮的滑進去熏的口中，挑逗著熏的舌尖…

「…你喝的是白蘭地吧…」「啊！是不是不准喝啊……」「不是…」  熏微微離開Toshiya的唇，「…和牛奶混在一起的味道很好……」  熏舔著嘴唇回味著，

「那就再來一點吧……」  Toshiya勾著熏的頸子，再度吻上去…手順勢滑進熏的襯衫裏，手指尖端輕壓著熏的肌膚，「哼哼！」  熏悶哼著，「…你之前就有喝酒吧！」  Toshiya聞到熏身上淡淡的酒味，

……喝酒？大概是吧……所以才會跟男人上床吧……

Toshiya從皮褲口袋拿出保險套，跟著手下滑到熏的褲頭，輕輕解開皮帶，拉開拉煉，「…男人最清楚男人的身體了…」「是不是啊……」  Toshiya伸手進去熏的褲襠裏玩弄著，「…小鬼！」「…嗚啊…」  熏不太情願的開始他的初體驗，微微顫抖著身體親著Toshiya……，Toshiya半開著衣襟而露出一點略爲誘人的鎖骨地帶，熏啃咬著，「…呵呵…」  Toshiya輕笑著，推著熏翻身過去，起身蹲下，「…要我用嘴嗎…？」「不用！」  熏推倒Toshiya在地板上，狂熱猛烈的吻了起來，「哼哼！」「…你對我有感覺了嗎？」  Toshiya躺在熏身下任由熏肆虐著，「…少囉唆！」  熏在Toshiya胸前回以一記重重的吻痕，

「…嗯啊！」「輕一點啦……」  Toshiya邊埋怨邊解著熏的衣扣，熏的身體開始燥熱起來…緩緩的喘著氣，「…我要進去了喔…」  熏在Toshiya耳邊吐氣說道，「啊？」「等、等一下！」

「…！…」  熏強硬的進入Toshiya的身體裏，…那種身體深處的熱度……熱到快讓自己暈眩過去……「嗚…啊！」「…你這個笨蛋…」  被熏猛然的進入，Toshiya只好跟著熏的節奏，貼著身體配合著，

「…前戲根本不夠啊……」「…啊…哼…」「…又沒有潤滑劑……」「…你這樣我很…痛啊……」  熏吻著Toshiya略痛苦的眉間，試圖想安慰他，「…你果然是第一次……」「…唔…啊……」  Toshiya用手撐著地板，順著熏的衝擊，「…啊嗯……」

「…把腿張開一點！」  熏輕扳開Toshiya的大腿，「…要不然我很難動啊……」「…隨便…」「…啊…哦…」  Toshiya聽話的張開大腿讓熏再次挺進自己，「你多久…啊！」「…你多久沒…做了…啊…」  Toshiya輕喘著氣，「…每一次都這麽深入……」「…啊…哈……」 

熏閉上眼睛，享受著進出狹窄的快感，「…我不知道…」「……我太忙了…」「…哼哼哼…！」  Toshiya輕笑著，「…那今天呢？」「…忙到…跟我上床…？」

「……」「…吵死了！」  熏上前吻住Toshiya的嘴，Toshiya很快的回吻回去，「…我…」「…很喜歡你這型的人喔……」  Toshiya微笑著看著熏，

「是嗎…」  熏不當一回事，繼續本能的抽送著，「…嗯…啊……」

「…我有點…喜歡…你……」  Toshiya閉上眼睛輕道。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伴著激情的消退，兩人累的攤倒在地板上，

「…呵呵…」「有床不做做到地下來了啊……」  Toshiya悶笑著，熏累的窩在Toshiya的懷中，Toshiya撫著熏的頭髮，「…真可愛……」

「…Toshiya…」  熏叫著Toshiya，Toshiya低頭看著熏，「嗯？」「…你一次都收多少錢啊？」「…要10萬嗎？」「哈哈哈哈~~~~~~~~~！」  Toshiya大聲笑了出來，「…我有這麽值錢嗎？」「我3萬就夠了…」

「3萬？」「這也太廉價了吧……」  熏有點震驚擡頭看Toshiya那張不在乎的臉，「還好啦…」「你不嫌貴嗎？」  Toshiya打趣的問著，「你一個月賺多少錢啊？」

「…300萬左右……」  熏閉上眼睛說道，「3、300萬？！」「這麽多啊！」  Toshiya吃驚的叫道，「300萬…我就要做…」「1000次！」  Toshiya數著手指，「笨蛋！」「是100次…」

「…你對客人有沒有感情呢……？」  熏問。

「……」「…大部分都沒有……」  Toshiya轉著臉，撥下黑藍色的頭髮遮著自己的眼睛，「…因爲他們都只當我是玩具而已……」「玩過就算了……」

「……」  熏看著忽然沈悶下來的Toshiya，…這麽美…這麽的令人想疼愛不管他是什麽性別，都有著一種媚惑的味道……可是卻……心理和身體都這麽的殘破不全……忽然同情起他來…………

「…你住在哪里啊？」「到處住啊！」  Toshiya笑著，「我沒有固定的家…」「家裏的人也早就不管我了…」「是嗎……」  熏憐惜的伸手摸著Toshiya的臉，「…你在哭嗎？」  熏摸到濕濕滑滑的液體，「…不、不是啦……」「是你剛剛太粗魯弄痛我！」

「哦……」  熏笑著，

「你先睡吧…」  熏起身走向浴室，「我明天還要上班。」

「錢…」「我放這裏。」  熏拿出錢包掏了10萬給Toshiya，

「…我說了不用這麽多…」「沒關係……」  熏笑著。

「謝謝……」  Toshiya低下頭，眼淚又忍不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