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孽

綾羽
 
警告!!!這一篇是凍矢x藏馬,BL+激H
…………請大家留意∼∼∼不能接受變態的凍矢的讀者就不要看了……




  這一夜,藏馬剛洗過澡回到房間,就察覺到有一股很強的殺氣衝著他而來,他警覺的看著窗外…

  "來了。"他在心裡輕喚了一聲,閃身避過了從窗外如雨般紛飛進來的細針。儘管他反應已經相當敏銳,但是細針數量實在太多,手臂一麻,已被其中一枝射中。

  他暗喊糟糕--這種細小的暗器殺傷力不大,所以其上必定餵了劇毒。唯今之計只有盡快打敗對手取得解藥…他伸手想拔起細針,但細針馬上融化了--原來那不是普通的針,是冰!他把融化成的液體放在鼻子前一嗅,立時大驚失色……

  「你!!!」他看著對手施施然的從窗口進來。矮小的身材,水藍色的短髮,前面一小束綠色的髮,細長的眼睛,藍色眼珠裡一片冰冷漠然無感情。

  「凍矢!!!你這是為了什麼??」驚愕之間,也只有直接質問對方。不可能!大家又沒有甚麼深仇大恨,為什麼非得痛下殺手不可?

  「原諒我,藏馬。我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

  「迫不得已??你…你究竟在說甚麼傻話!這…這是極樂花的汁液!」藏馬只感到頭重腳輕,藥力似乎開始生效了,他絕望的想。然後四肢失去力量半跪了下來,他只得徒然的猛按著頭嘗試止住一陣陣昏厥的感覺。極樂花是一種含劇毒的催情劑,中毒者在一小時內不能「解毒」的話,必死無疑。

  凍矢確定了藏馬真的沒有反抗的力量,才緩緩的逐步迫近,小心謹慎是他一向的習慣。「也許你從沒發覺吧…這我也不怪你。不過即使你發覺了又怎樣呢,你一定會選擇那個三白眼而不會選擇我……」

  「三白眼…?!你…你說飛影嗎……?凍矢…你……」藏馬感到身體燥熱起來,心跳加速,呼吸也有點困難,他以手肘支撐著上半身垂著頭痛苦的喘氣……

  凍矢在藏馬面前半跪下來,伸手撫著他紅暈片片的臉,漸而勾起他的下顎令他面對自己。「你問過我,來到光明世界之後還想要甚麼…記得嗎?被你打敗的一刻我就知道答案了。我想要的,就是你。

  「在暗黑武術大會落敗後,我回到魔界繼續過黑暗的生活,本想也再別無他想,因為在大會中我就看到那小子一直有意無意的總跟在你身邊,我就知道,要是我敢介入的話,一定先給那廝殺掉。始終當時的我連你也打不過,何況你跟他一開始就是朋友了,相比之下我算不了甚麼。但是,當你再找我跟陣、酎、鈴木、死死若來特訓,我就想:也許還有一線希望吧?

  「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在你心裡還是沒有我。這時我發覺,原來你愛著的不是那矮子而是雷禪的兒子……所以即使那三白眼到了軀的身邊,你還是沒有留意到我…」

  「不…不是的……凍…矢……」這時藏馬已給凍矢抱起,毫無反抗之力的依偎在他懷中。

  凍矢把他放在床上,輕撥著藏馬散亂的頭髮。「你知道幽助已經有了未婚妻,所以把飛影看做後備人選。因為飛影他…單純的為人,始終跟幽助有點相似之處……我說的沒錯吧?」

  「不∼∼∼!!」藏馬出盡氣力叫嚷抗議。

  「你不肯承認就算了。反正都跟我沒任何關係,反正我都無法得到你的心--那麼,至少我可以得到你的肉體。」他邊在藏馬耳邊說話邊吻著藏馬的頸側,現在即使是輕微的碰觸都令藏馬慾火焚身痛苦不已。

  「不…要,凍矢……」藏馬無力的推著壓在自己身上凍矢的胸膛。

  「不這樣做的話,你就會死。你寧可死也不要嗎?」

  「…呃……」藏馬知道,他的理智正漸漸被藥力支配而發出誘惑的喘息,他不想死,但也不想……他閉著眼,感到凍矢雙手放肆遊走過他身體每一個私密的地方,把他脫得一絲不掛--如果這是夢境,就快點醒來吧,求求你……

  「我就是怕自己看到你這樣子而心軟,才迫不得已用這種藥……跟我想像中的一樣,你很美……」

  「……啊啊……呃…」凍矢張口輕輕嚙咬他胸口的敏感點,引起藏馬一陣顫抖呻吟。他羞恥的側過頭想將臉埋在床單裡。

  「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對待你……」凍矢一手扶正藏馬的臉令他望著自己,一手更往他的身體摸索。藏馬屈辱中帶哀求的眼神,鮮嫩如粉紅玫瑰花瓣的嘴唇微張……這一切一切都令他瘋狂。他飢渴的品味藏馬嘴裡屬於他特有的氣味,反覆又反覆的。在第一次跟藏馬對戰的時候,看著他在自己的攻擊之下倒地痛呼,心裡就有莫名的悸動。現在他終於能明白當時為了甚麼感到興奮,也明白被打敗時的失落空虛是為了甚麼。

