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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重…
當盡責的殺手愛上玩世不恭的魔術師，他體會到情愛的滋味…
當玩世不恭的魔術師戀上盡責的殺手，他嘗試到酒醉的感覺…
這段從不被看好的感情關係，會有結果嗎？
又或者他們從不期待會有結果…
當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相方是不會有任何衝突…
但是當命運要他們作出選擇時，他們又會如何決擇？
現實是殘酷的，可是感情卻是真的…
只是魚與熊掌﹔永遠不能兩這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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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突如其來的出現，令我感到費解。你瀟灑的離去，令我感到迷惑。
「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沒有流一滴血，沒有痛苦的表情，我相當滿意自己這次任務的表現
正當我拔回屬於自己的念釘想離開時，你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擋著我的去路。我一向對自己的警覺都很自負，可是你卻令我的自尊心受損。
你笑得很白痴的問我，「你是殺手嗎♠」
你突如其來的出現令我的自尊受損，我毫不客氣地對你作出口頭上的攻擊，「如果你這樣也看不出的話，那就證明你是智障兒。如果你是明知故問的話，那就證明你是無聊的米蟲。」
你不怒反笑，而且還是瘋狂的大笑。在暗黃色的街燈映照下，我清楚地看到你的臉。火紅色的頭髮，臉上畫上星星和水滴的圖案，好一個典型的小丑，「你真有趣♣」
你向前踏進一步，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一了步，「我可不是用來玩的。」
你臉上的笑意沒有絲毫的退減，反而笑得更深。你細長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我，我感覺到你灼熱的視線在仔細的打量著我，就像一頭野獸在虎視著牠的獵物。你再踏前一步，我則再後退一步。最後退無可退被你逼到小巷的盡頭，你就像一隻居高臨下的獵鷹，低頭俯視著我的舉動。
你用你的身體將我壓在牆，「我叫西索，你呢♥」
正當我想開口罵臭你和攻擊你的時候，你用你右手的食指輕輕點著我的唇，左手按下我正要發出釘子的右手，「噓，讓我猜。你是揍敵客家的人♦」
我的自尊不容許我被人視作玩物，看見你這副自作聰明的模樣令我更加想當場殺死你，「你明知我是揍敵客家的人，還敢對我無禮。」
「我那有對你無禮，好冤枉呀。我只不過想認識你，跟你做個好朋友而已♠」
「我不需要朋友。」我斬釘截鐵的回絕
「嘿嘿嘿，不要這樣說，我的伊耳謎♣」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硬生生的被堵住，因為我只說到『你』就被你吻住了，我突然意識到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不容忽視的變態。
我不知道應該有甚麼反應，又或者該給你一個甚麼反應。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只是睜大雙眼，任由你的舌頭在在我的口裡亂來。雖然真的很想馬上插到你滿頭都是釘，但是在我確實你的實力前，我是不會出手的。
我用力把你推開，「你做甚麼？」
我只見你變態地添添上唇，「我們還會再見的，我美麗的殺手♥」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說話，揮一揮衣袖而不帶走半點雲彩的消失在我面前。我呆呆的望著你的身影消失於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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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到你令我充滿缺憾的人生變得完整，更為你而改變。你常說我，「不變中，在變中。」就是這樣嗎﹖
「你不會覺得你很無聊嗎？」我真的很好奇到底你是依靠甚麼為生的，自從那次相遇，你就常常跟著我。
「不會♦」你總是笑嘻嘻的對著我笑。我總覺得在這塊微笑的面具下的你，是一個孤獨寂寞的小丑，就是那種『對人歡笑，背人垂淚』的丑角。
「隨便你，總之不要防礙我的工作就好了。」也許大家都是同類，我居然有點同情他。
「不如我們去吃蛋糕♠」每一次我把工作做好後，你都會帶我去吃蛋糕的。
「嗯…」而我總是沒有辦法拒絕你的邀請，每一次都會答應你。
很奇怪，我居然會喜歡上吃蛋糕。一面吃著甜而不膩的蛋糕，一面跟你聊著一些沒營養的話題，這種感覺真好。不過後來我發現原來我之所以覺得蛋糕甜，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跟我一起吃。沒有你幫我點蛋糕，沒有你的嗓音，那些本來甜甜的蛋糕都變得不甜了。
「小伊喜歡我嗎♣」你突然很認真的問
「嗯….」我咬著叉子，想了又想。嘗試在腦海中把『喜歡』這個詞語從新定位。雖然我對你的感覺跟我對奇犽的很不同，但是我不討厭你，那就應該算是喜歡吧。
然後，我重重的點頭。而你則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不過，小伊要小心哦，我這個人喜惡無常。如果喜歡上我的話，下場可能會很慘的♥」
「我沒有想到這麼長遠，我只是喜歡跟你一起吃蛋糕。」老實說，我跟西索一起所做的事，例如，吃蛋糕，談天說地，等等…都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在我身的。
你用叉子把你面前的一塊蛋糕遞到我面前，「啊………小伊我餵你吃♦」
我定定的望著那塊蛋糕，猶疑了一會兒應不應該接受你的『好意』。
你見我遲遲沒有張開口，你不禁馬上抱怨起來，「小伊你剛才說愛我的♠」
「我….唔…」你趁我開口說話的時候，你連叉帶蛋糕都塞入我口裡。
雖然很氣你這樣戲弄我，但是這塊蛋糕是有史而來最甜最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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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日子永遠都是短暫的，離別的樂曲為我們而奏起，我們還可能有結局嗎？
「西索會做這檔事嗎﹖」我從他的懷裡爬出來，在枕頭下拿出一本跟男女性愛有關的書給他看。
「哦？小伊終於開竅了♣」你高興的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
從小到大，我都很討厭跟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更何況被人親密的攬在懷裡。我做夢也想不到，我居然任由你抱我､親我､摸我。我不單只沒有討厭的感覺，反而對有點喜歡。
這幾年來我們一直都是以這樣的形式『交往』，久而久之，無論在工作或者生活上都形成了一種無形的默契。你一直都很守規矩，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奇怪的舉動。頂多久不久給你佔點便宜，吃吃豆腐。
這一晚，我決定放下揍敵客家長子的身份，好好的任性一番。我主動地吻上你的唇，我能看見你的眼底盡是驚喜。
你將我壓倒在床上，輕輕的有如淺雨般吻著我，就像回應著我的主動。你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嘿嘿，小伊現在不管你願意與否我都不會放開你的♥」
「嗯….」我點頭默許
這一次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叛逆，開始得二無反顧。魔術師的魔法令我嘗試到殺人以外的滋味，原來任性的滋味是這麼刺激的，比起殺人還要刺激。可惜，魔法是有時間的限制的，就像童話故事一樣，時間一到魔法就會消失，將我打回原型。
激烈的歡愛過後，我撐起疲累的身子，趴到你的身上。我把頭枕在你灼熱的胸膛上，聽著你平穩的心跳。我從來沒有試過跟別人有如此近距離接觸，連心跳和呼吸都快要跟你同步化。看著你的睡容，感受著你的氣，「你的身體很溫暖…」
突然你伸出雙手把我抱著，聲音沉穩的對我說，「那以後都跟我一起睡♦」
「你不是睡著嗎？」我被你嚇了一跳
「小伊的警覺性越來越差♠」你修長的手指卷著我的長髮，「小伊這輩子都只愛我一個，至死不變嗎♥」
我睜大雙眼望著你這塊略嫌認真的俊臉，很好奇地問道，「你甚麼時候喜歡用耳朵來談情說愛的？」『至死不變』嗎？你能夠嗎？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笑起來，「嘿嘿嘿，乖，快點睡♣」
你親吻了我的額頭，用下巴輕輕擦著我頭髮，「嗯…」我閉上雙眼，享受著只屬於我們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以後都跟我一起睡』這句話說得多容易，我們不會有『以後』的。大家是個怎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像你和我這種人，是不會有『以後』的。而且明天一到，就不會再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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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傷心也不可以哭，即使痛苦也要忍受，這就是我。
自從那一夜之後，我不敢再跟你見面，也不敢跟你說我要結婚。我躲回老家，一個把我養育成傀儡的老家。
父親一句說話要我跟別人成婚，我就乖乖的聽他的話。我相信你也很出奇，居然最先放棄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我沒有奇犽這份敢怒敢言的勇氣，因為我害怕。我害怕父親，害怕當我愛上了你後，你便會離開我，害怕我不能失去你，更害怕我付出的愛比你多。所以在我愛上你之前，我先要把這份感情破壞。而我也深信，你很快就會忘記我們這段歷史。