  甚至連這狐狸本身,也沒有發覺到自己無意間散發出來的魅力吧?令人抗拒不了的危險美,令人執著不肯放手的引力。

  「…凍矢……唔啊…啊啊啊∼∼∼」

  「繼續吧,我喜歡你叫著我的名字……」他輕抓著藏馬下體,來回抽動愛撫,聆聽著藏馬越加急劇的喘息,直至手裡沾滿了滑溜溜的黏稠液體。

   「啊啊呀∼∼∼!!!」這次的驚呼卻是單純的痛苦而沒有了方才的歡愉,不過更加動人。凍矢下著結論,一邊展現少有的笑容,欣賞著在被虐的快感下難受的瞇著眼的紅髮美少年。每一下深入的撞擊都令他昂起頭散亂著秀髮,帶輕微哀泣的淒厲呼叫像是求饒。凍矢眉一揚,再次彎下身捕獲他的紅唇。在濃烈親吻掩蓋下的呻吟倒變成了更耐人尋味的悲鳴…

  對,就是這樣……釋放、解脫的感覺。

  儘管自己也正在急速呼吸缺氧中,凍矢還是死心不息地狂吻著藏馬,就在藏馬尚未恢復氣力之前把握最後一個機會。終於他抬起頭來,相當滿意的發覺藏馬在不知不覺間也擁著他的脖子,雖然明知藏馬不是自願,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吧。他用手為藏馬梳了梳頭髮,解開藏馬環在自己頸間的手,從床上起來撿起散亂一地的衣物。再看了看藏馬仍是閉著眼喘息,赤裸的身體柔滑的線條盡入眼底。

  「現在你…想殺了我吧!不要緊,我等著你來殺我。」

  藏馬倒像是吃了一驚的一怔,張開眼呆望天花板。半晌,竟乾笑數聲。「……嘿…你是第二次叫我殺你了。你真的那麼想死嗎?」他頓了一頓,平緩絮亂的呼吸率。

  「…不,我不會殺你。」

  「……」凍矢無言。他不明白,每次都是他把藏馬傷的那麼重,為什麼藏馬總好像滿不在乎呢?他不恨他嗎?不僅如此……就是這種大方,令他更加自慚形穢,令他越加覺得,自己不管怎麼樣都配不上他。而且似乎再次証明,自己在他心中的確沒甚麼地位,連恨也沒資格,更說不上愛了。

  「死並不能解決問題,何況生存比死需要更大勇氣。你明白嗎?」不,他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為什麼?我只是追求我想要的,這有甚麼不對?」為什麼他還是感到如此的,失落?

  「不,追求想要的東西,並沒有甚麼不對。」藏馬也隨之下床穿衣,大概已經恢復過來了,只是顯得有少許吃力。他側向著凍矢,眼睛直直望著遠遠的某方似在思考……

  「只是,你明白你追求的是甚麼嗎?應該是甚麼而不應是甚麼……」嚇了凍矢一大跳,藏馬竟然彎下身輕吻了他的臉。

  「藏馬……」有別於方才激烈交纏的高溫,如今臉上又是一片炙熱,他徹徹底底的輸了,第二次輸的心服口服。


     *     *     *


  魔界武術大會的比賽場館裡,陰深幽暗的廣闊走廊,跟外面一片熱鬧截然不同的靜。藏馬在通道中走著,突然迎面而來的一個瘦小身影令他嘎然止步。

  「凍矢。」

  對方卻有點尷尬靦腆,這種表情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只能在藏馬面前展現的秘密。

  「藏馬……在幽助提出舉辦比武大會的時候,我好像明白了一些甚麼。」他略帶猶豫的頓了一頓,續道,語氣較前平靜而沈穩。「明白了為什麼你會那麼喜歡幽助。現在看著大家都全力以赴去比賽,不顧以往的恩怨也沒有任何仇恨,真的,很是不可思議。我…開始覺得,即使不能得到你都已經變得不要緊了,只要跟大家一起繼續戰鬥繼續進步,也許終有一天能及得上你們吧?我指的是你、幽助和飛影……呃…關於上次你說的,我想到這些。只是…想來告訴你罷了……」

  藏馬衝著他微微一笑,表示嘉許、安慰、認同的微笑。

  凍矢點點頭轉身,卻遲疑了。「對了,我上次說的,關於飛影是後備……」話在中途停住,只是默默的看著藏馬。

  「………………好好好…我認了。行了沒?」在那接近迫視的目光下,藏馬只有沒好氣的承認。

  「那麼…我可以成為第二個後備嗎?」

  「你………………剛剛不是說不要緊嗎?………|||||」

  凍矢只笑不語,轉身走到通道的盡頭。好一片光明的景象,人山人海都是觀賞及參加武術大會的妖怪,視戰鬥為第二生命的,往共同目標而努力的,再沒有仇恨的世界……

  「喂!剛才你跑哪去了?」冷不防給陣在背後大力一臂勾住他肩膀,害他差點沒跌倒。
  

    「沒甚麼。」但是凍矢開朗的笑臉卻不得不令陣起疑。

  「你竟然也會笑成這樣?剛剛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有可疑∼∼∼」

  「才沒有∼∼∼!」

  「別裝神秘啦∼∼∼告訴我嘛∼∼∼」

  胡鬧的嘻笑追逐,把過去的憂鬱陰霾一掃而空,迎面而來的是令人期待的明朗未來……

  今天的天空好美喲∼∼∼∼
 

--完--


二零零零年一月二十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