不過我發覺我錯了，原來你也會像小岡找奇犽一樣來找我。
在我婚禮前的一個月，我突然收到你的短信，你約我出來見面。我沒有拒絕你的邀約，因為永遠都是我自投羅網，而你總是等待我掉入你的網。
「為甚麼？」在這片密林之中，你靠著樹身而站。語氣平淡得一點也不像問句。
「沒有為甚麼。因為我要結婚，更何況你都已經消遣過我，所以我想我們該結束這段關係。不過如果你要找殺手的話，我很歡迎你聯絡我的。」我的語氣十分平淡而我也表現得相當輕鬆
你隨手向我飛出一張撲克牌，我輕易的避開你所謂的『攻擊』。你灰藍色的眼眸瞪著我，似乎很不滿意我的答案，「要不要結束這段關係是由決定，小伊你不要胡亂為我作決定。」
「不要再這樣叫我，我不是你的小伊，我是揍敵客家的長子，伊耳謎=揍敵客。」我的語氣不帶半點情感，臉上更沒有任何表情。
「哦？如果我偏要這樣叫你呢？我的小伊。」你臉上充滿自信的笑容，好像知道我一定會心軟。不過，你錯了。小伊是不會再出現的，由他決定從拾揍敵客家的長子的身份那一刻開始。
「西索，不要逼我…」我緊緊的握著雙手，把頭別開逃避著你的視線
「嘿嘿嘿，小伊要殺我嗎？」你的笑聲仿彿在挑戰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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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依舊，人事全非。
一如以往，我坐在同一間蛋糕店，同一個座位，吃著同一款的蛋糕。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你坐在我對面，沒有你餵我吃蛋糕。
我望著我的右手，這隻令人討厭的右手，這隻曾經奪去無數生命的右手。如果當日我用的是念釘而不是這隻右手，結局可能會不一樣。我望向窗外的景物開始呆想.....
當鋒利的指甲貫穿你的胸膛，我的右手找緊你在跳動的心臟時，這一霎那我的腦袋停止了思考。然後，我問我自己，為甚麼會這樣的，結局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用胸口的肌肉把我的手夾住，令我的手不能伸出來。我的手，臉和衣服盡是你溫暖的血液。我發覺原來是我討厭血的味道。我突然清醒過來，不過一切已經太遲了。殺一個人是不需要思考的…
「笨蛋…笨蛋，你正蠢才….」我從來沒試過如此失常的大吼大叫著，仿彿整個密林都聽到我的聲音
你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依舊對著我笑，對著我說這些嘔心話，「小伊…我這個人從來沒有得到甚麼，所以我從來也不怕失去甚麼。但是，我原來我並是甚麼都沒有的，至少我得到過小伊的心。」
為甚麼這次我一點也不覺得嘔心，反而很痛心，「為甚麼…」我的聲音變得哽咽和沙啞，我說不下去
「嘿嘿嘿，因為小伊想拋棄我，就算你不再愛我，我也要你永遠都記得我。所以用這個方法是最好的。」你還擺出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
「對我來說，生和死並沒有任何差別，分別是怎樣死和死在誰的手裡。有資格殺我的人寥寥無幾，而死在小伊手裡卻很有價值。」你用沾滿了血的手指頭點著我的鼻尖
這就是你的報復嗎？要我錯手殺死你，令我一生一世都記得你。你好殘忍….「你….」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流出來….
「嘿嘿…我相信小伊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為我掉眼淚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對我的人，所以這個送給你。」
你的手搭著我的右手，「想做甚麼？」我馬上大聲驚叫，「不要…」你用力硬把我的手連同你的心拉出來。
看見你的心臟被拉出來的一刻，我的心也仿彿被你掏出來。你的心臟依然在跳動，鮮血不停的從那兩條動脈涌出來。這就是你要給我的獎勵嗎？你的心…
本來我只是想讓你知難而退，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天知道，真正想被你殺的人是我，所以我才沒有用念釘。
我拿著那個已經不再跳動的心臟，看著那張不會再笑的俊臉。我攬著你的身體，把頭倚在你的胸膛上，「西索，你是不是不要小伊了？」
眼淚也流乾，想哭也哭不出，這是不是叫做欲哭無淚？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你要這樣對我？是因為我選擇做伊耳謎而不是你的小伊嗎？
電話的鈴聲把正在沉思的我拉回現實，「喂…」不帶感情，冷冰冰的語氣
「老哥，你在哪裡？你的老婆的肚子痛得很厲害。醫生說你的小孩快要出世，她說想你回來陪她。老爸和老媽見你遲遲沒有回家，現在生氣得很。你還是快點回來…」原來是我二弟打來的
「是嗎？她沒有死就好了，我現在還有工作，晚些才回來。你替我問候她，我要掛上了。」語畢，我自行把電話掛上。
我並不是無情，只是我的情，我的眼淚，甚至我的心，它們都是屬於你的。早就在那天跟你一起埋葬在地下，由那天開始我成為真真正正的傀儡，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這是你們教我的。
完 |